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张大成的声音从后头出来，随之是他的身影。张大成穿得松松垮垮。

他一开始没有发现秦桑，最后才发现进来了一个女人。他大骂一声“禽兽”之后，把衣服穿好。

“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洗？”

“对不住”，秦桑脸移到一边。房中还有一个人。虽认识，但……不过出现得正好，把尴尬的气氛打出去了。

“啧啧……”，张大成把苏浔的衣服拉扯下来，看见上面的五爪印，“浔浔，疼吗？”

苏浔把衣服拉起来，无奈道，“大成，别闹了”

“苏浔，我刚才帮你搓后背的时候，你身上还没有……莫非，是秦姑娘？”，张大成把双手挺在下巴，作少女状，“天啊，秦姑娘，你也太粗鲁了。苏浔可是文弱书生，经不起你摧残……”

“我会负责的”

“啥？我没听见？苏浔，你有人要了”

“大成，别闹了。姜梨在国子监，我们先去找人”

“唉，魅力太大，姜梨……怎么不死心？我都说不喜欢她了，唉……长得俊也是错……”

“大成”，谜之自信。老毛病，从来没有改过。

“对了，那个胖丫头来了没有？”，让他大庭广众之下，丢了脸。嘿嘿……

“你说胖妞？”

“对，她来了没有……”

“都是一伙来的……”，为了拉胖妞上墙，对她来说，如此轻松的是变得艰难。

“行。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刚才的事，当我没见到”，他要去吓死胖妞。

剩下的五人互相簇拥着。

“你们别靠着我”，一群女人，麻烦死了。

“倩儿，我们多信任你”，姜梨捏着范小倩的衣袖。万一，她阿姐跟范清迟成了，她与小倩就是亲家了。不行，她怎么能想到这些？

“你少糊弄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危险来临，你第一个把我踢出去……”

“怎么能？我做不出那样的事来。上次要不是“心善”踢了你一脚，能有人当众对你表白？我想让人当着大家的面表白都没有，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范小倩许久没回。姜梨回头，发现范小倩正狠狠瞟她。

“哼……呵呵……”

“姜梨，等下你再把推出去，咱两同归于尽……”

“倩儿，别那么冲动。你想让某个人守活寡？”

范小倩立刻伸手要掐姜梨的脖子。姜梨哪能让他如意？

赵小倩完全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什么守活寡？某个人又是谁？

这一次，她们来到明阁，终于来对了。里面灯光明亮，不时有身影闪烁。

几个人靠了过去。明阁内，做了几个人。作国子监学生打扮。几个人表情凝重。

“真不明白，怎么让我们去跟女学“交流”？”，说是交流，实则暗中较量。

“我们赢了，又说欺负姑娘家。我们输了，又让我们丢脸……”

“可不是，那群姑娘只会哭鼻子，什么都不会？花瓶一个”，深深的不屑。

“房兄，也别那么说。那群姑娘的学识并不比我们差。说不定春闱还要占我们一席之地”

“呵……你们也太高看她们了。能进入春熙院，不过是祖上荫封。暗中搞点什么，不久进去了。我敢肯定，她们只会花拳绣腿，糊弄人而已”

“也不全然是……”

姜梨几个在外头听得咬牙切齿。什么鬼，说话不过脑子？对他们来说，进入春熙院是儿戏？

“最近有名的姜梨，就是经过春熙院的三试进入春熙院。人家没有真才实学，也沾不上边……”

“真不明白你为何为春熙院说话？女学横空出世，上头想做什么不行，我看那个姜梨，号称春熙院的“三元”，也是个假的。说不定她在考之前，已经得到答案。否则，一份接近满分的卷子，怎么肯定？”

“肯定有阴谋……”

“我也觉得“三元”是假的”，众人开始符合，对姜梨开始怀疑起来。一开始为春熙院发声的那个声音被淹没了。剩下全是对春熙院的不屑，以及对姜梨的怀疑。

“娘的。这帮人，想污蔑我……”，姜梨抠石头，把自己抠疼了。实在忍不住了。

“他们自己不行，却不允许别人优秀……”，典型的嫉妒心里。

里面的声音又继续传来了。“你们以为女人能做什么？除了生孩子伺候丈夫，别的就不行了。过几天，我们让她们好好瞧一瞧，趁早歇了心思回家去”

“你别说，女人虽样样不如，但是有一样，我们男人不行……”，明阁里开始起哄了。

“男人无所不能”

“你能像女人一样勾引人？你没见到，贿赂全是送上美人……”，那人说着，竟学起女人妩媚起来。

“哈哈……确实不行。人家不会……”

里面的谈话，让姜梨等人恶心。

“今晚就这样，到时候让她们好好瞧。女官不是谁都能当的……”

“就她们，也备跟我们争？”

“兄弟几个，到时候，她们哭哇哇的时候，我们要好言相劝，让她们赶紧回家……”

“哈哈……”，又有人学了女子的哭声。

“姜梨，别冲动”，这帮混小子，狗娘养？如此看不起女人。

范小倩淡淡一看，“你冲动了，他们更加看不起女人了。还是好好想一想，如何挫他们威风”

“谁在哪里？”，他们被巡夜的人发现了。

“小倩，我把人引来。你带她们回去……”

“你自己小心”，唯有小倩能护着她们。可谁想，半路上，几个人又散了。范小倩只找得到赵小安。

那伙人追姜梨追得很凶。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看穿女身。她平日里梳春熙院的发髻，可还是与国子监有所不同。

“站住”

“站住”

姜梨慌不择路，反而引来更多人。“过来”

一只手伸出来，把经过的她拉了进去。透过细小的缝，她看见追她的人提着火把经过了。

“别动”

沈晏之……

沈晏之让她不动，自己则出去。

“沈大人……”，他们在询问沈晏之，她的下落。沈晏之指了别的方向，确定无人之后，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