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绮楼也是刚开不久，外头宏大，里面辉煌。

几个姑娘带了面纱，随同姜梨一同进去。男女皆可进。她们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满了。姜梨好不容易在墙角找到一张小桌子，堪堪够坐。又叫小二送来了糕点、瓜子还有茶水。

“一会儿，我们静静看就行了”

“姜梨”，范小倩插着双肩，“你们为什么不去看美男？听说有一家神秘的酒楼，也在选男花魁……我可以带你们去”，有没有，他不知道。主要是不想呆在这个地方。这是姑娘应该做什么？女人比男人还多。

“我不兴看美男，我只想看美人。你问问……随处都是美人，连空气都是香的”，打扮得漂亮的姑娘，比比皆是。姜梨眼睛冒光。

“哇……小倩，你看……你前方那个穿白衣姑娘身边的准湖蓝色衣裳的姑娘，肩膀好白……”

“哦……倩儿，你看那红衣姑娘，我觉得她把胸口再往下拉一点，才能衬托衣服的美”

“范倩，你看……那绿衣姑娘，铁定很能生……天啊，今天来对了”

范小倩铁青一张脸，咬牙切齿，“姜梨，你别再叫我看了”，谁想看那些漏胸漏胳膊的姑娘？反倒是同来的这几个姑娘，看得津津有味，眼睛不眨。

“赵小安，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美男”

“不要。我要看美人”，大厅内，两两聚在一起的姑娘，有说有笑的，风情万种，比父皇的那些美人还好看。

姜梨磨手，“好想去摸一下。是不是很有弹性？”

“姜梨，你要不要脸？”

“我摸女人又不犯法”，姜梨对范小倩漏出鄙夷的神情。

“你……你们真不要脸……”，范小倩无语望天，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我去趟茅厕……”

“倩儿，小心点。不然被女人摸了”

“哼”

范清越冲上二楼，看见沈晏之直接挂在他的身上。“沈大哥，我的命太苦了。你……快点安排我“死”了”

“清越”，沈晏之把他扯开。林云笙打开扇子笑了起来，“清越，你呆在美人堆里，不好？这可是连别人都羡慕不来的差事……”

“你喜欢，你去……”

“我也想去，可惜……没人要”

“清越，可是发生什么了？”，几个姑娘，把人送走之后竟然来这种地方。沈晏之不知是该高兴还是生气？

“我受不了。太过分了，她们一直在讨论女人。这也就算了，还指给我看。哪个姑娘胸大，哪个姑娘屁股大……我是男的，我很直，你们说……我受得了？”

“不讨论男的，便便讨论女的。甚至还想去摸……”

“哈哈”，林云笙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是姜梨说的吧？晏之，该管管了……”

沈晏之笑不起来，“清越，她们来绣绮楼干什么？”，不是单纯看花魁而已？

“来看女人呗？沈大哥，你说她们是不是有毛病？美男不看，看美人……”

“我感觉……女人相比于男人，更喜欢看女人”，林云笙琢磨许久，得出结论。

“这帮女人……哼……”，范清越往口中灌了一大口茶水。沈晏之只好坐下来，等结束之后把人“打晕”带走。

……

“胖妞，选花魁是不是内定？”

胖妞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没有，谁要是不服，可以上去挑战。最终赢得花魁的人，有银子拿……”

“多少？”

“没有上千两，也有几百两吧……”，胖妞犹如恍然大悟，“姜梨，你该不会是想上去？”

“怎么可能？我还是有自知之明。我想看花魁当不当得起……”

斗花魁，不就是跳舞而已？

底下的人在等待。绣绮楼拿了令牌来给她们时，大门也关上了。她们有投票权。几位候选花魁上台表演，看好可举起手中的令牌，待绣绮楼统计。当然，下面的人也可以让去挑战花魁宝座。

姜梨吃完瓜子，手就不老实了。一会儿摸着虞兮辞的手，一会儿抬起赵小安的下巴。

姜梨的小动作都被上面的三个男人看得清清楚楚。

林云笙偷偷靠近沈晏之，“姜梨是不是时常对你动手动脚？”

沈晏之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经常对虞姑娘动手？”

“没有，我是那种人？”，林云笙改进转移话题，“公主在下面，姜梨不怕公主出事？”

“保护公主的人在附近”，姜梨已经知道赵小安的身份。堂堂一国公主，宫里怎么会让她一人独自出来？

“沈大哥，林大哥，你们在说什么？”

林云笙用一个“傻瓜”的表情看范清越。这孩子，这么久了，都不懂乐安公主的身份？一边嫌弃，一边热乎。林云笙突然想到了一个词，“舔狗”。范清越可不就是这种？平常里，各种嫌弃，可一旦她们出去了，他硬是要跟着。

“开始了”

一个似商贾的油肚带帽的男人走上抬。先说了一堆好话，然后才提到今日的斗花魁规则。梁州花魁不一定从他们的候选人选，有能力者上。

姜梨唯独听到五百两。也就是说，获选花魁者，得五百两。

“你看看……你家阿梨就是个小财迷”，那神情，林云笙一看便知。

沈晏之笑了笑。好在他有些产业，不然也不可能每次都出手那么阔绰。阿梨虽喜欢钱，但并不贪婪。要么存着，要么为民。

“晏之，看来过年了。你得给她半个大红包了”

……

“她们上台表演了”，第一位是着红衣的姑娘。

一个接着一个。先是展示自己最拿手的乐器，然后再跳舞。整个大厅的氛围都热闹起来。

第一位姑娘，弹古筝，然后是一首惊艳的红衣扇子舞。震撼惊艳。现场的姑娘明显比男人还要兴奋。

“太好看了。胖妞，我们来对了……”

虽然带着面纱，可是透过薄如蝉翼的红纱，依然看得出这是位美人。有才艺有样貌。

最后举令牌的时候，姜梨取得特别高。

沈晏之笑着摇头。比看到他还要兴奋。难道……姑娘都喜欢看漂亮的姑娘？不是应该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