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海盗
作者:玻璃颜色 | 分类: | 字数:42.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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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亚特兰蒂斯
“你有什么本事,拿走我的钱袋也算本事?”
那个桌子前的男人单手撑着脑袋说:“小偷小摸自然不算本事,能顺利骗去一袋钱币自然是好本事。”
“实力至上主义吗?”?泠九香轻笑一声,转头看着那个屋子里的男人说,“我要是有本事把钱袋抢回来,能给我办海理户口吗?”
那个男子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对泠九香掀开眼皮。
“姑娘请自便。”?
?“抢回来,你当你是谁……”老妇人话音未落,泠九香已经一脚顶在她肚子上,她吃痛之际,泠九香轻而易举就把钱袋拿回来,抛在手里把玩。
?“你瞧,这也是本事。”
那个男人嘴角勾起,指着她身后说:“还没完呢。”?
泠九香一转头,那个妇人一掌拍向她。她自然对掌相接,妇人冷然一笑,恶狠狠道:“今日碰着我,算你倒霉,我乃是这十里八乡最有名的泼辣娘,凭你一个小黄毛丫头还想跟我争!”
“呵,是吗?”?泠九香不屑地笑了笑。
这位妇人功力不俗,想来亦是修炼多年,空有一身好本事却去干这些偷鸡摸狗的恶事,实在浪费。
?那妇人渐渐内力不支,浑身冒汗,却见泠九香一身轻松,一只手还背在身后。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是你阎王爷索命来的!”?泠九香大喝一声,一掌将她逼退。妇人后退几步撞在墙上,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泠九香正要上前给她最后一掌,方才那个看戏的男子却突然上前,紧紧攥住泠九香的手腕。
“姑娘,还请手下留情。”
?“我若饶了她,待她醒来还会兴风作浪,到时候又该如何?”
他轻蔑地笑了笑,“姑娘你有所不知,亚特兰蒂斯允许这样的人存在,想必你并非亚特兰蒂斯之人吧。”?
泠九香猛地挥开他,不悦道:“你既然知道了,要杀我灭口,还是要通知巡逻的官兵?”
他双眼微眯,沉声道:“我不会告发你,还会给你海理户口的印记,但你不能光天化日之下行杀人之事,否则也会给自己惹祸上身。”?
?“好。”
泠九香话音未落,突然看见一道人影闪过,随之而来的是一柄泛着寒光的利刃横在那男子的脖颈间。?
“无邪!”?泠九香惊呼道。
“阿九,你快退后!”无邪朝泠九香喊了一声,转而对那男子道,“你就是办理海理户口的人吧,把海理户**出来,否则我要了你的命!”
办理人淡定地笑了笑,目光毫不畏惧地扫一眼脖子上的刀刃,对身后的无邪说:“这位兄台速度很快,几乎瞬间便能要我的性命,测试结束,我会给你一枚蓝色印章,你可以放开我了。”
?“什么测试?”
泠九香对无邪说:“无邪,你快放了他,他不是坏人,方才也并没有对我怎样。”?
无邪松开男子,男子转身打量着他,毫无求生欲地说了一句,“这位兄台,你生得好像女子。”?
此话一出,无邪顿时面色一沉,又掏出利刃抵在他脖子上。
“开个玩笑嘛,别这么紧张。”?他赔着笑脸说,“你想把印章打在何处?”
“随便。”?无邪蹙眉。
?无邪说完,那个胡须男人便坏笑着把印章在他眉间按了一下。无邪的额头上顿时出现了一个蓝色的波浪印记,他不自在地摸了摸那个印记,嘟囔道:“这是什么东西?”
“能让咱们活下去的东西,海理户口。”泠九香说。
?“这位姑娘想把海理户口打在何处?”胡须男人举着印章问泠九香。
?“手腕。”
他把印章往泠九香腕上一按,泠九香手上便出现了红色波浪印记。?
“为什么无邪的印记是蓝色,我的印记是红色,”?泠九香想起李辰夜,又问,“还有的人印记是黑色。”
?“你们二位有所不知。凡亚特兰蒂斯之人,十五岁以后便该拥有印记,每个人都要到相应所在地的海理户口置办处办理海理户口,在办理户口之前都要经过一场测试。红色代表强力形,绿色代表智力形,黑色代表邪性,白色代表良性,蓝色代表灵活形,而灰色代表平稳形。测试必须由置办人,也就是如我一般的人全程观看,测试通过后便能获取海理户口,成为亚特兰蒂斯的公民。”
“那方才那个妇人为何会问我是不是农民或者渔夫?”?
