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他们提前两三天就已经知道自己要到下界历练的事情了，那天在大殿之上，不过是正式下旨罢了。所以苏晓在来下界之前，倒是简单了解过下界的情况。

但是她之前对下界的所有了解都是通过书本得来的，书中的知识不一定全部都是正确的，只看书本没有办法了解到下界的全貌。昨天惊鸿一瞥，苏晓也没有仔细去观察周围的环境，所以现在苏晓决定先来找郑启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郑启河没有想到苏晓会问道这件事，他怔愣了一下，然后开口：“不知道小友想要了解什么？”

“据我所知，最近几年，这里的灵力应该是越来越稀薄了吧？”

苏晓几乎都不用将话讲的太清楚，只消这一句，郑启河就知道苏晓想要了解什么了。别的事情还好说，但是这件事情，郑启河还真不知道原因。

“说来惭愧，灵力衰微不过就是近两百年来的事情，我小时候灵力还十分充沛来着。我们几大宗门不是没有想过去寻找原因，但是很明显，我们失败了。我们唯一能做到的事情，就只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构建一个结界，尽量减缓灵力的流失。”郑启河跟苏晓解释道，“您想必也能发现，山上的灵力要比山下多。”

苏晓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要是真靠问郑启河可以得到结论的话，商凝也就不会让她和南夜来下界巡查了。

想到这里，苏晓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去询问一点其他的事情，以便于自己接下来下山探查灵力消失原因的时候，更好的在山下生存。

南夜当然也不会意外这个结果，这时候的神界，还没有开始研究灵力的本质，自然也就没有可能发现灵力消失的原因，就是等到他们明白了灵力的本质，也花费了好一段时间才弄清楚这件事情。而那时，蔚蓝早已经不像样子了，他们迫不得已只能背井离乡。

一想到这里，南夜的心就有些抽痛，要是他们当时可以早些发现灵力消失背后的映射的现象，要是他们当初可以早一些阻止这一切，他们是不是就不用离开蔚蓝了？

南夜不知道，他只知道，当神族被迫离开这个自己居住多年的星球的时候，内心一定是非常痛苦的。哪怕千百年之后，他们还是居住在蔚蓝星，但是曾经的那些遗憾，是永远没有办法消弭的。

南夜想要改变这个结局，但是现在是在苏晓的记忆里，自己再努力也是没有用的，最终他们还会像记忆中一样，亲眼看着蔚蓝毁灭。

想到这里，南夜便抑制不住的悲伤。

此时苏晓已经在郑启河那里了解到了很多信息，得知苏晓和南夜要下山，他还借给了苏晓一座房子，说是这座房子临近闹市，很适合苏晓他们这种要下山调研的人居住，他说这是宗门早些年的住所，只是由于灵力的削弱，他们只好搬到山上，找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设下了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