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无可否认，此女子确实是个美人。

林凡端坐在桌子旁，一眼不发，只是清淡喝茶，观看着步飞燕的一举一动。

而这北周的美女似乎与中原的女子有些不同，并无一丝的赘言，手执五弦琵琶，素手轻抬，便弹奏了起来。

一曲终了，飞燕姑娘缓缓起身，现场瞬间响起了雷鸣一般的掌声。

“果然好琴艺，这等手段，比起神都幻音坊中的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不愧是北周才女！”旁边一人仰天叹道，不由得连饮两杯。

“却是如此，中原的琵琶大多都是四弦，唯有北周别出心裁，也正因为如此，这五弦琵琶弹得好也真是不容易！”

林凡不想听这些人的感慨，只是举杯就唇，轻轻浅浅的喝了一口，看着台上的飞燕，目光凝滞，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

当日惊鸿一面，迎风便不能将女子的容颜从自己的脑海之中抹去，今日飞燕脸色红晕，更显美人天下无双。

“琴曲表演到此结束，稍后还会有登甲楼的歌舞表演，请诸位静待，小女子先行告辞！”

飞燕躬身一礼，正欲离开，却被一声悠扬的唱喏打断。

“飞燕姑娘！”

林凡顺着声音看去，来者是一个年轻人，晶莹剔透的五官，高挑玉立的身影，身上的秀袍，更是巧夺天宫。

“早就听说登甲楼来了个角，却没想到是北周的飞燕姑娘！

姑娘指尖风雷，琴艺高超，容颜俊貌，天下一绝，今日一见，着实是人间极品，性感尤物！”

步飞燕轻笑一声，不疾不徐的道：“皮囊幻像，往往迷惑了世人的耳目，再说了，飞燕只是艺伎，卖艺不卖身，公子实在不必挂心。”

“在下自从听说飞燕姑娘要来，马不停蹄，船不靠岸，可谓是披星戴月啊，飞燕姑娘若是不陪我和一杯，我今日还就赖在登甲楼不走了！”

本来十分热闹的大厅之上，瞬间变得安静无比。

登甲楼虽然不是什么大场合，但是能开的起青楼，身后一定有朝廷势力撑腰，也不知这人是谁，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步飞燕对男人本就没有好感，此子的这种姿态更是令她的双眸之中产生了浓重的不耻。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德行！”

“就是，飞燕姑娘清丽脱俗，岂是你这凡夫俗子可以染指的，赶紧撒泡尿照照自己，快点醒过来吧！”

那人轻淡一笑，右掌轻轻一推，远处的一处木桌瞬间变得粉碎。

于是现场再一次寂静了下来，再也没有人敢为飞燕说好话。

“公子不要太过于放肆，这里可是金陵城，处于雪国国界，你难道要胡作非为吗？”

“得了吧，青楼就是个要死要活的地方，有谁会上心，再说了，天高皇帝远的，我今日还就胡作非为了！”

话音未落，那人已经冲上抬去，一把将飞燕揽入怀中，由于用力过大，撕碎了飞燕的衣服，那红色的肚兜暴露无疑。

“你......怎么如此大胆？”

男子将鼻息凑到飞燕的脖颈，肆意的吮吸着他身上的香气，她本想挣脱，却没有力气，只能大眼瞪小眼。

林凡依旧喝茶，置之不理。

当日与这女子见面，便觉得她不简单，那个白须老者能对她唯命是从，这种莽夫行径的人，怕是活不了多长时间。

忽然一道凝气迸发，找不到出处，可是那男子已经被震退了数步。

林凡观察过，这男子练得剑法十分杂乱，真气也不算低，但是既然能有另外一波深厚的凝气将男子击退，也是十分骇然。

“谁，竟然敢坏本公子的好事？”

没有人回答！

“出来，出来！”

男子狂乱的呼喊，但是除了林凡，这殿上根本没有第二个人像是高手，可是刚刚那一击，却不是林凡击出的。

被非礼之后的飞燕没有惺惺作态，倒是变得平淡了很多，轻声道：“既然公子苦苦相逼，小女子自知敌不过公子，不如我再弹奏一曲，如果公子开心，放过我如何？”

男子镇定之后点了点头，不过内心之中所想的竟然是听了这一曲，你便是我的人！

简直厚颜无耻！

飞燕又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轻轻的弹奏而起，现场再一次变得纸醉金迷。

可林凡却觉得体内气海翻腾，狂涌不止，更为严重的，是真气不受控制，身体仿佛要炸裂一般。

据说北周有一种神奇的功法，能通过音效牵动人体内的凝气变化，而女子的琴音之中，似乎加重了这种功法。

体内气海的翻腾实在是太过于猛烈，眼看就要压制不住，好在体内气莲和气海同时发出寒光，这才镇定下来。

林凡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那位公子，这个刚刚还在无比嚣张的人，七窍开始缓缓流血，双眸渐渐的泛红。

而这种功法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只对那些体内真气较为深厚的人有用。

在场的其他人，要么凝气低下，要么根本就没有真气，依然怡然自乐的沉浸在这种氛围之中。

“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飞燕轻声说了一声，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这笑容阴森古怪，看着人噤若寒蝉。

那男子终于再也无法忍受，快步跑出了登甲楼，若是再待上片刻，恐怕自己连命都要丢在这。

人走，曲终！

雷鸣般的掌声再一次响起，飞燕躬身行礼，仿佛这一夜十分的平常，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步飞燕走后，林凡也跟着走出了登甲楼的房间。

夜的羽翼渐渐丰满，独自一人的林凡显得格外寂寞。

第一次见到飞燕姑娘是一种绝无仅有的感觉，而飞燕的形象也在林凡的心头久久的不能散去。

只不过林凡一直想不通的还是飞燕的身手，此女子深藏不漏，这种催动别人真气的功法不分凝气品阶，饮风一时很难判断。

若是一个青楼女子都有这样的身手，那北周的实力还真是不可小觑。

“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林凡轻声叹了一声，消失在了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