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辉没有时间先跟沈凤希沟通了，只能和韩德凯一起见到沈凤希的时候，抢在前面对沈凤希说：“拓凌这个名字，你应该知道吧？之前在你家我们一起见过的，他从十几楼跳下去，毫发无损。今天他就在警局，我们的同事出事了，他根本就不是普通人，你把你知道的告诉局长！”

他说的很急，可能也有些混乱，但是他相信沈凤希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沈凤希看起来很淡定，看向韩德凯，点了下头，说：“他说的没错，拓凌不是普通人，如影也不是。但他们，也不是我以前常见到的东西。”

他小时候常见到的东西，是鬼。

韩德凯说：“我知道了。”

韩德凯说着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转身而去。

李成辉立刻追上去，“韩局，现在怎么办？”

韩德凯说：“先去会会这个叫拓凌的人。”

“可是韩局，我们已经有两个同事……万一你出事怎么办？”

“如果真是他杀的人，又伤及我们两个无辜的同事的话，不管他是不是人，也不能再放他出去害人。”

李成辉挡住他的路，“把欧阳叫过来吧，是沈凤希的朋友，破案他或许不如我们，但是对付这种非人类，他更在行。”

韩德凯似乎还有犹豫，稍想了一下，点头说：“好，你去联系他吧。”

然而韩德凯并没有等欧阳过来，便率先去了审讯室。

他是局长，自然是没有人拦他的。

在李成辉口中有些可怕的拓凌，此时就安静的坐在审讯室里，见有人进来，瞧了一眼。

拓凌的五官很立体，皮肤很白，从人类的角度看，颇有些欧美混血的感觉。

韩德凯在他对面坐下，说：“你自首说，人是你杀的？”

“没错，把如影和沈凤希放了吧。”拓凌说着，本来还带着微笑的嘴角忽然垂了下来。

眼前的这个男人……

拓凌微微的眯了眼睛，用打量的眼神深深地看着韩德凯。

之前来这里的两个警察都中了招，不是他刻意用了什么招数，而是来之前，他在身上熏了一种香，一种来自魔界的东西。

可是韩德凯从进来以后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精神抖擞仿佛他身上的香气对他毫无作用。

韩德凯说：“听说我们两个小同事出了点状况，呵，你们之间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们来审讯室审问你，也是工作需要。再说，来这里自首，是你自己的选择。你能够让他们突然出事，就一定能够让他们没事。”

拓凌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点点头，说：“我当然可以，不过，你……”

韩德凯以为他要和自己做什么交易，不过拓凌话锋一转，直接点头答应了。

那边李成辉焦急的让欧阳泽霆赶紧过来。

欧阳泽霆却出奇的镇定，“有人自首不好吗？沈凤希不用背黑锅了，你们的案子也破了。”

“欧阳，自首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人，即使判了刑，我们未必能够用让他受到惩罚。”

其实拓凌去自首，欧阳泽霆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