“某些繁琐的特殊职业并无特殊颜色,倘若是织女,身上的印记便是一块布,倘若是渔夫,身上的印记便是一艘船……”?
“原来如此。”?泠九香蹙眉叹道,“你们亚特兰蒂斯的规矩还真不少。”
无邪摸着额头问:“既然我们有了海理户口,往后便可安然无恙,无需躲躲藏藏吧?”?
?胡须男人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你们是异国之人,为何非要到此地来?”
“我们来找一个故人,你可否帮我们打听一二?”?
第七十章 亚特兰蒂斯
他摇头又摆手,坐回那圆桌旁,双手交叠枕在脑后,闭眼说:“那可不行,我方才说了这么多,已经精疲力尽,口干舌燥……”
泠九香把钱袋里的两个钱币放在?桌子上,那男人顿时喜笑颜开,指着泠九香说:“姑娘真是聪明。”
“我们要打听三个人,他们三人是我们的同伴,来到亚特兰蒂斯之后就被冲散了。”?
“那我可帮不了你们,你们要花大价钱张贴寻人启事才有可能找到。”
泠九香接着说:“我们还有一个人要找,此人多年前名气很大,想必你应该认识。”
“叫什么名字?”?
“司康达。”?
?泠九香刚一说完,胡须男子变了脸色,把钱币往前一推,指着门外边说:“钱还给你们,你们出去!”
? 一间破旧的小仓库内,魏轻动了动手指头,察觉自己的双手双脚皆被捆住。她猛然睁开双眸,但见身侧杨颂和王禛倚着墙昏睡。
仓库的门“吱呀”一声打开,魏轻看向乌泱泱挤进来的七八个人,紧张地往后挪动身体。
“你是谁?为什么把我们绑起来?”?
为首的是个壮汉,拎着一张凳子,端坐在二人跟前,嗤笑一声道:“就凭你们几人是异国人。在亚特兰蒂斯,异国人出现需要报告官兵,而官兵们会马上将你们斩首示众。”?
魏轻不禁细眉一挑,心中暗喜。本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误打误撞反而来到了亚特兰蒂斯。
“你是官兵?”魏轻问。
“非也,”他翘起一边脚,“我是个商人。”
?“那你凭什么抓我们?”
“你也知道,我们商人唯利是图,你们虽然是外国人,论罪当斩,但你们也是三个四肢健全的成年人,他们二人可以卖去海盐商户制盐,而你……”?
商人垂涎的目光打量着魏轻,许久才道:“你自己选吧,是愿意伺候本大爷,还是去青楼做个红牌?”?
?“原来你是打着这种主意啊。”魏轻嫌恶地瞪他一眼,随后扫一眼王禛和杨颂。
?这两个拖后腿的家伙,也不至于现在还没醒吧?
她这般想着,王禛忽然打了个喷嚏,悠悠转醒。
他茫然地环顾四周,看向魏轻道:“这是怎么了?”?
?“皇子殿下,”魏轻没好气地瞪他,“还看不出来吗?我们被这帮强盗抓了,他们要把你抓去晒盐,要把我抓去青楼。”
“青楼?”?王禛竟然认真地思忖了一番,诧异地对那个胖商人说,“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她这种样貌去了青楼只会活生生饿死。”
?“王禛!”魏轻怒气冲冲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好好好,我不闹了,开始干活!”?王禛深吸一口气,方才借着说话的机会已经把绳子解开大半,现在直接大手一挥,绳索应声落地。
?那个胖商人和几个打手都看呆了,支支吾吾道:“你……你们俩……”
魏轻也自行解开绳子,摩拳擦掌瞅着几人。
“动手吧。”?
两人一齐扑上去,三下五除二把几个打手搞定。魏轻一脚踹在商人肚子上,商人立时飞出去,撞在门边,他顾不上疼痛,手脚并用往外爬,哪成想魏轻已然抽出利刃顶在他脖颈上。
?“还爬吗?”魏轻手腕一转,利刃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商人马上磕头谢罪:“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
?魏轻对王禛说:“你翻翻他身上,看看有没有这个国家的银子。”
王禛一双大手在商人身上摸了几把,果然翻出一袋鼓鼓囊囊的钱币,打开一看,里面满是湛蓝色的贝壳。
“怎么是贝壳?你们亚特兰蒂斯用贝壳吃饭吗?”?
