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总翻白眼。

艾厚无语。

感谢你？

感谢你给他血亏两个亿，彻底丢掉保健品市场，主营业务品牌遭到连带影响？

他感谢你二舅姥姥。

感谢你八辈儿祖宗。

艾厚正要说话呢，敲门声响了。

马总跟艾厚对视一眼，艾厚赶忙坐下，马总也装模作样拿起筷子，“请进。”

李总进来，一眼就看见方毅，“方总，可算是见到您了。”

马总赶忙起身，“李总，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好提前准备准备啊！艾厚，赶紧叫服务员给饭菜撤了，重新上一桌。”

“不要，不用。”李总赶忙阻止，我随便吃一点就行，说着，李总瞄了一眼桌上，“哟，石头鱼，这石头鱼得七八斤重吧？这就是放白金五星级里，那也是镇店之宝啊！马总您该不介意我厚着脸皮尝一筷子吧？”

马总扯扯嘴角，“李总您说笑话了，想吃什么，您尽管说。

“那我不客气了，忙到现在，我还昨晚晚饭都没吃，全是订单的电话。”

包厢内就有干净碗筷，李总给自己添了碗饭，扒拉了一大口，然后才看向方毅，“方总，真对不起，您给我公司做了这么多事，亏我还错怪您，广告营销领域的神话所打造出来的广告，又岂是我这样的门外汉能够看出门道的？我太相信自己的感觉了，我不应该错怪你的，谢谢，谢谢你，方总，以后，你有事，给我打一电话，我倾城一品，脑白金无条件帮助。”

“都我应该做的。”方毅叹了口气，“我从没怪过您，李总，其实，就昨天，我还在担心，脑白金的广告语，到底能不能够被市场所接受呢！一直到刚才，我心里都七上八下的，不过现在，看到你，我心底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方总您谦虚了。”李总笑道：“如果说别人，那担心是应该的，但方总您，您只要出手，那就是胸有成竹啊！一个五福营销案例，一个脑白金广告，您这下可彻底坐稳广告营销领域第一人了。”

马总听得一愣一愣的，“李总，方总，你俩在说啥呢？”有外人在场，马总没叫方毅小方，也没直接叫方毅大名。

艾厚也很惊奇，“脑白金那广告，不是被骂惨了吗？怎么听李总您话的意思，那广告没扑？”

方毅笑笑，“应该是没扑。”

“何止是没扑啊！”李总惊叹道：“那广告，是将是广告史上的一座丰碑，注定将被写入到教科书上，方总的这则广告，创造了奇迹，也创造了销售史上的历史，您知道吗？从昨天到现在，我们公司，绝大部分人到现在，都忙得连吃饭的功夫都没有，全在接电话，全都是订单的电话，脑白金不断接到全国各地的订单，电话铃音响个不停，全是催货的，而且，都是批量的进货，脑白金这个品牌，在全国范围内卖疯了啊！脑白金的市场营销率还没出来，但产品销量，同比之前，增长了多少你们知道吗？一千倍啊！足足一千倍，现在我们公司，连护肤品产线都腾出来给脑白金生产了，但这还不能满足市场需求啊！从昨天下午起，我们产品不断提升售价，以减缓生产压力，到现在，我们产品已经溢价好几倍了，但还是供不应求。”

马总扯了扯嘴角，“那恭喜啊！李总。”马总到现在还没弄懂，李总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虽然以自己跟对方的身份，说出来的话几乎不可能存在玩笑话，但他怎么就是觉得这话就是不那么真实呢？

偷偷瞄了方毅一眼，如果李总说的是真的，那他回头一定要削方毅一顿，这么好的营销案例，就这么拱手让给了外人？他们五洋集团也售保健品啊！哦！不对，好像他们五洋集团旗下，真不售保健品，可现在不售，那不代表以后也不售啊！

艾厚也擦了擦脑门，李总这话，听得他跟听天方夜谭似的，他很想说一句，李总，您比安徒生还会讲故事，听得他都差点信了。

李总又扒拉了两口饭，这才取过旁边公文包，打开，从里边找出两份合同，将其中一份当着方毅还有马总艾总的面撕了，将另一份递到方毅面前，“方总，您对我们公司的贡献实在是太大了，之前那份合同已经不适用了，我答应过您的，如果您能给我一份销量，那我肯定还您一份股份，这就是我给您的脑白金的股份，还有一小部分倾城一品的股份，条件的话，只有一项，那就是以后我们倾城一品跟脑白金的所有广告营销方案，全部由您方总负责。”

方毅接过合同看了看，又将合同还给李总，“我还是有自己原则的，先前那份合同既然签了，那就代表着我同意了那份合同上的条件，这份合同，李总您还是拿回去吧！”

马总脸色一禀，点头赞同道：“对，合同签了，那就是事情已经谈定了，谈好了的事情，不能改。”

李总却说什么也不同意，“这是方总应该得的，不然以后我们公司要有新产品了，我都没脸来找方总您。”

方毅：“李总，讲真的，我对钱没兴趣，我给您做那广告，为的也不是钱，一来，我是把您当朋友，二来，我确实是想踩呼长青藤一脚，您要真想以后跟我还有合作，那你就把这份合同收回去，我还拿你当朋友，以后有要我帮忙的，只要我能帮上，李总您随意开口，如果您非要我签这份合同，那这就真只是一场生意了，以后我们朋友都没得做。”

李总：“这......”

好说好歹，方毅就是不愿意签那合同。

最后，李总也没法子，“那行，方总，您座驾还是那辆吉博力吧？那车现在有点配不上您的身份了，回头我送辆车给你，你别忙着拒绝，相比起这次，我送辆车给你，已经是很占你便宜了，你要是再拒绝，那就是你不把我当朋友了。”

方毅：“这......那成吧！既然是李总的美意，那我要是再拒绝，就真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