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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无敌帝少

作者:蓝色小红 | 分类: | 字数:96.5万

第一百七十五章

书名:重生之无敌帝少 作者:蓝色小红 字数:7389 更新时间:2024-10-28 02:43:06

在夏家老宅充分了解情况后,镇守府的两位宗师最终还是带走了周洪。罪名当然不是“活葬速发”,毕竟夏凤年被带去罗浮山治病,而不是下葬。吓破胆的周洪,为了被镇守府带走,不得不迅速招供了其他罪行。生死之间的恐怖让他的脑子非常清醒。留在夏家,一定会被那个高手前辈屠戮;而招供罪行被抓进镇守府,虽然活罪难逃,却也不至于丢掉性命。费尽心机的周洪生怕罪名不够,以往作奸犯科、违法犯罪的经过像竹筒倒豆子般一件件招供而出。甚至连他幼年时期,偷看师傅师娘敦伦的丑事都没有错过。简直让两位镇守府的宗师大开眼界,他们经手办过无数次案子,过手的武者无一不是凶险狡诈之徒。类似周洪这种的绝对是个例。两人无不感叹,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在赵宗师肯定了周洪的罪行足以被带走后,周洪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心里竟然有点雀跃。与此同时,贾大师的举报被两位宗师确定为子虚乌有。拨云观的诸葛老道之前在镇守府有过报备,刘策是秘法宗师。

夏凤年被刘策带去罗浮治病,在夏凤年没死之前,一点儿毛病都没有。周洪被带走时很开心,向镇守府投案自首,他认为绝对是他这辈子做得最英明的决定。没杀掉周洪,刘策其实并不沮丧。周洪被镇守府抓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必将受到应有的惩罚。更何况,周洪中了他一招煞气穿刺,秘法修为等于被废。要知道,刘策震怒之下,可是有意将楚妃剑上的煞气一股脑打入周洪体内。这股煞气必将如同跗骨之蛆,终身跟随他,不断折磨他。楚妃剑上之前在北苑项目中沾染的煞气经由此举,竟然一扫而空,这令刘策不由得喜出望外。元神灵觉中,楚妃剑化身的宫装少女形象,终于恢复灵动、高洁的本来面目。此刻的少女,全身血肉肌肤如脂玉凝成、面容精致、身姿婀娜。刘策仿佛能听见楚妃剑在发出欢快的声音,竟如少女般婉转莺啼。剑身上点点光芒流转,就似月下潭水的波光,再没有丝毫凝滞干涩。到此时,刘策知道,楚妃剑算是彻底养成了,灵性完全被激发出来。在这之后,只用持续以灵觉汇聚自身的生气,以元神与剑灵交修,便可达到身心宛如一体,如臂使指的状态。届时,楚妃剑的灵性和煞意自然也会更加精纯强大。

