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文少爷？没想到这个时候你还会过来，但迪克少爷好像不在家啊。”

韦恩庄园门口，阿尔弗雷德看着登门拜访的柯文也是一愣，在惊讶之余也告知了柯文迪克不在的事实。

“没事，这次不是过来找迪克的，就是单纯来看看你们，毕竟曾经的主人回来了，我也认识，很想知道他们现在在这个新世界里过得如何。”

回应了一句，柯文也说出自己来韦恩庄园的目的，老管家了然，将柯文引进来后也在那说着关于韦恩夫妇的事情。

“如你所了解的那样，在布鲁斯少爷失踪这段时间，托马斯老爷也暂时成为了蝙蝠侠。虽然说现在的哥谭需要蝙蝠侠的时候很少了，但还是有那么些事需要蝙蝠侠来处理。唉，我真的没有想过为什么到头来，托马斯老爷也好，布鲁斯少爷也罢，为什么他们都会成为蝙蝠侠，就连玛莎夫人也···”

在说到闪点时间线中的小丑玛莎时，老人脸上也流露出几分无奈和落寞。他不是没想过也许在另一个平行宇宙里，将他视作家人，他也将其看成家人的韦恩一家有个不错的生活，跟正常一家三口那样的生活，可到头来，只要在哥谭，只要是韦恩家族的人，都会有一个人成为蝙蝠侠，或者堕落成小丑。

“世事无常，所以才出现了我不是吗，阿尔弗雷德，自从我出现后，至少布鲁斯的业余生活没有像曾经那样乱了。”拍了拍老人的后背，柯文也在那安慰道。

“是啊，柯文少爷你的出现的确是改变了很多人，我现在只希望这种改变不是暂时的，不好意思，有些失态了。”

阿尔弗雷德同样是旧宇宙记忆重生风波里被影响的那一批，毕竟管家侠什么的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的，自然也明白柯文的特殊，可也不妨碍他把柯文当作儿孙辈来看。他只是一个老人，一个想看到自己的儿孙能够有个正常人该有的幸福生活的老人。

一阵寒暄，柯文也在客厅坐着，而阿尔弗雷德也去泡茶。就在柯文欣赏大户人家的装潢时，作为韦恩庄园中最受宠的海伦娜也是一蹦一跳的跑了过来，当然身后还跟着达米安这个妹控。简单的说下为什么最近小乔纳森没来哥谭的原因后，海伦娜也带着几分不情愿走了，她去找托马斯这位爷爷玩耍，而达米安坐在柯文对面，狐疑的看着柯文。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你也开始变得扭捏起来了？”

喝着阿尔弗雷德泡好的茶，柯文也在那调侃道。

“我只是在想你过来的目的，你在怀疑爷爷是吧。”到底是蝙蝠侠的亲儿子，第一时间就猜出柯文来这边的原因。

“倒也不是怀疑，只是有些事情需要查一下，我想知道到底是谁把他们送到我们这个主宇宙时间线来的。”

“这很重要吗？”

“当然，我不怀疑托马斯对自己儿子的爱，但正是因为这份爱，他很容易被人利用，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

“你有证据吗！”

“那也要问一问才清楚吧，行啦，别老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等你满18了再给我做这个表情，托马斯在哪，书房还是下面。”上前揉乱了达米安的头发，柯文也在那问道。

指了指地面，达米安这才不爽走开，而柯文也只是无所谓耸耸肩，也轻车熟路朝蝙蝠洞走了下去。还是熟悉的灯光，当柯文走下去的时候，也看到托马斯·韦恩坐在那个兄弟眼电脑前，看着那些安放在哥谭市各个角落的摄像头，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行人，对于柯文的到来，早有准备的托马斯也是回头，对着柯文打起了招呼。

“你看起来气色很好嘛，果然还是家最温馨是吧。”找了张椅子，柯文也坐在托马斯对面，看着这位曾经在闪点时间线并肩作战的蝙蝠侠，仔细观察着他，同时也把注意力分出一部分，盯着被托马斯关在房间里，正对着墙壁傻笑发呆的小丑玛莎。

“这么说也许不太合适，但当初我把委托给你的确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至少我看到了布鲁斯在努力改变这座城市，你也在试图改变布鲁斯的人生，谢谢。”

“谢倒不必了，怎么说我主业是个侦探嘛，作为侦探搞定委托人委托的事务也是很合理的。那边的世界怎么样，当时你们来的太突然我也忘记问了，在我们还有超人离开地球之后，那边的世界有变好吗？”

“呵，你应该明白人类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生物，即使当初处在核冬天的环境里，都有着为生存而爆发的冲突。更别说在最后你和超人清空了地球上的核辐射，给了他们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人虽然少了，但是欲望可不会消磨，尤其是资源丰富到完全用不过来的情况下，新的国家，新的人类聚居地，新的文化，新的信仰都会让世界再起冲突，只是他们暂时没有了自我毁灭的能力罢了。”

对于托马斯的评价，柯文也表示认可，这种事是无法避免的，最多就是烈度还在可控范围内。当然，柯文也不排除托马斯在说谎，可蝙蝠家族的人说谎眼睛都不带眨的，你也分不清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他现在也不可能去闪点时间线走一趟，他只是在那看着托马斯，沉思了一会儿，这才说道。