“是……是的。”?商人哆哆嗦嗦地回应。
“那好,把你所有的钱都拿出来!”?
“就……就剩这些了,再没有了。”?
“行了,我们又不是打劫的强盗。”?王禛嘟囔道。
“你懂什么,这叫未雨绸缪。”?
王禛眼珠子一转,瞥见商人的后颈上隐隐有一个黑色波浪印记,便问:“你脖子上的印记是什么?”?
“那是海理户口。”?
“那是什么东西?”?
“亚特兰蒂斯之人都要办理海理户口,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王禛和魏轻对视一眼,连忙接着问:“快说,海理户口该去哪儿办理?”?
“往前再走十里便是万事城,万事城中就有置办海理户口的地方。”?
魏轻急忙道:“我们必须即刻前去,他方才说如果不是亚特兰蒂斯的人,会被这里的官兵杀掉。”?
“对了,你是从什么地方把我们绑过来的,除了我们三个以外有没有看见其他人?”?
“没有了,再没有了。后边那片大海上,我带着几个打手把你们捞上来,本就找一辆马车来把你们扛走,可是没一柱香功夫你们便醒了。”?
?“糟了,我们大概是跟阿九他们分散了。”
“这不是正好吗?”?魏轻把冰凉的利刃贴在商人脸上,吓得后者大气不敢出,“告诉我,离开亚特兰蒂斯的方法。”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个商人。亚特兰蒂斯是个不许进不许出的国度,出去的方法只有皇室内部人员知晓。”?
“这么麻烦……”?魏轻不禁横眉拧目,“李辰夜把我们带到什么破地方来了。”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你想离开吗?”?
“那是自然,我们好不容易才来了这儿,先是遇上风暴后又遇上强盗,再加上这里巡逻的官兵一看见外国人就斩首示众,我们若是不逃走还能有活路吗?”?
“可是阿九他们还留在这里,况且我们对这里全然不熟,该怎么离开呢?”?
“我们再回到方才那片海域看一眼,运气好的话再遇上一场大风暴,说不定就能回家了。”?魏轻说着,拽着王禛便走。
那个商人眼见他们争执起来,慌里慌张爬走了。
?“你放开我,我是不会走的!”
王禛甩开她,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扭头看去,原来是杨颂自己解开绳索,缓步走向二人。
“你们怎么了?这是哪儿?”?
?“这里是亚特兰蒂斯,我们和阿九他们走散了。”
“他们三个神通广大,肯定能活下去,既然你也醒了就别愣着,跟我们一块找回去中原的路。”?
?杨颂不禁皱眉,“回去?你们要回去?”
“没错,你根本不知道这个地方有多恐怖,我们刚来就被一个奸商俘虏了,扬言要把我卖去青楼。奸商还说在亚特兰蒂斯没有海理户口的人会被官兵杀掉,我不想死,你们若是想死,便自己留下吧。”?
魏轻转头要走,?王禛忽然惊呼道:“杨颂,你的肩膀……”
杨颂浑身缠着纱布,许是风暴发生时撞到了什么地方,纱布上隐隐渗出血迹。
?杨颂垂眸瞥了一眼,“小事,无碍。”
王禛挑了挑眉,对魏轻说,“你临走之前,再帮杨颂处理一下伤口。”
“我凭什么帮他,他身无分文。况且亚特兰蒂斯的钱币都在我身上,你们有什么好处能给我?”?魏轻说着,摇了摇手里的两袋钱币。
“就凭轮船倾翻之时,我亲眼看见杨颂把你护在身下。”?王禛盯着魏轻,郑重其事道,“魏轻,杨颂舍命救了你,你可曾知道?”
?魏轻眼神一震,不可置信地望向杨颂,后者讪笑着道:“没这回事,你别瞎说。”
“我没有乱说,魏轻,你现在舍下杨颂离去就是不仁不义,你若是真回了中原,再别说你认识我。”?
?“够了,不就是处理伤口吗?”
魏轻气呼呼地撕下裙摆一小块,走到杨颂跟前,深吸一口气,重重地替他包扎起来。
杨颂吃痛,倒吸一口凉气。魏轻瞥他一眼,终是于心不忍,手上力道轻了一些。
?“既然你救了我,那我们就好心好意,把你一块带回中原吧。”魏轻扭头,对王禛说,“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们一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