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琥城换了一个问题：“那您还记得十年前左右，街上有个孩子经常被人欺负，而那个孩子，好像是和一位老太太住在一起……”他转述了一下周文提供的极为简单的线索。

陈父似乎回想起来什么：“是不是那个为了经常在街头骂人的那个？有几次还对我骂了几次，说是我儿子打她的孙子了……”

“应该是一个户籍上是侄子，但其实是外孙！”

“对了！如果是这样，那么就是了！因为老太太家的小孩不是她的侄子，其实大家都在传说，那是她未出嫁的女儿在外面厮混生下来的孩子！”陈父回想起来了。

“那么，您还记得老太太的女儿吗？”

陈父摇摇头：“我基本上没有见过老太太的女儿！好像在几年前，她女儿卖服装发了一点财，就买了一套房子，将人都接过去了！街上的人也很少有人见到她女儿回来……”

“您知道陈军这一次犯下的严重错误的原因吗？”杨琥城觉得他似乎并不知道陈军被开除的原因。

“他就说是在派出所打了一个小孩……”陈父果然不知情。

杨琥城就决定不将此事告知，又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来到了王晓慧卖服装的那条小商业街上，熙熙融融的年轻女孩在各个摊位上挑选着各种花俏的衣服。

根据周文的描述，他很快找到了145号摊位，摊位上简易卷闸门关闭着，上面有块牌子“淑女屋”，这便是王晓慧在此地的服装摊位了。

“请问一下，你认识隔壁的王晓慧吗？”他问右侧卖丝袜的一个中年妇女。

妇女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他出示了警员证后，女人才冷冷道：“不太熟！”

“她这个摊位是什么时候就关了？”

“不知道！”

“她在这里摆摊多久了？”

“不知道！”

杨琥城皱起了眉头，他不想跟眼前这个满脸怨气的女人说下去了。便看了看四周，见到斜对面有个女孩正朝自己这边不时张望着，便朝她走了过去。

女孩的摊位是卖化妆品的，各种五颜六色的小瓶小罐放置在高高低低的柜台上，一进去便感到眼花缭乱，同时鼻息里也全都是浓郁的香气，这让杨琥城想起了古代的怡红院。

“晓慧姐失踪了？”女孩名叫玲玲，当听到杨琥城说出原委之后有些吃惊，涂着红色眼影的眼皮一眨一眨地。

“她是什么时候就没来摆摊了？”

“我想想啊……大概是上周六吧！”玲玲想了一会儿，“本来周末的时候生意会好很多，我们都不会在那天关门，但是晓慧姐那天早上没来，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了！”

杨琥城看了看时间，玲玲所说的周六是7月20日，而周文报案的时候说是19日就不见了，时间上应该是吻合的。

“你和她平时关系怎么样？”

“很好啊！晓慧姐待人很好，大家都挺喜欢她的。”

杨琥城指了指刚才那个一脸怨气的女人：“她不喜欢吧！”

“她除外！”玲玲不屑一顾，“这里卖东西的女人，她都不喜欢！因为她老公喜欢沾花惹草，所以她排斥所有比她年轻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