“所以你觉得这样很好？”

“什么？”

“我是说你新的世界里，接替着你失踪的儿子继续作为蝙蝠侠活动，守护新生的哥谭市，你觉得这是你该做的是吗？而不是让自己的儿子去脱下战服，成为你们期望的那个布鲁斯·韦恩？”

“我记得我给你的委托，但你也看到了现在的哥谭还不能完全脱离蝙蝠侠。即使蝙蝠侠不再像以前那样活跃了，他的存在也会成为一种威慑，一种象征，让那些别有用心的家伙收敛点，直到哥谭市真正的运转起来，成为最初的模样。我只是在做我应该，必须去做的事。至少现在的我能看到布鲁斯在蝙蝠侠之外的身份下，还有这样的朋友，家人关心他，很好。”

“···我想他知道你这么想也会很高兴的，谢谢，让我知道了那个世界过的还不错，走啦，有空再约。”

“随时欢迎你来。”

看着托马斯，柯文沉默了一会，这才挥挥手离开了蝙蝠洞。而托马斯也坐在那里，目送着柯文离开，随着柯文的身影消失在蝙蝠洞，托马斯的表情也变得疯狂，一只手怪人化，在那自言自语道：“亲爱的，他已经知道了啊，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当然，为了让我们的布鲁斯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无能为力。”

回答他的是一开始被关在房间里的小丑玛莎，密闭的房间根本无效，她和托马斯是二人一体的怪人，单独的分开可没有效果，只是柯文他们不知道而已。此时的小丑玛莎就这么从托马斯脖子处长了出来，在那回答着托马斯的话语。而在他们夫妇的话语中，一只由欲望细胞硬币生成的蝙蝠也从他们身体分离了出去，消失在黑暗中。

韦恩庄园外，柯文看着这栋豪宅，表情也变得难看起来。

如同之前克拉克猜测的那样，韦恩夫妇的到来绝对有问题，不单单是幕后黑手，他们本身就有问题。刚才他和托马斯的对话，在托马斯说到关于蝙蝠侠这个身份问题上时，托马斯的表现太平淡了，是的，作为一个父亲而言，他很清楚让蝙蝠侠脱下制服并不是一件易事，需要一个过程。

但问题在于，他是托马斯，他是闪点时间线的蝙蝠侠，他知道蝙蝠侠这个身份所带的诅咒有多深，伴随着多少悲剧。可以说只要布鲁斯还是蝙蝠侠，悲剧就会不断在他身上发生。即便是现在在主宇宙的哥谭市里，蝙蝠侠的消失的确带来一些骚乱，但还没有到那种天下大乱的地步，但托马斯还是代替自己儿子成为了蝙蝠侠，并且乐在其中。

真很不对，至少作为父亲的他不应该如此淡定，或者说有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刚才的沉默也是柯文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动手，可刚才托马斯说到了家人，说到了朋友，柯文这才忍住了，因为他在拿韦恩庄园中的所有人做筹码，在告诉柯文，只要你敢动手，韦恩庄园里的人肯定会死上那么几个。

柯文不敢赌，不敢赌眼前这个看似普通人的蝙蝠侠有什么底牌，在柯文准备动手的时候，他的预感告诉自己只要动手，就会出事！

“所以到头来到底是你背叛了自己，还是背叛了布鲁斯，妈的，这是把我钉在这了啊，会是你们吗？”

看着韦恩庄园，柯文也在那恨恨的说道，主场优势在人家这边，他就算察觉出来，不对，应该说托马斯主动暴露出来的不对劲后，他也没法动手，这就是他和托马斯之间的默契。现在柯文敢肯定，蝙蝠侠的失踪绝对跟韦恩夫妇有关，他们也不是在自己见到的那个时间来到了主宇宙时间线，应该更早。

为今之计，就是找到失踪的蝙蝠侠，才能破开这个局，而柯文现在更加担心的是，韦恩夫妇来到这里并不是曼哈顿博士从中作梗，而是他最担心的黑暗骑士团，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

无法告知达米安关于托马斯情况的他，也只能暂时离去，开始在哥谭市中寻找蝙蝠侠的下落，他敢肯定韦恩夫妇就把蝙蝠侠藏在这里。只有在这里，才能让蝙蝠侠亲眼看着自己的城市被摧毁，自己所在乎的家人死去，那种无能为力的绝望感将他彻底击溃，彻底放弃成为蝙蝠侠，托马斯已经将他要做什么都告诉了柯文。

而现在柯文要做的，就是找到蝙蝠侠，破开这个局！

就在柯文跟托马斯通过话语上的交锋互相递出条件时，新生哥谭市内，悄咪咪告假来到这里查探情况的未来两兄弟，也在寻找蝙蝠侠的下落。

依靠着柯学这个继承救世主柯文的世界之子光环，柯南也带着柯学在哥谭市转悠了个遍。

如柯学所感应的那样，他想的是找到蝙蝠侠，而世界之子这个光环也会在冥冥中发力，通过各种巧合给出各种提示，让柯学，柯南他们去追寻踪迹。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影响着柯学的感应，他明明感觉到蝙蝠侠就在眼前，可他们每次找到的要么是蝙蝠侠周边店，要么是蝙蝠侠主题餐厅，甚至还有假面舞会上的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