……刘策赶到罗浮山灵枢,意外地没有见到诸葛秋慈的踪影,询问范闲之后才知拨云观空无一人。但此时不是探究的时候,夏凤年还处于昏迷状态,山上山下一顿折腾后,果然恶化了病情,更显气若游丝。虽然刘策心知夏凤年短时间内还撑得住,可在夏语冰宁肯放弃继承庞大财产的信任下,他也不好意思再做耽搁。“夏老中了阴阳术的阴蛊,长年累月之下,蛊毒已经深入五脏六腑。想要清除必须引龙气入体,彻底伐毛洗髓。”“嗯,爷爷就拜托你了。”夏语冰虽然听不懂,却能从刘策的语气中听出信心。从她签字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有了选择,无条件相信刘策!刘策看范胖子站在旁边无所事事,冲着他招招手,“范闲,有好处你要不要试试?”范闲连忙小跑过来,一脸殷勤,“那爱你的人生怕给你的不够,不爱你的人就怕你要求太多。刘师您对我实在太好了,有好处马上就能想到我,太令人感动了。”这家伙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贫。刘策不由得笑了笑,“你先别急着答应。我要引大量地气入体,然后将这些地气让渡给夏老。原本呢,我是想多耗费一些时间,自己来做这件事。”“现在嘛。既然你也在这,倒是不妨充当一座桥梁,参与进来。这样一来,可以大大提高我们治疗的效率。”范闲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等着刘策继续往下说。“地气数量上去了,温和的能量就会变得狂暴。夏老是病体,而且没有修炼过武道,不能直接吸收这些能量。桥梁的作用就是过滤掉那些狂暴的能量,只留下那些温和的能量。”范闲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我tm原来是个筛子!把粗颗粒的糟粕筛除,剩下精华留给别人。”这个比喻倒也形象,刘策不置可否,“这些狂暴的能量对炼体大有好处,提升血肉韧性、坚固骨骼、拓宽经脉等等不一而足。”果然,范闲听到好处时,眼睛都亮了。刘策继续诱惑道:“这也算是一次难得的机缘,不仅能提高肉体的抗击打能力,还能提高你使用体内力量的效率。只是……”范闲早已被挑拨得抓耳挠腮,见刘策故弄玄虚,连忙追问道:“只是什么?”刘策摊了摊手,“会很疼!”夏语冰刚想说话,刘策冲着她摆了摆手,“你不行。你没有修炼过武道,起不了这个桥梁或者说筛子的作用。”两人都在等范闲做抉择,只见胖子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不就是疼么?干了!”刘策再次重申道:“虽然我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我能推断出来,真的会很疼、很疼。你再考虑考虑,一旦开始中途就不能停下了。”范闲看了看夏语冰,又看了看刘策,哭丧着脸道:“假如一会儿我哭了,肯定不是被疼哭的,我只是对生活有点儿过敏。”夏语冰无语,胖子这张嘴实在是太欠了点,这么严肃悲壮的场合,为什么总能营造出一种找揍的感觉。刘策倒是深看了范闲一眼,突然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觉。

第一百七十五章

成功者的好运气其实不单单藏在实力里,还藏在别人不为人知的努力里。范闲一直以来的好运气,并非偶然。刘策再次站在罗浮山这处地眼灵枢之上,将精气神调整到最佳。他神色肃穆,右手擎起楚妃剑充当灵引,低喝一声开始调动脚下罗浮山潜藏的龙气。他的左掌跟范闲右掌相抵,范闲右掌又与夏老的左掌相抵。大量的龙气,经由脚下的土地进入刘策的体内,转一个周天后再从左掌而出。在范闲体内要走七个周天,才能过滤掉那些狂暴的能量,余下精纯的温和能量渡入夏凤年体内。刘策慢慢地进入了浑然无我的状态,他的全副身心基本都放在了夏凤年的身上。他必须精准地操控涌入夏凤年体内的能量,彻底完成洗髓伐毛的全过程,才能逼出残存在夏老体内的阴蛊。这个过程容不得有半点闪失,否则没有修炼过武道的夏凤年,一不小心就会爆体而亡。充当“桥梁”的范闲可就惨了,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脸色发白之后开始变青,嘴唇殷红之后开始发乌,浑身也触电般开始哆嗦起来。瞪大的眼睛中视野开始模糊,随即鬼哭狼嚎便响彻了整个罗浮山……刘策到底还是低估了这种疼痛的强度。生不如死的范闲只期望这个治愈的过程能够快些结束,偏偏这些该死的疼痛让他仿佛度日如年。

硝烟散尽,随着夏家众亲戚的黯然退场,夏家老宅再次恢复原本的清冷。这个夜晚,夏凤年讲起陈年旧事,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抽打在他们的脸上。跳梁小丑们终于不再蹦跶,一个个好像被抽掉了精气神,垂头丧气得没死老子爹,胜似死了老子爹。这件事情在明面上已经过去,夏语冰成为新的家主,夏家三兄妹退出舞台。可是做为当事人的夏凤年心里到底怎么想,他自己没说,余人也不好妄加推测。义务教育中学来的知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想来有人脸疼,必然也会有人手疼,或许还多少带点心疼。晚餐循旧例,安排得很简单。夏凤年身上有着老一辈革命家艰苦朴素的优良传统,并没有因为刘策出席而刻意改变什么。四人份的六菜一汤,很家常的菜品,食材也是老百姓餐桌上常见的那些。兴许夏老多少考虑到三个年轻人的口味,六个菜中的荤菜多占了两样。

