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么……”

“行了，娘问你，你是真的喜欢那位姑娘？”

“当然，还能有假？”，他若是假的，早就把人抛弃了。何必在这里喝酒，心中还念着姜虞。他算是栽在姜虞这颗树下了。只要把姜虞搞定，姜梨是小事。到时候，他……就哭着求姜梨把姜虞嫁给他。

范清迟打了个机灵，那个画面实在太……

“你也真是没用。被人甩了，也没问清缘由”，范夫人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问了。阿虞闭口不谈……”，甚至还把他推开。

“莫不是她有什么难处？不想拖累你？”

“我不知道……阿虞什么都不说……”

“老娘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废物？”，范夫人痛心疾首，看来为了她家老二，她只能亲自出手了。

午后，来吃饭的人变少了。下一波忙碌在晚饭时分。姜虞得意有空同小梁子在外面摘菜。小豚和小鼠在旁边帮忙擦桌子，时不时传来两人的笑声。

“小豚，小鼠，过来……”

“阿虞姑娘”，等他们靠近了，姜虞拿出三个荷包。分别给三姐弟。

“小梁子多辛苦，多拿些……”

三人迟迟不敢接过去。

“阿虞姑娘”，小梁子把荷包推了回去。

“不许拒绝，拿着。趁着现在多存点钱。等你家人，有钱傍身，夫家不敢轻视你”

“阿虞小姐，你……呜呜……都为我着想干了。我……”

“不能哭。我每日来，你都把一切准备好了，是个勤劳的姑娘，这是你应该得的……存着，你忘了，小豚和小鼠的遭遇？”

“阿虞姑娘，谢谢你”，小梁子这才把荷包收好。她忘不了那些受苦的日子，饿到喝了满满一肚子水，把肚子几乎要撑破了。实在不行，她就带弟弟和妹妹挖树根。两个孩子苦得大哭。

阿虞姑娘给的荷包她会藏起来。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绝不会用。

“要谢，就谢阿梨。要不是她，我们也没有这个小店”

小梁子重重点头。

“姐姐，你帮我们收……”

姜虞温柔一笑。日子就该这样，没有勾引斗角，只有一个小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行行好，给点吃的”

外面来了一位脏乱的阿婆。跛着角，身上发着恶臭。路人嫌弃地绕道而行。

“好心人，我已经许久没吃东西了。给我点吃的……”，老阿婆拉下一个人的裤脚。打算那人不给，就不放人。

“放开”

那个捏着鼻子，估计也受不了那味道。

“给点吃的”

“放开……”，那人开始发火了。

“我儿子不孝，打了我，还把我赶出来……我已经好多天没吃东西了。呜呜……”

“我又不是你儿子。滚开……”，那人明显是个火爆的性子，一脚把阿婆踹开。阿婆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好像呼吸不上来。

“老天爷，救命……”

“还叫……”，那人又想补上一脚。

姜虞和小梁子从店里冲出来。“住手……你再踢人，我立刻报官……”

“哼”，那人不屑地走了。姜虞和小梁子把人扶起来，来到店中。

“姑娘，谢谢你……”

“阿婆，你没事？”

“哎呀”，阿婆开始呻吟，“我胸口闷……”

“小豚，倒一杯热水来……”

待喝下热水之后，阿婆终于缓回气。

“姑娘，实在谢谢你。我养了三个儿子，没有一个孝顺……呜呜，受了外面女人的诱惑，把我赶出来。等我回去，他们竟然把房子卖了。无奈……我只能在街上乞讨，还被人打了腿……”

“阿婆……等会儿，我带你去看病？”

“不用了。我都半截身子踏进棺材了。别的不求，只求吃个饱饭……”

姜虞马上意识到，随后叫小梁子煮了一碗面。

“阿婆，你先吃……”

“姑娘，难得你不嫌弃我……”

“阿婆，以后饿了就来我这里吃吧。虽然不是大鱼大肉，面还是有的”

“姑娘，你不怕老婆子打扰你做生意？”

“阿婆不用担心。你来了就瞧后门。忙的时候，我都在里面……”

“好好……你不嫌弃我臭，不嫌弃老婆子……”

临走时，姜虞又给了阿婆五十文。“阿婆，钱不多。这些钱你拿去看脚吧……”

“姑娘，你怎么那么好心？”

“因为……我以前也经历过……所以我有了能力，也尽所能帮助别人”，她和小梁子去算过命。顺便帮阿梨算了，算命先生说阿梨命中带煞，需要做好事冲散。阿梨去了雍州，必定很危险，她别的忙帮不上，这点小事，她还是能做的。不就是一碗面……

“好，姑娘……老婆子先谢过你了”，明日继续来。

到了傍晚，关了门之后，姜虞提着篮子与小梁子前往梁州最贫穷的大街。那里聚集了梁州的穷人。

两人没有发觉后面跟着人。姜虞腰间放了一把菜刀。

“阿虞姑娘，这样真的有用？”

“就算没有用，也算做了好事。老天爷会保护阿梨的……”，这个小妮子，竟敢对她说了谎话。等她回来，她定得好好收拾她。看她下次还敢不敢骗她。

“阿虞姑娘，改天我们去寺庙给阿梨姑娘求平安符？大师亲自开过光，能保佑阿梨姑娘平安”

“嗯”

不过现在还是得做好事松散阿梨身上的傻气。姜虞和小梁子已经来过两次了。等她们一到，小孩子先冲上来。

“阿虞姑娘，你来了？”

“排好队，让小梁子姐姐给你们发馒头”

姜虞收了一群小孩子的心。

“呜呜……我要馒头”，一个小丫头拿不到馒头，又摔倒了。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姜虞跑过去，把她抱起来。又拿了两个馒头给她。“丫丫，一个给你，一个拿回去给丫丫的阿娘”，丫丫与娘亲相依为命，丫丫是遗腹子，丫丫娘受不了村里的辱骂，来到了梁州。生下丫丫之后，她以为人洗衣服为生，可洗衣服的活并不是经常有。母女俩的生活过得很艰难。

“谢谢阿虞姐姐”

“丫丫，可别乱跑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