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季清月点头。

得到季清月的承诺，老妇人激动地躬身行了几个礼，这才匆忙的离开。

她来得神秘，离开得也很悄无声息。

灵格跟珠梅等老妇人走了后连忙走进来。

灵格还忍不住朝外面张望：“清月姐姐，那个大娘走了？”

“清月，不好意思，灵格不懂事，差点害的你少了一个病人。”珠梅十分懂事，第一件事就是道歉，见灵格在旁边吐舌头，她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让她正视自己的错误。

季清月闻言倒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现在来找我看病的人多了，确实应该多问问，何况家里还开了作坊，我们又都没有权势，若是被有心人盯上了，会很麻烦，以后你们都要注意，不认识的人都不要告诉家里的情况。”

灵格闻言乖巧地点头：“清月姐姐你放心，我会跟老三他们说的，大哥之前就叮嘱过我们这件事了。”

周尧恒向来考虑周到，季清月一点都不意外这是他教的，只是心里对这个少年更满意了，这能力，就算是她不救他，相信未来他也能有一番作为。

季清月想着，心情不由变好：“嗯，只需要注意就好，不需要太过刻意。”

种土豆和番茄的事季清月是想村子里能发第一笔财，所以才让他们瞒着村外的人。

虽然时不时有人来看病或是买石灰，但也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地里种的庄稼上，何况季家在的位置比较偏，沿着河边过来，倒也把村子里的情况看不完。

季清月并不担心被人发现这些粮食，或者是她家会做石灰。

毕竟只要有心，肯定能慢慢发现的，瞒也瞒不住，她之所以会让人警惕过来的陌生人，也是想化被动为主动。

只要她提前知道有人打自家的主意，她随时都可以想办法搞清楚对方所想，也不用等着突然冒出一件事情，打她个措手不及。

她向来喜欢打有准备的仗，收集信息比什么都重要。

她想到这个，就想到了杜韦华。

她把那孩子喊了进来。

“清月姐姐，你喊我有什么事吗？”杜韦华十分积极。

自从来了季家后，他们几兄妹每天都能拿到工钱，正因为如此，他们时时刻刻都在找事情做，就怕自己没有能力，以后季家工人越来越多，他们也没有资格再拿工钱。

从季家石灰作坊招人的时候，季清月就指明了以能力算工钱，这也是为了避免里面有人故意混人头，不认真干事的。

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有几个人出现这种情况，每天故意吃最多，还干最少，平时也一直找借口少干活儿。

几人的下场便是直接被辞退，看在是同村人的面子上，季清月付了工钱，但却坚决不再用那些人。

毕竟现在石灰作坊的模式并不大，需要用到的人也不多。

季清月向来一言九鼎，就算后面村子来找季宸远都没用，她又会武功，村里早就没有人敢直接惹她，再加上她贡献出来的土豆番茄种植方法，还免费提供粮食，其实村子里大多数人都对她心怀感激。

那些汉子最后自己倒被村民说得抬不起头来，只想着好好表现，争取能让季清月原谅他们。

这些事一出，杜韦华几个少年却更加勤奋了，他们知道自己还小，做的事情也没有那些成年汉子做得多，但季清月依旧每个月给他们月钱。

但在季家干活儿的人，如今越来越勤快，他们也会有更多的压力，只想满心听季清月的话，做到最好。

何况还有周尧恒平时的叮嘱，他们的心慢慢就在季家落了根。

大哥说得对，季清月对他们有救命之恩，她好心地没有把他们当下人，但他们却不能违背了良心离开她。

而在季家待了这么久，他们早就不想离开了，也被季清月像亲人一样对待。

能够一直住在季家，跟季清月同桌吃饭，这种待遇，除了白大娘，也只有他们五人了。

他们慢慢地把自己当成了季家人，事事都为季家着想，这是季清月没有预料到的。

她或许没有意识到几人为什么会这样，但在季家生活过的人，几乎都不想离开。

不仅是季家热闹的氛围，更有大家在一起，暖心的相守，这种感情无关血缘，却比亲情更甚。

“你平时是不是跟村子里的人走得近？”季清月问。

杜韦华一听，还以为她介意自己跑来跑去，红着脸解释：“清月姐姐，我只是爱多嘴，你放心我下次不会了。”

他连忙保证，少年还小，个头还没有季清月高，两人的年龄也不过相差几个月罢了，倒是孙帆勇，个头大，才十四岁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人了。

季清月见他误会了，连忙摆手阻止他继续慌张地说下去，解释道：“我不是说你这个不好，相反，我想你以后都跟村子里的人接触，最好能把村子里发生的所有事都知道。”

“但凡关于我们家的，你都要了解清楚，这样也是为了避免有人在背后打我们家的注意，你明白吗？”季清月没有隐瞒，直接跟他说清楚了他的重要性。

收集信息无论在哪个时候都很重要。

刚好杜韦华十分会讲话，不一会儿就跟人混熟了，又加上他天生的脑袋灵光，平时家里说的一些八卦也多是他从其他人嘴里听来的。

季清月听他说多了，也就慢慢发现他这个长处，不发展起来，都对不起他的天分。

杜韦华明亮的眼睛一亮，有些不敢置信地问：“清月姐姐，你说的真的？你不讨厌我这一点？”

季清月莞尔：“你这能力一般人可没有，而且这件事很重要，平时你其他事情不用太注重，把这件事干好就行。”

家里做工的人多了，分配下来活儿也不多，季清月更看重的是收集信息这一块儿。

杜韦华一个劲儿地点头，十分自信地拍了拍胸脯：“清月姐姐你放心，我保证能把村子里的一切消息都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