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市警察局里，张平和小伙伴们在医生检查后，参与了一次简单的会议。

警察局局长范成云亲自主持。

首先夸奖了‘黄海岩’，那个抱得美人归、舍身扑向炸弹的警察。虽然时间才过去一个多小时，黄海岩却已经成了英雄，不少视频已经得到千万级点击。一个百亿级ip茁壮成长中。

黄海岩傻笑中。

而后范成云赞扬了张平。这一次之所以能抓到张百川，张平居功至伟。

不过问题来了：

“张平，你真的能看到对方背后有一个鬼？”

“骗他的。”然后张平不等大家询问，就主动解释：“我前一段时间在东海大学突破的时候，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神通·破虚灵瞳发生变化，似乎可以看到一些一般人看不到的。

比如我们常说的人体发光现象。每一个人的人体光芒都不同，而且随时变化。但正常人的人体光芒，不管是否修行强大，光芒都是彩色的、生机勃勃。

而那个张百业的人体光芒，却是幽暗的，在我眼中充满了堕落和邪恶的气息。”

“原来如此！”范成云和诸多警察们恍然大悟。

人体发光现象，早已经不是一个秘密，科学研究上也有了大量的成果；只是想要想要完全应用到实际应用中。

但张平却继续说道：“不过有一个却值得注意。我本来是吓唬他的，但对方的表现却颇有点恐惧。也许，这会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对于审讯这个张百业，张平也很是关心——为什么对方之前行事很隐蔽，遇到自己后却如此猖獗。

还有，今天最后出现的刺客，更让张平心中发寒。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东西。而且那家伙更在意自己，相比之下宁可放弃对张百业的灭口。

果然，总有人想害朕！所以必须在被哈、之前，将这些老鼠都揪出来。

实际上这一系列的不合理之处，同样引起了范成云的关注。提审张百业，即刻进行中。因为张平的‘火眼金睛’、并且作为当事人，张平这一次竟然被允许旁观。

张平站在外面，通过单面透镜看着审讯室内的情况。

张百业估计受到了刺激，尤其是最后竟然要被灭口，此时张口就说道：“我可以交代，但你们要保证我的安全。我不指望免除牢狱之灾，但我要求取消死刑！”

负责审讯的有四个人，其中就有那个黄海岩、谭云香。此时却冷笑一声：“呵，你也知道自己会被判死刑啊。”

张百业估计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此时反而强硬起来：“我的所作所为，死十次都不足以偿还。不用你们说，我就能给自己找出诸多罪名。杀人都是次要的。

虐杀凌辱未成年和女子、邪教、叛国、走私、贩卖人口、毒品、高利贷、强迫妇女失足、非法情报、制假售假等等，太多罪名我自己都想不完整了。”

“人渣！”谭云香脸色发黑。

“不不不！”张百业竟然大咧咧的趴在桌子上，一幅惬意的样子，“我觉得，你这是侮辱‘人渣’这个词，人渣总还是人嘛。我觉的用‘畜生’来形容我会更好一些。”

“……”谭云香以及审讯的警察、还有外面的观众们，都沉默了。这人……有趣啊！

正在大家怒火喷涌的时候，又听张百业悠悠的表示：“但是……我那些罪恶，在我们的组织里，只能算这点。”

说着，伸出中指，对大家转了一圈；然后才用大拇指掐了指尖，“你们应该发现了，我至少还有理智。组织中可是有人完全没有理智，成了疯子。不对，应该说是刽子手、是傀儡、是魔鬼的使者。

在你们审问我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正在遭遇罪恶。而且我更相信，在我被审讯的时候，组织一定在断后，时间紧迫啊。

所以诸位，抓紧时间啊。浪费时间……真的是浪费生命。

我的意思很简单：给我免除死刑，给我新的身份。我可以允许你们监督，但仅此而已。我还要律师，要一个律师团队。

啊，等等，我还要至少两个摄影和导演团队。一个拍摄纪录片，一个用我的故事拍摄电影，都要发表。”

外面，张平等小伙伴们目瞪口呆：人可以无耻到这个程度吗？

转头看看四周的警察，警察们虽然有些愤怒，但似乎见怪不怪了。旁边的范成云见状，苦笑一声：“这还算好的。”

旁边一个警察耸耸肩：“上次抓到一个，还让我们给他找侍女，陪睡。”

张平：……

高慧萍低声咆哮：“就没有什么法术、迷药之类的，让对方将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听说有‘搜魂术’之类的法术吧。”

范成云嘿了一声，“那些东西没那么神奇，有很多问题，也有严格的法律法规约束使用。我们是警察，做依法做事。

最好还是让嫌疑人主动交代。当然，若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们也会向上面申请一些手段。”

高慧萍还在焦急：“可是这浪费不少时间啊，要是对方趁机转移了，不就麻烦了。”

范成云微微摇头：“不用担心，大数据云早就监督一切行动。现在对方要是轻举妄动，反而容易被发现。

我们现在啊，就是和犯罪嫌疑人斗智斗勇的时候。我们真要急了、乱了阵脚，对方就会提出更多要求。”

高慧萍这才哦了一声，但依旧有些半信半疑。

范成云则盯着审讯室看了一会，忽然转头看向张平，“张平，真没想到啊，用你们钓鱼效果这么好，这才半天时间就钓出一条大鱼来。”

张平笑了笑，没说什么。不过笑的很勉强——今天可是够刺激的。云霄飞车没坐成，惊魂却一点不少。

范成云又说道：“今天我们派人分别观察了康定和、以及好几个类似的，借用最先进的仪器、加上元婴期修真者，才能勉强看到模糊的影子。你竟然可以不借用任何手段发现。

有什么秘密？”

这个问题，张平早有准备，当即回答：“可能是量变到质变吧。我叠加了八次破虚灵瞳，更用真火淬炼眼睛。也许有些变化也说不定。”

范成云点点头，对张平的修行情况多少知道点。但此时却是说道：“那我想借你的眼睛用用。”

啥？

张平顿时就跳起来了。

好哇，枉我这样信任你，你竟然也想害朕！

范成云哼了一声，‘冷冷’的看着张平，“你又在瞎想什么？”

张平顿时反应过来了——哎呀，这就是传说中的迫害妄想症吗？谁让我这样优秀呢！你不知道吗，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作为一个男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

飙戏完毕。张平面色恢复冷静，“那个……嘿嘿，这不是今天被吓得还没有反应过来么。

范叔叔向让我做什么？”

“稍后我派人，你去将康定和、以及所有类似人的另一半，给我画下来，最好试试能否沟通。”

“哦哦哦，这个没问题。”

审讯室里，对峙还在继续。看得出来，警察们经验丰富，完全没有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不过从外面，张平也清晰的看到谭云香手心不断在裤腿上擦过，显然心中也有些焦虑，只是将这份焦虑压下了。

现在大家面对的，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毫无底线的狂妄之辈，不能有丝毫马虎。

不要觉得的对方已经穷途末路了，就可以乖乖合作。实际上正因为对方穷途末路了，所以通常更加肆无忌惮。

审讯一直到晚饭时候，张百业才终于开口——因为他要的律师，来了。带头的律师还是张平的老熟人：

齐州市松柏律师事务所首席律师王云贺，曾为孙仁川辩护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