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孩子都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的人跟了过来。

向来直来直去惯了的丁妍拍了拍季眠的肩头，耸了耸眉毛道：“还是咱们眠眠有魅力，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哪个小子。”

“哼，丁妍你说这话可就有点偏心了，我也是有男人缘的好不好!”朱橙橙揽过季眠的胳膊，嘟着嘴巴，好似有点不服气地反驳道，但她其实心里并没当回事，只是一贯嘴贫。

“还争这些东西，你们幼稚不幼稚?”陈南开性格颇清冷，但听见她们争论不休，不免好笑。

而且练舞室也不光就她们四个，许多高年级的现在已经复课，还有的就是一些新生，包括季眠记忆里的，那个总是在前面领舞的，后来又被奉做系花女神的徐应兰。

其实单看长相，季眠要比徐应兰精致得多，可除此之外，两个人就没什么好比较的了，徐应兰是那种非常典型的强势美人，她家境一直优渥，身材高挑，乌发红唇，气场上就咄咄逼人，而季眠从外形看就是温柔如水，似乎没有一点棱角。

饶是如此，徐应兰的目光，一开始就锁定在了季眠的身上，是颇锐利的直觉。

……

窗外挤在人群里的男生此刻接到了来自霍霆的电话。

他慌忙关了录像，刚准备谄媚地问几声好，霍霆却在那头压着声音问：“出什么事情了？”

“倒也没什么，霍少，我把视频传给您就知道了。”他说着，继续举起手机来完成之前正在进行的事情，那边几个女孩子有说有笑地找到了一个空教室，季眠正在压腿热身。

她今天穿的白衬衫格子裙，一双腿搁外面晃荡着，白生生的，笔直修长。

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在镜头里，一边压腿，一边拿下原本缠在手腕上的头绳，伸展手臂去扎头发，初晴的阳光似乎格外眷恋她似的，将她半侧身体以及面庞都映出光亮，雪白的双袖处呈现出微微透明的质感。

外头围着的痴汉不少，千万份仰慕当中，隔着一道冰冷屏幕的霍霆，目光有着独一份的浓烈。

他从沙发中坐起来，寂静的屋子里，仿佛能够听见心跳的巨大回音。

他一点一点地拉大屏幕，如最虔诚的信徒，静静凝视着，翘首以盼。

他其实见过季眠跳舞的，在半年前。

她本一贯爱素雅，蒋玲阿姨却突发奇想给她买了一个红裙子。

比鲜血的颜色更艳几分，与她眼角边那点殷红泪痣遥相呼应。

“她不会穿的。”霍霆当时在门口闲闲抄手，嗤笑了一声，裙子领口开得有点大，背后还是系带的，以季眠那乖乖小白兔的性子，会碰这裙子才怪。

确实，季眠在某些方面很保守。

接到裙子的时候，她的脸刷得一下就红了。

霍霆也没上心，直到那天晚上，他口渴出来倒水喝，从季眠房间虚掩的门缝里，看见那个他至今无法忘却的……足可摄人魂魄的妖精。

圣洁青涩的皮囊褪下，于窗外冷冷透进的月光下，她的肌肤接近雪白无暇，带有冷玉般的莹润色泽，亦或是那身红裙太过衬她……在如血深红的包裹下，越是无瑕，越是妖异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