夏凤年表现出的矍铄,其实是强打精神。这个大家都看得出来,心中也是不胜唏嘘。心情复杂导致胃口不佳,这顿饭就吃得很潦草。饭后夏凤年单独邀请刘策,二人前往院内的亭子里纳凉。夏凤年亲手为刘策倒了一杯茶,示意他有话要说。“语海、语冰兄妹当年做的那件事,虽然动机不纯却深得我心意。知道实情的人,可能会认为现在语海的成就很大,其实我倒觉得语冰才是夏家真正的宝贝。”“当年她能以那么小的年纪,分析出海东财团的阴谋,一步十算,将人心把握得恰到好处,这种近乎妖孽的天赋,实在令我既惊又喜。”刘策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开口细问,似乎这两兄妹身上都藏着秘密。夏语冰前些日子在青藤醉酒,隐约也提到过这件事,现在夏凤年再次提起,想必内中很复杂,很有些故事。只是现在提这个事情,实在让人摸不到头脑。不知为何,刘策突然有种被临终托孤的错觉。“这些年我把语冰养在身边,亲眼瞧着她一步步成长到现在的模样。现在给她背负上夏家的重担,实际上还是掺杂了我的私心。这等于将你们都绑上了夏家的战车,现在我也不知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夏凤年深深地叹了口气,从座位上站起来,眼中流露出一丝黯然,“原本以我的性格,是希望夏家能够紧密团结起来,继续往前走下去的。不过这次的事情让我看清了一些人,也看明白了一些事。夏家交到他们手上只会迅速衰败下去,只有交到语冰手上,我这多年的努力才不至于付诸于流水。”刘策在一旁出言劝慰道:“夏家扎根东江,盘踞岭南,开枝散叶这么些年。难免有人醉心于权力,有人迷失于财富,您老不必为此伤怀。高门大户的,谁家都一样。便是九五之尊的皇家,也不少这些蝇营狗苟的事。”夏凤年不由得苦笑,“虽然他们并非我亲生,却也膝下承欢许多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只希望经此变故,他们之中能出一两个成才的。有你们在一旁照应着,多半能让他们的小辈们活得自如一些。到那时,老头子就是死也能死得瞑目了。”刘策怔住,他终于明白夏凤年要表达什么了,脸上不由得有点尴尬,“老爷子,你身上的阴蛊已经被彻底逼出,病愈后身体状况更胜往昔,不出变故至少还有十年阳寿。”“另外,你好像误会了。我有爱人,岂能负她!我和夏语冰只是普通朋友,夏家无论是你继续执掌,还是交给夏语冰,这和我都没有丝毫关系。”“我决定救你,念了夏语冰的情谊,同时也只是觉得你值得我救,并非贪恋夏家权势和财富。你既知我身怀秘法,当知道世俗财富于我来说都是浮云。”夏凤年盯着刘策看了好久,心里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话说得倒是很敞亮,可是锦上添花的事,有谁会拒绝。那可是夏语海最疼爱的亲妹妹,智计无双的夏家公主,未来的夏家家主。论家世,论容貌,论智谋哪一项不是万里挑一,打着灯笼都难找。怎么会有人不心动?怎么会有人舍得拒绝!秘法宗师?那不是理由,就算首富也不会拒绝弯腰捡钱!普通朋友?那怎么可能!不说小草还丹这种可以延寿的神物说给就给。

第一百七十五章

就说这次亲自赶来夏家,不惜承担莫大的干系,甚至间接卷入夏家财产纠纷,这种情谊怎么可能是普通朋友关系!可是刘策表现出来的坦荡根本不似虚伪,夏凤年终于还是暂时放弃了提亲联姻的意图。两人随后又在凉亭里聊了一会儿,琐琐碎碎的,夏凤年说起了当年城市交通站遇袭的细节。说起他当时的任务,就是为组织去寻找那位高人,起初他还有点排斥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多少带了些情绪。没想到就这么误打误撞之下,反而救了自己一条小命。说起当年的那场战争,说起那个名叫海东的邻国。说起当年动荡时期的时局,也说起了他那些老战友、老朋友们的命运。说起他灰心丧气后决定下海经商,一手建立起夏家庞大的商业帝国。听着这些零零散散的往事,听着那些诡谲莫测的人心……刘策能明显感觉到这位老人心中有丘壑,也能感受到他语气中浓浓的遗憾。分手作别时,面对盛情难却的夏老,刘策最终还是收下了一把钥匙,做为此次出诊的酬金。据夏语冰说,那是一套昂贵又顶尖的凤凰山别墅。那套别墅自从装修好之后,夏老一次都没有去住过,但是一直有专人管理和保养,内里一切应有尽有。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这套别墅似乎还有另外的含义。夏凤年半是认真半开玩笑的,还同着夏语冰的面打趣着刘策,说是:早晚都是给,与其晚给,倒不如早给。这句话说得夏语冰面露娇羞,说得刘策莫名其妙。

