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认识！”一个看上去稍稍年轻的戴着花帽子老太太回话了，看样子她对这个案子挺感兴趣。

“他和您们的关系怎么样？”

“他啊！不好！”另外一个穿着围裙的老太太摆摆手，“很没礼貌，也不和我们讲话！”

杨琥诚点点头，又问道：“你们一般是在这里打牌吗？”他看见了距离楼道不远的大树下放置着一张麻将桌。

“是啊！”老太太们点点头。

“金炳焕散步的时候，你们都能看见他吗？”

“下午三点，他会准时出来散步……一直要走到那片林子里去，然后五点多又走回来！”

“昨天也是这样吗？”

老太太们相互看看，有的点头，有的摇头。

“在打麻将吧！”

“不对！昨天没打！”

杨琥诚有些哭笑不得。

“昨天好像那边有电视台的送东西，我们都去排队领东西去了……是吧！”戴花帽的老人回想起来，其他的老太太这才点头。

“也就是说昨天你们下午没有在这里打牌？”杨琥诚记下了这个信息。

“排队从一点开始一直排到四点多，回来就去做晚饭了，没有打牌！”戴花帽老太太肯定道。

杨琥诚看了看四周，这里的住宿楼一共有四栋，在四栋楼房之外，远远地看得见一片菜地，有一个老人带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在菜地上翻弄着泥土。

他朝菜地走了过去，那个老人戴着一顶草帽，正弯腰细心地在一些菜苗旁拔着杂草。

“大爷，您好！”杨琥诚叫了一声，出示了证件。

老人回过头来冷冷地看他一眼，并没有起身的意思：“有事吗？”

“您认识金炳焕吗？”

“嗯！”

“他昨天出事了，您知道吗？”

“听那几个麻将老太太说了！”老头依然专心拔草。

“那您昨天有没有见到他出来散步？”杨琥诚很有耐心地跟着也弯下腰去，帮忙拔草。

老人看了看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有啊！还去了那片林子！”

“那么他是几点回家的？”

“五点多吧，都是那个时候！”

“您昨天见到他的时候，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状态？”

“特别？”老人摇摇头，“我不太注意。就算有也不知道，他从来不和我说话。”

杨琥诚点点头，这个金炳焕就像是一个独来独往的独行侠，任何人他都不理会。

“他也不和我们说话！”一旁的五六岁的那个孩子也奶声奶气地说话了。

杨琥诚笑了起来：“哦！小弟弟，你也认识那个金炳焕爷爷吗？”

小男孩点点头：“但是我们不喜欢他！”

“为什么啊？”

“他会拿石头扔我们！”小男孩嘟着嘴巴，“我们进林子玩，他就拿石头扔我们！”

杨琥诚愣住了，这个金炳焕倒古怪得厉害，连孩子都欺负。

“孩子们一个都不喜欢他，还怕他！”老人不满道，“那么大岁数的人了，连孩子都欺负，算个什么东西！”

杨琥诚沉默了下来，思索着什么。

“大爷，他在你们这些老邻居之中，有没有相处比较好的朋友或者老同事？”

“他那种人，不可能有朋友！”老人斩钉截铁道，“连他女儿都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