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臻王朝
作者:五海9102 | 分类:古言 | 字数:51.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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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相见
元靖没有拒绝,还时不时征询那女子意见,问问她哪里需要修改,哪儿较为出众?一个愿说一个愿听,好一副夫妻恩爱,伉俪情深的样子。
见状,凤臻心中泛起一阵酸楚,酸得牙疼,眉头也不着痕迹地拧在一起。
以前早就知道他宫中有两房妃子,貌不貌美,尊不尊贵自然不是她在意的,因为要配得上太子殿下身份,日后很可能会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自然并非什么平庸之辈。
却不想,竟是这般玉软花柔,我见尤怜的小巧模样。那小鸟依人的气势与凤臻完全不同,如同两个极端。
终究她做过皇帝的缘故,发号施令惯了,为人处世习惯性强硬。站在顶端,并未考虑过去刻意顺从谁,或者什么是男子尊严,别人意愿。
还有,以前也听说元靖不大近女色,虽然大婚有几年了,至今仍无子嗣。但眼下看来,如果“如胶似漆”都不算近女色的话,什么才叫?
尤其听闻身旁楚慕怜恭维似的感叹一句“七殿下和皇子妃可真是恩爱有加呀”,凤臻立刻有一种想要原地调头,默默离去的冲动,一点儿都不想惊动元靖。
无他,就感觉自己很多余,突如其来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无论对元靖对自己都是困扰。
“羡慕吗?”元泽的声音也低沉传来,他眼中似笑而非,满是看不透的狡黠。
凤臻抽搐着嘴角,干巴巴反问道:“羡慕?”
呵,平民式的爱情,有甚可羡慕的?但凡她当过帝王,便会不需要靠阿谀奉承谁来博爱。
倒是元泽,凤臻在他的宫中叨扰这么久了,为何从未见过他的妃子?没有理由他还未成婚!换句话来说,应该她问他“羡慕吗”才对。就算终日流连在千姿百态的女色中,没个固定压阵的也并非好事。
元泽不答反笑,邪魅的表情更加令人心中没底,心浮气躁得想打上一架。
凌霜终于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边拍着身上枯枝末叶和尘土,边大喊着“解禁了!殿下,解禁了!”
元靖这一抬头,才看到莲池对立方的元泽和凤臻等人。
“臻儿!”他惊喜过望间,连推开妃子动作都尽显轻柔,生怕用力过猛伤了对方。可以看出到底有多珍爱。
待来到几人面前,首先抱拳行礼道:“淮旻见过三皇兄。”之后,才不由分说地将凤臻拥了个满怀,若非顾念她怀有身孕,差点儿兴奋不住抱起来转圈。
即便,在拥上前一刻,凤臻突然往后退了一步。但这个动作元靖似乎并非发现,只有元泽一人看在眼里。
对于元靖来说,父皇既然让她进国家,进王城,进皇宫,还进了召槐宫,自然代表着同意他们的关系了。终于苦尽甘来,自此之后再也无需隐瞒情深,或者极力克制想要靠近的冲动。
何况还是在自己宫中。他提心吊胆的心态终于可以释怀,转而高兴得找不着东南西北。
那名被元靖推开的妃子,见阻拦不住他,行礼之后,干脆斜靠在一旁石凳上,随手摘了颗青色葡萄含在嫣红小巧的唇中央,用唇珠挤压着,滚了一圈后都未沾染上一丝唇红。
尔后呲溜一吸,这才整颗吸入口中咀嚼起来。
整个过程动作十分之熟练且妖娆,充满暧昧气息,看得人口干舌燥,以为那小小果子到底有多么味美汁甜,也想要尝上一颗。
还有个细节。过程中她的目光一直盯着凤臻,和隆起的腹部。不用细辩,那是一股专属后宫的宣示行为。她也只看凤臻一眼,便知道这女人是来和自己抢丈夫的。
更别说在这之前,无论道听途说还是亲眼看着太子元靖曾做过多少反常行为,而至现在丢官弃爵被禁足,都因为一个名叫“凤臻”的女人。
她作为元靖的后宫之一,定然了然于胸。眼下就更加容忍不下,丝毫不避讳神色中的敌意。
凤臻倒也没怎么在意,一来做过帝王,深知“三宫六院”的道理。天下间哪个帝王没有后宫佳丽三千?二来她志在朝堂,在国家,在天下,独独不在后宫,根本无心去跟谁争宠博爱。
元靖爱跟谁在一起便跟谁在一起,这是他的自由和权利,不必争什么。
平白闹一场笑话。
在元靖的接引下三人便往正殿走去,期间他一直紧牵着凤臻的手,生怕一松开,人就没了一样。
路过画作时,凤臻原本有意避开脸去不都看他的画作,画上别的女人。但也因为是他画的别的女人,想知道在他心目中,到底记住了别人几分如花美貌?如何心心念念到不忘?于是忍不住悄悄看了一眼。
气宇轩昂的高头骏马在奋力驰骋,马背上有名女子。
那女子依旧没有五官轮廓,依旧锦衣华服贵不可言,甚至端庄肃穆,气质巾帼之仪。只不过他的妃子明明身材娇小玲珑,偏偏在他笔下高挑婀娜,段落分明,还有腹部微凸,像个身怀六甲的孕妇。
为确认那妃子是否真的怀有身孕,凤臻又偷偷斜着看了一眼,但见对方也目光如炬始终死盯着自己,她也只得幸幸低下头去避其锋芒。
召槐宫还是与上吢宫差不多,都不仅宽敞,而且还很华丽,真可谓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看得出老皇帝对儿子们的疼爱程度均分,没有刻意偏爱谁或者冷落谁。
殿前月台两角,东立日晷,西设嘉量。
殿内“彻上明造”绘以彩饰,内陈宝座、屏风;两侧有香炉、香亭、烛台一堂。而殿柱,则是方形,柱下有吐水的螭首,水汇入池中,又从另一方被吸上去喷出,形成个用之不竭,循环交替的局势。
的确穷工巧丽。
元泽是兄,端坐在上座,和元靖随意应付了几句受感激话语,似乎并未因为曾经拒绝太医替凤臻诊治的事情而产生兄弟隔阂,只喝了半盏茶润喉,便起身告辞。
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多余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