躺在宿舍床上,已经熬得双眼通红的温如絮却迟迟无法入眠。事涉生死,温如絮最希望能够联系上严夏的家人。严夏的手机就在她手边,密码她知道。可是她几乎播遍了上面标注亲属的号码,毫无例外都是令人发狂的忙音。这种无力与无助,不断折磨着这位苏大校花,温如絮原本娇美的容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憔悴。她捧着严夏的手机,犹豫良久,最终还是报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态度,尝试拨通那个神秘的号码。严夏和她做为无话不说的同学朋友,互相之间几乎没有秘密可言。

专家团的名医们一出场,整个事情就变了性质了。刘廷琛完全没有想到,在他表现出力保刘策的态度之后,居然还有人敢跳出来打擂台。在他的说辞中,最关键之处就在于给刘策一个的合理身份,为他洗脱擅闯医院ICU的罪名。医生这个头衔,在当前这个情景里,最合适不过。再加上刘策与严实本来就是师生关系、私交极好,在没有造成伤害事实的前提下,一些小冲突无关痛痒,或者说可供转圜的余地将会变得非常大。可现在专家团的名医们显然不认可刘策医生的身份,甚至不惜撕破脸,当众质疑刘廷琛。这就让这件事陷入了非常尴尬的境地,处理得不好,甚至刘廷琛本人都要受到牵连。偏偏这些名医们的质疑,于情于理似乎都说得通。毕竟专家团的成员都是成名已久的名医圣手,在业界就代表了权威,他们说一个人是医生,可能还需要考证;可要否定一个人医生的身份,基本就等于把事钉死了。更何况,专家团为了严家血亲的怪病已经接连几次会诊,到现在依然没有个结果,此刻刘廷琛说刘策是医生能治病,岂不是说名医们都是饭桶?这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了,即便刘廷琛所在的刘家是岭南四大之一,那也是理亏在先。

刘家是很强大,可名医们联起手来也不至于认怂。可是,说一千道一万,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是虚的。任何斗争的起源都是利益关系,怕是有人要借机整刘策才是实情。刘廷琛虽说一直在军中打拼,到底也是大家族出身的天骄,事情几乎一发生转折,他就猛然意识到了这点。一时间,刘廷琛的心里又惊又怒,还带有一丝惶恐。他倒不是怕自己会受到株连,而是怕刘策会因此而承担罪名。刘策自从看到贾大师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时,他就清楚的知道这场针锋相对从何而来。一群跳梁小丑罢了!刘策深深地看了一眼刘廷琛,他的声音很轻,但是非常坚定,“这个病我能治,他们不行。”刘廷琛很惊讶,他从未怀疑过刘策的实力,这次力挺刘策也是发自本心。唯一担心的就是怕被人抓住他语言上的漏洞,反而连累到刘策陷入被动。此刻听到刘策让他宽心的话语,胸中涌现出一种莫名的感激。与此同时,心中对这些所谓岭南名医们的恨意也就愈重。他眼神微冷,认真的记忆着这些岭南名医的脸孔,仿佛要把他们的模样刻在心里。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这件事怎样发展、如何结局,他都要一个个找上门去。去讨一个说法!

