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从容自若，不断报着菜名，而且说得极为深入的金羽，东方晴夜几个人表示人都有些不好掉了。

您不是妖吗？

为什么对怎么吃妖兽，这么熟悉？

“师兄，你们愣着干什么？不吃干嘛？这里味道做的不错，虽然经过处理，这些妖兽的力量，丧失了不少，但是味道更好吃了。”金羽招呼道。

“嗯？师弟，你不是妖吗？我们吃妖合适吗？”东方晴夜忍不住问道。

“为什么不合适啊？”金羽一脸疑惑地反问道，你又不是吃大鹏，关我什么事啊？

东方晴夜一脸懵逼地看向秦子歌，师父，这为什么合适啊？

“嗯？这是问题吗？你们也都有这个疑惑吗？”秦子歌看向南宫兰若、莫北离、蒙承运、萧弘睿几个人。

“是啊，妖族……”

“等一下，妖族？谁告诉你，妖族是个族了？”秦子歌一脸诧异地看向说话的萧弘睿。

“难道不是吗？都这么叫的呀。”萧弘睿道。

“平日里，南华是没有教你们这些吗？族，是种族家族的意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妖那是一个种族吗？你见过哪个族群内部之间，你吃我我吃你的吗？”秦子歌一脸吃惊道，仙门在这方面的教学似乎有点问题啊。

“一个种族定义，是血脉的共通，外形能力大致的相似。而妖，你跟我说哪里符合？你来给我一个妖族的定义不？”秦子歌道。

“不是飞禽走兽成精，都是妖吗？”萧弘睿道。

“错。凤凰、麒麟、真龙化形，他们不是妖，他们是得到天地认可的仙神祥瑞，在天地的秩序之中，地位是比凡人高的。而且谁跟你说，只有飞禽走兽化形才能叫妖的？我没告诉你，人也是可以成妖的吗？”秦子歌道。

“人可以成妖？”这话别说是东方晴夜几人，就是金羽都是一脸震惊。

这还是第一次知道，人可以成妖呢！

“天地万族，若得机遇都是可以成仙的，只不过龙、凤、麒麟等神兽，得到天地庇护，自聚天地气运，行动之间，自有祥瑞，他们出世就可以归入六道之中的天道，也就是常规意义上的仙；而人较次，需要经过修炼，才能位列仙班，当然这里不算那些仙人诞生的后裔，他们也是一出生就是仙的；最后是除了神兽和人之外的百兽，他们需要先成妖，之后积满功德，才能成仙，是天地之中地位最低的。妖、人、仙三级分明。但这三者不是只有递进的，成了仙也会被贬为妖，那人成妖，有什么好奇的？”秦子歌道。

一群人若有所思，这个理论，还是第一次听说。

“妖？什么是妖啊？你们能说出客观的标准定义吗？无非就是人之所恶为妖，人之所敬为神。妖，它从始至终就不是一个族群，而更类似一个门派，一个联盟这样的势力！”秦子歌摇头笑道。

所谓妖，说难听些，无非就是一群被人族击败的失败者联盟。

因为单独一族，无法与人族争锋，所以只能退到一起，然后取名为妖。

这个世界上杀妖最多的是人？

笑话，是妖！

华岳山脉，这些个妖怪聚集的地方，人迹罕至，那这些妖怪们吃什么呢？

不就是妖兽吗？

妖吃妖，那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甚至吞噬别的妖兽的妖丹，但绝大多数低级妖兽变强最主要的途径。

前世，秦子歌看过一些论坛里面说，妖族之所以不是人族的对手，就是因为妖族内部不团结。

看到这个评论，秦子歌当时真的是哭笑不得，妖族不团结？人家从来就不是一个族群，核心利益完全不同，根本不具备一个种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特质，有什么好团结的？不过就是被人逼出来自保的罢了。

