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祁予眼睛都没落在盏颜身上，而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封姜看。

封姜被看的发毛。

“你以前去过南冶荒原？”封姜问他。

凤祁予羞涩点了点头：“去过。”

“那你还挡我们的路。”封姜一句话，让凤祁予脸色不好了，他心道，还不是怕你出事儿！

凤祁予委屈，凤祁予好气哦。

他等在狂风暴雨下不知多久，已经开始混混沌沌起来，不过是晃了晃，碰到了石柱，之后就又进去了那个地方。

那道声音响起，仿佛还带着一些无语，又像是没想到是他，又像是很不欢迎他，但是那些符号，却是马不停蹄的往他身上钻，停都停不住。

他又一万句脏话想说，却只能开口一句：“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的。”

委屈，可怜，无助。

盏颜要不是他妈，她都得信了。

不过这小模样真可怜透了。

“盏颜，你不是没有进去吗？我没有看到你。”她只看到了那一抹白色身影，但是那身影，却突然让他心悸。

“谁说我——”盏颜差点咬住舌头，“谁说我们颜颜没有进去。”

扯了扯封姜休息，求表扬的眼神让封姜失笑。

明明是她差点暴露，却一副求奖赏的模样。

“你知道我没进去？”封姜揉了揉盏颜软乎乎的头发，漫不经心扫了凤祁予一眼，“你看到了？”

“我……”凤祁予突然理不直气也壮起来，“我当然看到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进去。”

“哦？”

凤祁予气鼓鼓道：“我去过很多次，但是除了第一次之外，全部被拒之门外，那道声音告诉我……”

……

解释半晌，封姜和盏颜陷入沉思。

“我真的，是只看到了两人。”

一个白衣清冷，一个腿上流血。

没有第三人。

“哦，你眼睛瞎了。”

凤祁予：“……”

他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睛出了毛病。

……

这一趟出门，可谓是惊险刺激，虽然没有弟子死亡，却因为盏颜的突然消失，群龙无首，导致人心惶惶，该发挥的实力没发挥出几成，好多人受了大大小小的伤。

对于泠雾阁阁主来说，万幸的是盏颜没有出事儿。

自从祖师爷入梦以来，她对盏颜的关注，多了不知几分。盏颜粗神经最后都能感觉到有些异样：“姜姜，为何师父看我的眼神仿佛是下一秒我仿佛就会如同嫦娥奔月一样消失掉啊！”

“你写过什么，自己想想呗。”

盏颜苦思冥想，摇头，什么都没写过。

估计又是什么补全法则，让这个世界更加完整。

……

“姜姜，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嗯？”

“我是说，你在当金手指之前，是做什么的。”盏颜好奇。

养伤期间，她在这个院落，实在无聊。

“是当女主的。”封姜心道，要不是你鸠占鹊巢，估计她差不多快完成任务了。

不过，如果没有盏颜，也会少很多快乐。

盏颜赫然起敬，她已经对这个玄幻的世界有了抵抗力，她询问封姜：“当女主，你是哪本书的女主吗？”

“等等等等你别说我猜猜……”盏颜眼珠子滴溜溜转，“不会是我哪本书的女主吧……”

说起来，除了《仙途》之外，她还写了很多本书，但是，很多都久远了，有些完结了，有些坑了……咳咳，当初打着无一太监的旗号，也算是真的，毕竟，谁手底下没有几个小号啊！

“好像有一个这个性格女主，叫《和霸总相爱相杀的那些年》。”

封姜：“……”

神他妈和霸总相爱相杀的那些年，她任务这么多年，就遇到过一个霸总，还是别人家的霸总，要不然，她能一拳怼死他，那种脾气的人也能当男主，封姜想都想不出作者到底是什么扭曲心理。

“话说姜姜，你以前就连姜姜吗？”

“嗯。”

封姜言简意赅。

盏颜又在脑海中把所有写过的小说名称过了一遍，终于，重新锁定了《和霸总相爱相杀的那些年》。

“我当时写这本书的时候，是因为霸总小说中，男主总是在虐女主，我看起来超级憋气……”

“就写了本女主虐男主的？”

这么想来，盏颜把她认成那个女主也不是不行，毕竟这么一听，性格就挺像的。

“……不是，相爱相杀，自然是……”

“你虐我，我虐你，你再虐我我再虐你，”封姜点头，“嗯，不错，比单纯虐一个人有层次多了。”

很好，听起来就不像她。

盏颜：“不好玩儿吗？”

她挠头，当初这本书可是火了好久的。

就是这本书，让她有了第一桶金，有了全职的决心，有了在众多作者中起起伏伏的恒心与毅力。

这份努力加之毅力，是她最后哪怕换号都能把新书火一把的原因。

“不好玩儿。”封姜点头，“不刺激。”

没有霸总陆景臣和云集刺激呢。

啧，就是不知道云集是不是单方面碾压陆景臣，霸总一生，前半生有多么张狂，后半生就有多么可怜。

“姜姜，你说，如果每个小世界都是完整的，那太监的小说幻化成的小世界，会是什么样子的？”盏颜凭空想象着，“还有些作者烂尾简直笑掉头，那些神奇的结束语，真的会被小世界演绎出来？”

封姜听小饭统说过，太监的小说化成的小世界反而是比正常小世界更加稳定的。

它们残缺，不完整，一部分规则损失，代表着他们即使在规则之下动手动脚的，也无伤大雅，这比完整小世界在规则之上大展拳脚然后还需要人让它走回正轨，要简单多了。

没有禁锢住每个人的生活，他们才得以多姿多彩的生活，而不必害怕小世界崩塌。

“你这问题问的有些有意思，莫不是你太监过很多小说，但是我好像记得你说过，你可是有坑品的作者。”

“我换马甲了……”盏颜嘟囔着，脸上少有的有些羞赫。

封姜：“……好样的！”

论作者的自我修养，其中肯定有一条就是论多来小号的重要性。

盏颜，学到了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