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是颜控
作者:晋小七 | 分类:古言 | 字数:164.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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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寿宴
萧易安不与之多浪费唇舌,越过他,走到后堂里去见祖母了。
只剩下萧廷一个人站在原地,那发愣的神情模样,像只呆呆傻傻的鸽子。
因为已经被老夫人训了一个下午,脑海中的回路一时还转不过来,疲累之际更加心情暴躁。
如果说之前萧廷费尽心思地谋划了这么一个布局,想把萧易安丢进牢狱里待上几天。
那么现在才不过短短半日,她就被无罪释放,是对自己最好的打脸。
萧廷没想过真的给萧易安扣上一个谋逆的罪名,毕竟把这一颗从小养到大的棋子弄死对自己也没好处。
可是他更没想到的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萧易安就能全身而退,好像真的是清清白白一样。
起码,大理寺总能查出来她与彩蝶轩的关系吧。
但是瞧现在这个结果,显然是没有查出来什么,否则此事此刻她应该会待在大理寺的牢狱里。
萧廷仍旧难以置信,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手段,居然糊弄过了大理寺的审查,证明与彩蝶轩没有关系。
白日里他还因为萧易安被大理寺的人带走而高兴,现在看来,自己才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而萧易安还不知道要和老夫人说些什么,肯定是又在诋毁自己,或许这样诡计多端的性格也不愧于她的父亲。
他回想起那日,从郭向明手中将尚在襁褓中的婴儿抢出来时,不曾想到自己会反过来受制于人。
萧廷此时已经萌发了杀意,但想到自己的野心和筹谋,他又生生地将这种想法按压下去。
一十七年的隐忍,如果就这样毁于一旦,实在是太可惜了。
这条小毒蛇的身份实在是太有利用价值了,让人实在舍不得放弃。
他想了又想,再三忍耐,终究还是打消了要下毒手的想法。
……
另一旁,萧建在听完了妻子和女儿的叙述后,质疑的摇了摇头,“这不可能。”
二夫人唐若萱的脸色当即沉下来,“这有什么不可能,都是我在德荣堂亲耳听到的,不信你问问韵儿,这些事是不是真的。”
“是,母亲所说的都是真的。”萧清韵不等父亲开口问自己,就回答说,“大伯父想要害五妹妹,这的确是祖母亲口所述。”
萧建有些好笑的说:“你们母女二人今日还到德荣堂去听墙角了?若是叫人看见了可是要闹笑话的。”
又对夫人说:“韵儿的年纪还小也就罢了,你怎么也做出这种事来。堂堂一个当家主母,在外面听墙角像什么话,以后你还怎么管教下人……”
“不说这事,一码事归一码事。”二夫人的重点偏移,连忙将话题扯开,“若不是我听墙角,难道能知道这秘密吗?你想想,虎毒尚且还不食子呢,连自己的女儿都能下手毒害,这样的人不得不防。”
萧清韵附和道:“母亲的担忧不无道理,父亲不妨好好的考虑一下。大伯父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诧异,没办法让人不担心。”
“祖母不宣之于口,是担心事情传扬出去有损侯府的一面,可是人命关天,如果五妹妹有什么损伤或是真的丢了性命,这就不是简简单单关于颜面的事了,倒是后悔都来不及。”
萧建思索了半晌,两人虽是同父异母,但他与萧廷的感情还算是不错。
可是如今出了这种事情,妻子和女儿的话总不会作假,他也觉得应该重新审视这位长兄了。
并不仅仅因为这件事情,今日在朝堂上有御史参奏了萧易安一本,他的目光转到这位长兄身上,见对方虽然也装出了些忧虑的样子,并那焦虑的眼神并不是真正的担忧。
而且也没有在朝堂上维护自己的女儿,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而言,这种做法显然有些奇怪。
所以他当时便有些怀疑,或许这样的结果,正是萧廷所希望看到的。
面对这样大的罪名,却如此淡定,看起来怎么都很蹊跷。
萧建微微点头说:“知道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夫人说的话我都会记在心上的。”
经此一事,无论是在老夫人心里还是在二房的人心里,对萧廷的认知已经彻头彻尾地发生了变化。
