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呜呜……我们只是来搬点东西去卖……我们可什么也没干！”秃头男人显然胆子不够大，哆哆嗦嗦地居然被方华的手枪吓哭了。

“搬点东西？”方华看了看被他们搬出来的那个雕花柜子，“这是你们的东西吗？”

“是……不是！”

“那你们胆子够大的，大白天来偷东西！”方华厉声喝道。

“我们不敢了，下次不敢，警察大哥饶命啊。”秃头男人哭喊道。

“这里面住的谁？老实点！”方华一巴掌拍在那脑袋上。

“就是那个鬼一样的老太婆。”

“老太婆？”方华望向那幢弥漫着诡异气氛的小楼，又看了看眼前这两人，忽然想到了什么，收起手枪，将秃头男人和那个魁梧男人用他们自己的绳子捆在了树干上，朝大门里面跑去。

推开半遮掩的防盗门，迎面扑来的是一阵难闻的霉味，方华皱皱眉，走了进去。

一楼的大厅面积大约有五十几平米，靠右边的墙边是一个木制楼梯，左边有一间房间紧闭着，整个客厅里只有一条破烂的人造革沙发和一个八十年代旧式的茶几，茶几上乱放着一些卫生纸卷、杯子、碗筷什么的。旁边散落着几个小木凳，对着沙发的那面有个矮柜，矮柜上有一台黑白的老式电视机。整个房间的布置就像是被时光停留在了二十年前，滞留不前。

客厅里杂乱而肮脏，两面的窗户都用一些纸板蒙着，光线极暗。一股难闻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偌大的房间。

沙若欣捂着鼻子道：“你怎么知道外面那两人是贼？”

方华没有回答，指了指楼上：“我们两个分头找，看看这里的主人被他们俩关在哪了。”

望着黑黝黝的楼道，沙若欣有些发怵：“我……好吧！”

“算了，你在一楼吧，我上去看看！”方华欲抬腿上楼。

“站住，我去楼上！”沙若欣最不喜欢被人瞧不起，她可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女人。踏着吱吱呀呀的楼梯，沙若欣有些后悔刚才的逞能了，不过方华很快跟着上来了，她的心踏实了不少。

“算了，我们还是别分头了，一起去吧。”方华咧嘴一笑，朝前走去。

“找死啊，故意吓唬我！”沙若欣瞪了他一眼。

69

二楼的布局很简单，总共只有三间房间，都在走廊的左边，右边朝南开了一道门，通往外面的一个阳台。

三间房间里除了厚厚的灰尘，几乎没有任何物品，只有地上散落着一些杂物，窗户上连框都没了。

“这里有人住吗？”沙若欣皱眉道。整个环境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人居住了，那方华所说的那个主人，到底是不是住在这里。三楼格局亦是如此，三个房间都是空的。

上到四楼的时候，方华看了看地板上的脚印：“看，那个大柜子是从楼上搬下来的！”地面上有一道明显的背拖过的痕迹，直通向走廊最靠里面的那间房间。

房间门半虚掩着，方华推开房门，里面是间卧室，看样子有人住着，里面有张紫黑色雕花大木床，床上挂着一床黑乎乎的蚊帐，床榻上的被褥的颜色让沙若欣想起了街边的那些乞丐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