难道为了妖的集体强大，充分提升凶猛妖类的力量，羊群这些就要主动把自己送上去给狼吃？笑话嘛！

也只有萧弘睿这些一直生活在人族里面，然后抵御群妖的，会有这种荒谬认知。

像西游记里，孙悟空占据花果山称王称霸，手下七十二洞妖王，与天一战。

大战之后，孙悟空手下七十二洞妖王全部被抓，花果山猴妖统率，马流崩芭四将，哭诉。

孙悟空的回话是“胜负乃兵家之常。古人云：杀人一万，自损三千。况捉了去的头目乃是虎豹狼虫、獾獐狐狢之类，我同类者未伤一个，何须烦恼？”

看，在人家孙悟空眼里，猴子才是同类，至于什么虎豹狼虫，跟我们猴子有什么关系？

我们是大猴族！

当妖是猴妖，当仙是猴仙！

假使有一天，人族的统治地位被动摇，人族无法再占据世间最富饶的地方，天地生灵修炼也不需要再化人形，天道意志不被人道意志所影响的时候，那么现在的“妖族”就会繁荣昌盛，日子好过？

扯淡！

到时候，妖中的虎、豹、狼这些强大种族，一番争霸，然后脱颖而出，一族取代人族的地位，其余的种族，该叫妖的还是要叫妖！

难道等狼成为最强的族群之后，羊会活得比现在好？

对绝大多数的妖来说，他们的生活不会有什么改变。

甚至可能会更惨。

就是，人到时候，会被归入妖了，然后修为到了一定境界之后，修炼成狼形，再从狼形修炼成仙！

“仙长，妖可以成仙吗？”青羽好奇道。

“自然可以，苍穹之下，凡有九窍者，皆可成仙。”秦子歌道。

青羽点了点头，原来我也能成仙的？

金羽看着青羽表情，眼珠转动，忽然道：“师父，要不你也收青羽做徒弟吧？”

青羽闻言，立刻希冀地看向秦子歌，虽然相处时间不长，甚至都没有和秦子歌说过几句话，但在就是因为这种距离，让她对秦子歌无限崇拜。

能调教出金羽这样妖王的存在，必然是伟大仙圣。

更关键的是，一视同仁，没有歧视妖怪。

“为师收徒自有机缘，亲传弟子，非缘不收。”秦子歌摇了摇头道。

青羽顿时面露失望之色，也是，自己又不是大王，怎么有资格拜入真人门下？

“不过，内门弟子，倒是可以多个名额，你可进来，权当个记名弟子。”秦子歌道。

“内门弟子？多谢掌门！”柳暗花明，青羽立时惊喜，朝秦子歌拜道。

“要改口，称呼师尊。”秦子歌道。

“是，青羽拜见师尊。”青羽连忙改口道。

“好，你便是我仙门第十一位内门弟子，这些人都是你师兄师姐。”秦子歌道。

“是，青羽见过师兄师姐。”青羽连忙朝东方晴夜等人行礼道，虽然对给莫北离这些修为比她低的修士行礼有些抗拒，但她深知仙门规矩，不敢违逆。

秦子歌见状微微点头，入仙门，修为高低并不重要，甚至资质也可以暂时不考虑，但心性最为重要，妖怪往往妖性难改，桀骜不驯，不服从管束，就目前来说，青羽表现还不错。

秦子歌折扇一点青羽额头，一道青光没入青羽脑海之中。

青羽仔细感应一番，发现是一篇关于禽鸟的上乘功法，立时欣喜若狂，虽然碍于在大庭广众下不好失态，但也朝秦子歌千恩万谢。

妖兽修炼实在艰难，大多野兽根本没有成为妖兽的资格，就算是侥幸成了妖兽，也只能吸食月华之力，没有完善的功法，化形之前，修炼更是缓慢。

像青羽修炼一千八百年，才达到地仙二层，就是没有一篇完善功法。

而有了秦子歌传授的这篇功法，修为必然一日千里。

可谓是再造之恩。

秦子歌微微一笑，内门弟子第一妖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