这简直就是在捋岭南刘家的虎须!……刘策的话在场的人几乎都听见了,整个ICU里陷入古怪的沉默,只剩下名医们因愤怒导致的短促呼吸声。这些名医起初还有点内疚,觉得医生救死扶伤,他们这样把人往死里逼迫,显得德行有亏。贾大师或是利用、或是胁迫,大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所考量。现在刘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东江第一医院如此精密的现代化仪器都查不出的毛病,名医云集都束手无策的怪病,你一个毛头小子居然敢说能治好!此举无异于把他们一个个当了成名的垫脚石,这让他们如何能忍。假如有真才实学倒也罢了,偏偏是个坑蒙拐骗的年轻人。名医们一个个脸色陡变,有那脾气火爆、胸怀不宽的甚至纷纷开口指责。“小子,你说什么?”“我们这么多人都没办法的病,你有把握?”“你算个什么东西!哪来的勇气信口胡说,风大不怕闪了舌头!你说你能治好,证据呢?!”“他总不至于真的要说他见过类似的病情吧?那岂不是现代神医?”“嘿,听他的口气俨然就是神医啊。这怪病,怕是人家不仅见过,还治愈过呢?”刘策看了看那位阴阳怪气嘲讽正欢的名医,倒是认真的点点头,“你说得对。我的确有治愈此病的经历。”此话一出,全场顿时收声。众名医的表情怪异,全都看着在一旁冷笑的贾大师,好像刘策的话印证了贾大师的预言。贾大师脸上露出诡计得逞的微笑,向刘策发问道:“你所说的治愈可是东江夏家的夏老爷子?”刘策实诚的点点头,“不错。夏老爷子的情况与严家血亲的情况差不多。”贾大师紧接着又追问:“你后来是否真的带着夏老,前往罗浮山治病去了?”刘策闹不清楚这位贾大师到底要说什么,但是实情如此,倒是无需隐瞒,于是再次点点头。“嚯~”刘策的坦承,再次引发全场哗然。贾大师无声地向名医们双手一摊,好像在说:你们看吧,他自己承认了,我没有骗你们吧?贾大师被刘策捏碎了一只手,做出的动作其实很滑稽。可是,此时此刻众人早已无心嘲笑,纷纷对刘策近乎谋杀的治疗方案感到愤慨。“如此治疗方式,与谋杀何异!”“那夏老不是凶多吉少了?”“本来或许还有几日阳寿,遭这一折腾,恐怕大约大去不远矣。”“唉,可怜夏老,英雄一辈子。临老却被庸医所骗,可惜、可悲、可叹。”

听到众名医的议论纷纷,刘策的脸色变得很差。贾大师原来是在这挖了个坑,说话故意留一半,只说刘策带人上山医治,竟然半字不提效果如何。但是,以刘策的性格,自然不屑于跟这些人解释。正在众人窃窃私语、目露鄙夷之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冷哼声自门口传来。众人转头看去,就见范闲与夏语冰左右护持,迎面走来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赫然正是大家交相议论的对象——岭南夏凤年。前一刻大家还在议论,夏老被骗子误诊累及性命不保,下一刻夏老就健康的出现在众人眼前。这简直就是在“啪、啪”的打脸!跳得最凶的那几个名医窘迫得险些掩面逃走,心里恨不能把混淆视听的贾大师千刀万剐。贾大师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啊,夏老?这不可能,这不科学!您怎么……”他离开夏家之后就进了东江市一院治疗断手,哪里知道夏凤年复归东江大宅的消息。“怎么?”平日里一向显得慈和的夏凤年,这时明显心里憋着愤怒,回过头目光森然地盯着贾大师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是不是我没死,让你很失望?”贾大师涨红着脸,仿佛吓成了一只鹌鹑,忙不迭的摇头,“夏老,我不是这个意思。”夏凤年微微摇头,懒得跟贾大师这种小人一般见识,再次冷哼一声往刘策身边走去。严家血亲的情况,让夏凤年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几十年前发生的惨案。

那群妇人打得踉跄退开。“打女人!”哪有这样不讲道理的男人,他若是凶神恶煞也就罢了,偏偏一身文弱……有妇女受不了这等刺激,尖声惊叫起来:“你敢打女人!你还是不是男人?!”随即,刘策一记耳光甩在她脸上,将她打翻在地。这一下,周围彻底安静下来。刘策站在那儿,怀里还抱着眼神呆滞的慕青衣,对周围人的愤慨与震惊犹如未觉。那妇女连牙齿都被这一巴掌打掉了几颗,口中吐出鲜血和脱落的牙齿,竟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周围的人群再次开始骚动。“一群无知的蝼蚁,你们……统统都该死!”刘策骤起一脚,踹在那妇女的肚子上,哭声戛然而止。“刘策!你敢说这中间没有你的原因?!假如严实没有回到东江,严氏宗亲岂能遭此大劫!”一个听起来很熟悉的声音,在沉默的人群中蓦然响起。“扪心自问,做为严实的学生,你就一点儿责任都没有?!到现在,你还不肯主动承担责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