四个孙悟空一脸懵逼地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北界王，丝毫没有任何表示。

眼前这一幕距离北界王期望得似乎还差得很远，他只好尴尬地暗示道：“我说……刚才我说了那么些，你们就没什么想法吗？”

“什么嘛，这么紧急地叫咱们过来，结果还有时间摆架子呢……”

“是啊是啊，咱可是被先代北界王狠狠训了一顿，才偷偷跑出来的呢……”

“咱们又不是应您的召唤过来的，只是不想让从小到大，救了咱无数次的仙豆就这么灭绝了，才打算尽些心力的好不好！”

……

几个人滔滔不绝地满嘴不三不四，终于把北界王给彻底激怒了，只见他摇摆着胖胖的身子，尽力挥舞着双手，大叫道：“闭嘴闭嘴闭嘴都特么给我闭嘴！”

“你们几个真是的，界王大人的意思这么明确了，就是叫咱们拍拍他的马屁而已，用得着把实话说出来吗？”东悟空一副“打圆场”的样子一本正经地教训着其他几个悟空——

“你也给我闭嘴……”北界王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和这几个孙悟空相处了，他心里似乎有些理解弗利萨当年为什么会把赛亚人灭绝了。

见众悟空一个个哭着脸，噤若寒蝉，不敢再说话，北界王擦了擦脸上的汗，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继续说道：“那就言归正传吧……

“在那久远的过去，宇宙中曾经存在着一个叫做赫拉的超文明种族，赫拉族的一些资料，仅仅只存在于现存的一些比较古老的种族的传说中，别摇头晃脑的，不以为意，孙悟空们，我告诉你们，赫拉族的传说比你们赛亚人一族的超级赛亚人的传说还要古老几千倍！赫拉一族的萌芽大约在距今一千万年前，那个时候，无论是赛亚人还是地球人，甚至是弗利萨的冰冻恶魔一族，都还在进化的中途，从个体到族群，从文化到社会形态，都处于非常原始的阶段……在文明方面，赫拉一族在那个时候就有了进出大宇宙的科技，个体实力方面，种族平均战斗力都达到了超级赛亚人级别的水平——是的！你们没有听错，过去的宇宙，存在着这样一个种族个体能随手毁灭行星级天体，文明能自由进出宇宙的种族，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北界王随手一指被巴布鲁斯揪住头发不放的孙悟空，示意他回答。

“听上去好难啊，咱……咱好好想想……嗯……随手毁灭行星，自由进出宇宙什么的……啊！那不是……”那个悟空随即脸色大变，只因为，他想到了答案。

“是的，答案是弗利萨……”北界王示意巴布鲁斯退下别捣乱，但巴布鲁斯似乎理解错了他手势的意思，跳到另一个悟空身上开始拉扯起来，“赫拉族具备了统治宇宙的所有物质基础，他们中的低级战士的力量都比很多神明还要强大，很多与赫拉族接触过的文明直接就称呼他们为“神族”……很快，他们就开始着手征服宇宙的准备，想象一下吧，任何敢于抵抗赫拉族远征的星球，都会被一个赫拉族战士，用一根手指消灭，所有文明的选择只有乖乖投降臣服于赫拉族面前，所以，没有人会质疑，赫拉族大远征的最终胜利——孙悟空，我们的宇宙差一点就变成了那个样子。”

悟空们神色也慢慢严肃起来：“那以后怎么样了呢？最后世界并没有变成那个样子啊……”

“是的，在赫拉族达到巅峰的时候，他们，在一夜之间，灭亡了！”

“什……什么？”众悟空都是脸色变色，其中一人问道，“是什么原因呢？”

“陨石撞击母星的天灾？内战的自我毁灭？原因对我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什么？关键是结果！”北界王挥舞着拳头冲着离他最近的孙悟空吼道，后者有些慌张地边用一只手轻轻挡着从北界王口中喷出的唾沫星子，边用另一只手微微遮住耳朵抵御一下北界王的高分贝，“结果就是，赫拉族灭亡了！宇宙的命运，宇宙的格局从此走向另一个方向了！不过，我们这些刚刚正式转正的四大界王很快发现和后来你们赛亚人母星毁灭时候一样，赫拉族也有幸存者，而不幸的是，这一批赫拉族的幸存者并不是和平主义者，然而你要是说他们秉持着原赫拉族征服宇宙的野心，似乎也不准确——事实上，虽然幸存者只有那么几个人，但每一个人，都有一击消灭弗利萨的实力，在当时，仍旧是有侵略周边星系能力的……

“可是，他们并没有这么做，不知道为什么……事实上，相较于他们后来所做的，我们四大界王倒还是更期待他们这么去做的，毕竟他们在人间宇宙建立起属于赫拉族的帝国的同时，就等于建立了宇宙中的新秩序……可他们却去做了另外一件事情，令我们都大跌眼镜！”

说到这里，北界王停了下来，看看众悟空，众悟空也直愣愣地回望着北界王。

界王星一下子变得十分安静。

双方僵持了好一会儿，还是北界王耐不住性子，开口问道：“你们……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说些什么吗？”

“咦？”四个孙悟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同时转头对准北界王茫然地摇了摇头。

北界王似乎忘记了在他面前的四人有多么地不可救药，冲着四人狂喊道：“难道你们不该在这个时候问问我，残存的赫拉族去做了什么事情吗？真是，怎么没有一点儿听故事的礼貌的！一点儿都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

“那么，他们后来去做了什么呢？”一个孙悟空小心翼翼地问道。

北界王点点头，露出“这样才对嘛”的表情，说道：“他们并不追求征服和占领，他们压制了一个星球后，就开始在这个星球上为非作歹，烧杀抢掠，将这个星球上最珍贵的宝物抢走之后，就物色下一个目标，这股充满破坏和野蛮的狂乱力量风暴，就这么在宇宙间一直席卷着。因为他们打下一个星球后，什么都不做，只抢走想要的，所以当时他们就被其他民族称为——”

北界王说到这里，故意拉长了音，等着四个悟空接话。

四个悟空愣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第一个恍然大悟，知道这是北界王在等自己接话，连忙接口道：“那么，他们后来去做了什么呢？”

接是接了，接上没接上就不管了……

本来以为能听见一句“其他民族称他们做什么？”，结果听见一句“他们后来做了什么呢”的北界王差点一口气别过去，扶了扶圆边墨镜，朝着说话的家伙看看，见那个孙悟空一脸认真，心中暗道：这个混账东西是在卖弄他的搞笑功力吗？

“那么，他们后来去做了什么呢？”那个悟空并不知道自己接错口了，依旧在胡乱提问。

北界王只好咬牙装傻，不去理会他，自顾自说道：“他们被称之为宇宙海盗，而他们的首领，叫做波杰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