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你为什么认为那些红色书单肯定是百益阁的阁主亲自提供的呢？”

将两位大佬送走后，苏言和黄晓冰聊了一会儿后，黄晓冰突然问出了这个问题，苏言给她解释起了自己猜测的根源：“如果只是偶尔给出两三本值得在多城推广的红色书单，只靠运气或许已经足够了，可连续二十四个月，四十八本红色书单，非得上了一定年纪、达到一定境界的强者才能提供得起。”

黄晓冰闻言奇怪地问道：“那为什么不可以是百益阁里开源九层、十层的老人家帮忙凑出足够多的红色书单呢？”

“关于这个，我是这么考虑的，”苏言再次解释道，“其一，百益阁阁主亲自准备红色书单，这样最保险，不容易被人捅出去；其二，阁主亲自准备的书单，他可以保证一定能被定为红色书单，因为他对功法的了解肯定强于低境界者……”

说到这里，苏言沉默片刻后继续说道：“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我不希望这种事情被更多人知道，所以心里比较排斥接受你说的这种可能吧。”

黄晓冰点点头表示理解：“唉，这不怪你，人总是更愿意相信自己能够接受的可能性，而不愿意相信的，总是会视而不见，或者拒绝那种可能性进入自己的脑海。”

不经意间，黄晓冰说出了一句很有哲理性的话，苏言虽然早就听过类似的话，但是还是觉得这句话深深戳中了他。

他反省道：“嗯，我不应该排斥别的可能性，这样会让我在思考的时候走入狭窄的区域里，难以看见事情的全貌，冰儿……谢谢你，点出了我没有看见的其他角度。”

接下来，苏言和黄晓冰又继续探讨了一下，假如为他们提供红色书单的百益阁成员，是青城百益阁阁主之外的人，被揭穿的话他们可能会面对什么样的被动局面。

以及真被揭穿的时候他们有没有办法减轻影响。

最终的结果是，他们现在真的没有办法减轻这种影响，只能顺其自然了。

讨论完未来后，他们拿出刚刚儒门大先生留下的《墨竹之道》以及大先生撰写的修炼之道与心得体会，开始消化起本次两位两栋大佬上门谈判的第一份收获。

算起来，他们现在要学的东西还挺多的。

除了这本名为《墨竹之道》的辅修功法外，他们还要修炼好几种功法，比如之前世界读书日中泉城挑选出的那六本书单中的几种功法。

特别是《血源引》、《江河遁法》。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

青城百益阁阁主回到了百益阁，走进了九层里他的专属书室，立刻就联系起了泉城的百益阁阁主：“泉城，我想跟你商量点事情。”

“是为了苏言吧？”

看着对面的虚影，青城赞叹道：“这都能算到？不愧是你！”

身为近邻，青城知道泉城这位曾经是个商人，擅长用铜钱占卜算卦，只是没想到，他现在的功力竟然已经如此强大。

就连自己因为一个小人物找他都能算出来。

以他们如今的地位，苏言在他们眼中确实只是一个小人物，但他却很重视，因为小人物也有发光的资格。

泉城收下他的赞叹，点头说道：“嗯，确实是算出来的，我在他们身边放了个小物件，能够帮助我算出有没有我的老朋友到过他们身边，还能帮我算出，我的老朋友没有没有打过他们的主意。”

听到这话，青城阴笑道：“嘿嘿嘿，你居然放道具偷窥两个小年轻？泉城，你堕落了啊！”

“呸！”

吐出一口不存在的气痰，泉城反驳道：“青城，你怎可凭空污我清白？我计某人的卦术在大陆灵动境中虽不敢说是第一，但至少也是前三，想知道什么，用得着偷窥吗？”

青城知道泉城说的是实情，但还是打趣道：“你说你没有偷窥，那你是怎么算出他们身边有什么人出现的？”

其实泉城百益阁阁主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在他给出去的那个小物件上面储存了几十个人的超微量气息，等到那些人出现在苏言他们身边的时候，那个小物件就会通过特殊的方式被泉城百益阁阁主测算到。

不过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说出来呢？

“呵，想学我的看家本事，就带着诚意来找我啊。”泉城不咸不淡地说了这句话后继续说道，“不过在找我之前，我们还是说说苏言他们小两口的事吧。”

闲聊够了，青城也不再浪费时间，直言起和泉城要人的事。

“我想留他们在我这里待两年，过两年再让他们回去，你赶紧把苏言和黄晓冰的引读者工作证明发过来，顺便说说你的要求。”

要是泉城别的功法引读者，他要也就要了，但是苏言这个大陆第一本金色书单的撰写者不一样，他知道泉城肯定不愿意轻易放人的。

只是不知道，他究竟会提什么要求。

青城的百益阁阁主倒是不担心泉城不肯放人，不过是借调两年罢了。

泉城闻言摆摆手道：“你把苏言要过去，其实是想借他们的名气提高青城的知名度，顺便帮他们提升提升名气吧？你帮我培养徒孙，我怎么会跟你提要求呢？”

“等会儿！”

青城百益阁阁主惊道：“他们是你徒孙？哪一个？苏言还是黄晓冰？”

“咳咳……”

只见泉城轻咳一声，说道：“苏言，不过他其实还算不上我的徒孙，现在他估计连我皮毛的皮毛都还没掌握呢。”

青城再度冷笑道：“呵呵，我还真以为你肯好好收几个徒子徒孙了，原来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广撒网，东教一个西教一个，你教人就不能负点责吗？”

泉城不在意地笑笑，说道：“哈哈，我看中的人都很长命，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学会我的本事，没必要浪费时间一个个地教。”

青城冷笑散去，觉得泉城的看人能力还是比较准确的。

想了想，他笑着问道：“所以，你真不打算跟我要好处就把苏言和他的妻子放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