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辞在打马球。这方面，她不如姜梨，还没有上马，她打进的命中率极低。胖妞就更加不用说，等各个字房比赛的时候，就指望不上她了。她自然是不能丢了梅字房的脸。

姜兮辞打得满脸通红的时候，范小倩冲了过来，差点没把她撞倒。范小倩连气都不敢喘，拉着虞兮辞就有跑。

“范小倩，你敢什么？”

“阿辞，姜梨不行了。她失血过多，快要死了。你快去看她最后一面”

虞兮辞把范小倩的手甩开，“你胡说什么？姜梨活得好好的……”

“我不骗你。她脸色发白，估计……活不过今晚了。哎呀，你还是看看吧……”

虞兮辞一边怀疑，一边跟范小倩回到了梅字房。姜梨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姜梨，你怎么了？”

姜梨快睡着了，忽然听到虞兮辞的声音。

“阿辞，你在终于回来了”，姜梨喜出望外，伸出自己的手。

“小倩说你失血过多？你受伤了？在哪里？我马上给你包扎，你不会有事的”，姜梨惨白一张小脸，虞兮辞更加信了范小倩的话。

虞兮辞转手就要找药箱，姜梨赶紧死死地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虞兮辞眼中的焦急，她看在眼里。

“阿辞，我亲戚来了。我肚子疼……没有准备……”

“亲戚？”，虞兮辞明白了。原来是来葵水……阿梨第一次？怪不得……虞兮辞又看了范小倩一眼，他还是摸着头，一头雾水。

“姜梨，你的亲戚在哪里？你不是说他们来了？”

没人理他。虞兮辞拿了一个小包袱，跟姜梨出去了。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两人才回来。姜梨显然是洗过澡了。

范小倩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发抠出来。去见亲戚也要梳妆打扮？到底是什么亲戚？这么大牌？

范小倩跑到门口，又扒在窗户上。

“姜梨，你的亲戚在哪里？”

“闪开，我不想再跟你说话了。小气鬼，借点东西，拐弯抹角，不想借就不借……”

“我没有啊”

“你就装吧……”

“我哪装了？我以为你要死了，赶紧去叫兮辞，小命都差点跑没了……”，冤枉啊。

“你……才死呢？往常你很聪明，今日就装糊涂。范小倩，我暂时不想理你……”

姜梨把被子拉起来，背对范小倩。范小倩自讨没趣，也拉着被子睡觉了。

“阿辞”

姜梨伸出头，呼唤虞兮辞。

“说”

“我冷，我可不可以跟你挤一晚？”，她万万不敢再跟胖妞谁了。床榻的那晚历历在目。

“……”，黑暗中，虞兮辞没有搭话。姜梨当她答应了，过去挤进她的被窝。

“阿辞，你就像我阿姐，软软的……好香……”，姜梨一进被窝就抱上了虞兮辞。

“闭嘴，睡觉……”

……

范小倩在被窝里恶心得快想吐。两个姑娘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要是两个男一起睡被窝，还楼在一起，早就被误会好龙旺了。真是奇怪，女子之间可以有肢体接触，而男子之间，拉个小手，就……

范小闷闷地睡着了。过了会儿，他又忽然醒过来。他得去买些茶叶和糕点，否则……姜梨的亲戚来，再找他借，又被误会装傻。

春熙院已经入寝，梁州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范小倩蹑手蹑脚翻墙出离开春熙院。手里提着小包袱，寻思着去哪里把衣服换回来。

“黑灯瞎火的，就小巷口了”，范清越东张西望，没有找到合适的关系装地方。最后草草找了一个隐蔽的小巷。

范清越提着小包袱进去了，一伙人立刻尾随他进去。范清越外衣刚脱，巷子里就传来几道脚步声。范清越逆着光看过去。几道猥琐的身影正向他走来。

他嘴角一勾，又把衣服穿上。这帮人不知死活，扰了他换衣服。

“小美人，怎么不脱了？”

“你想看吗？”，范清越不紧不慢系带子。

“美人相邀，我们岂有弃之的道理？”

“是吗？看来你们在这方面的经验不少吧？”，范清越开始扭动手脚。他郁闷啊一整天，终于可以活动了。谁叫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了？

范清越不打算在浪费时间，朝他们勾手，“天太黑了，你们近些，才能看清楚”，范清越故意把声音压着，柔柔弱弱。

“小美人，这可是你说的……”

“对，你们一同过来……”

“好好”

小混混不疑有它。一靠近范清越，立刻被他手抓头发，往墙上撞。那人晕了过去，范清越又抓第二个。

“想跑？”

范清越直接把包袱扔过去，拳打脚踢。

“就你们这帮人，也配看看戏换衣服……”

“爷，饶命……”，哭声一片。范清越一拳下去，黑乎乎的小巷终于安静下来。

他每个人再补上一脚，确定所有人都晕了过去后，才换回男装。

“老子下次再看到你们，给老子小心点……”

范清越先去买了茶叶，还有糕点。觉得不够，省得到时候那两位的亲戚来，不够借，又被骂成小气鬼。范清越又多买了一些。还专门找了个送货的，帮他提东西到中和堂。

林云笙还没有关门。一堆东西放在中和堂大厅，林云笙不解。

“中和堂没有定过这些东西”

“公子，有一位小公子让往这里送”，说曹操到，曹操就到。范清越出现在门外给了钱给送货，挥手就把人送走。

“清越，你事打算送我礼？”

范清越摇头，“还不是为了那几个女人。天天被说成小气鬼……”，范清越坐下倒茶喝。林云笙感觉他有话要说，先制止他，然后派人去找沈晏之。

“干嘛找沈大哥？”

“你沈大哥对春熙院有些责任，让他了解了解春熙院的情况……”

“是吗？”，女学好像不归吏部管？

“当然，你沈大哥是做什么？那帮女学生将来有人要当女官，现在必须先了解她们的品性。为大穆择出优秀的女官……”

“行吧……”

没多久，沈晏之来了。还有范清迟。

“范清迟，你怎么来了？”

“弟弟，哥哥可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