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锦说：“这世家，左不过都是。。。勾心斗角，你身为世袭的国公府小姐，又如何会不懂？”

“。。。”顾燕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也没有否认，算是默认了。

“顾小姐，您。。。是知道的，本王。。。如今可谓是。。。举步维艰，无依无靠。。。”

“。。。”顾燕然顿了一下，说：“微臣知道。”

“要不说顾小姐你聪明呢，真是冰雪聪明。。。”

“哼。。。”

顾燕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锦王殿下，您。。。能不能别到处吹彩虹屁了，很烦人的好吗？”

“彩。。。彩虹屁是什么？本王。。。只知道彩虹。。。”

“废话。。。”顾燕然说：“微臣也知道彩虹是什么东西好吗？”

“。。。”林承锦无奈的笑了：“嗯嗯。。。”

顾燕然还是那副傲娇的样子：“你继续说吧。”

“好。。。好。。。”林承锦笑着点点头，开口继续说道：“本王的身世。。。其实说来，也不算什么秘密。”

“可不嘛。。。估计全天下都知道，三岁小孩都不会落下。。。”顾燕然心直口快的。

林承锦：“。。。说的也是。。。本王的母妃，在本王年幼时，就去世了，本王。。。自此便被皇后娘娘收养了，一直被皇后娘娘养在膝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真的是什么皇后所出的呢。。。”

说到这里。。。

林承锦就停顿了一下。

但是林承锦抬头看了眼顾燕然，看见顾燕然并没有想开口说话的意思之后，才又继续说了起来：“说来。。。也是好笑。。。”

顾燕然听到林承锦这么说，好奇的抬起头，果然看到林承锦脸上带着笑。

林承锦的笑容依然是那样。

依然是让人如沐春风。

依然让人感觉到亲近和疏远。

只是多了些心酸在笑容里。

像。。。

像。。。

就像是顾燕然曾经学过的中药里的黄连。

黄连，别名，味连、川连、鸡爪连，有清热燥湿，泻火解毒之功效。其味入口极苦，有俗语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即道出了其中滋味。味苦，性寒。

而林承锦这样的人，表面看起来，温和无害，也不会逾越规矩惹旁人不快，但。。。却是碰不得的。

顾燕然望着林承锦。

心里这样想着。

林承锦却还是那副模样：“幼年时，本王满心以为。。。皇后将本王养在身边，是看本王无依无靠，也没了母妃，可怜，本王便努力的发愤图强，不管是文，还是武，都不甘心落于人后，满心期望的要做父皇所有皇子中，最优秀的那一个，要让皇后娘娘觉得，她将本王养在身边是没有错的，就连本王出宫，被刺杀，都没有想过。。。那会是皇后所做之事。”

“结果。。。你被现实，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啊？”林承锦愣了，然后。。。又笑了。

“的确。。。的确，你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