一个会下手谋害自己女儿的人,相信没有人会觉得他是个好人。
毕竟相较于萧玉茹和萧瑾绣两人,萧易安已经算是本分的不能再本分了,她还频频为侯府争光显名,如果是个男子,恐怕继承家业也不成问题。
对于这件事,老夫人显然是勃然大怒,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长子的心思难以揣测,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手伤人。
虽然萧廷一口咬定,自己只是看萧易安得罪了突厥公主,个性嚣张不服管教,想给她一个教训而已,并没有想真伤到她的性命。
即便如此,这个理由也并不能说服老夫人,仍旧是将萧廷狠狠地训斥了一番,又将他身边的小厮全部换掉,甚至于还让他去跪祠堂。
这让萧廷在府内丢尽了颜面,以至于他最近都没有心思和蕊儿纠缠在一起了。
第359章 寿宴
或许是因为落水的事太过震惊,所以老夫人倒是没怎么把彩蝶轩谋逆之罪放在心上,见萧易安被大理寺审完之后就放了回来,没了任何嫌疑,更觉得这只是个误会。
不仅她这么认为,许多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既然大理寺都最后盖章定论了,将人放回去,想必萧易安和谋逆的罪名是扯不上关系的,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传。
至于彩蝶轩一事,不过是个小小的插曲。
胭脂铺子照常开张,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谋逆之事也是子虚乌有。
那个参奏的御史,因为这一错误的消息,还被燕皇认定是冤枉了清白的人,当即被贬了官。
人们议论两天之后,就将其抛诸脑后了,不过可怜的阿史那燕,倒是在这种情况下成了众矢之的,还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唯一让人不顺心的是,郭向明疯癫的病症没有丝毫好转,萧易安还是无法从他的口中得知些什么,无法真正证实自己的猜测。
在这种不寻常的氛围中,许多人期待已久的千秋节终于来临。
燕皇大寿,是举国上下同庆的大事,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正好一同庆贺今年的初冬时节。
白日里,有着最热闹的庙会和各种充满趣味的娱乐点子,入夜后,有灯火辉煌的烟花会照亮整个夜空,不吝于上元佳节时的灯会,总而言之,如果再今天出门,一定要做好被挤掉鞋子的打算。
或许是因为燕皇越来越察觉到自己年老体衰,所以越发喜欢热闹,今年的排场弄得比往年还要大,宫宴的规格也比往年更加隆重,邀请的官员家眷更多。
按照规矩,今夜萧府举家都要进宫赴宴。
当然,萧老夫人已是高龄,身体不便,所以她可以不用出席。
可是萧易安和萧清韵等人,没有推脱的理由,必须出现在这等正式的场合上。
虽然宫中的晚宴,萧易安早就在前世习以为常,双手加上双脚都数不清自己主持或参加了多少次。
可是萧清韵却仍然是有些紧张,毕竟这次与上次的端阳宫宴不同,没了大夫人和萧玉茹等在前面挡着,她们就不可避免的成了众人关注的对象。
萧易安看出来,安慰道:“二姐姐不用觉得心慌,其实只是去走个过场。这种场合上,没有人会去注意你和我是怎么样的,大家都会尽力保持住自己完美的大家礼仪,连自己都顾不上了,哪里还顾得上别人。”
这次的宫宴不仅比以往隆重,还有突厥、西秦、南越的使者,意义与以前大不一样了。
所以各家的闺阁小姐,一定会全力打扮自己,挑选最得体合宜的衣物,化好最精致的妆容,力求展现最礼仪得体的一面,不让别人比下去。
如果是朝廷是男子的战场,那么这种宴会就是女子们争相斗艳的场合,她们不会放过这种让自己艳压群芳的机会,如果有机会还会出一出风头,将别人踩在脚下。
萧易安对这些没有兴趣,但是看到萧清韵有些心神不定,知道她仍旧为了今晚的宫宴而发愁。
也是,对于一个内向腼腆又喜欢安静的女孩子来说,这种场合简直就是折磨人的不二方式,萧清韵有些才气,画技超群,所以内心有着旁人无法理解的孤寂。
她是极为不想参加这种喧喧嚷嚷的宫宴,越是繁华热闹,自己的内心就越是孤独,像是与别人不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
萧易安便同她说说话,转移下注意力,想着这样她或许会好一些。
她特意避开千秋节的话题,说了些近日来听说的几件趣事,绘声绘色的描述,有效地缓解了萧清韵太紧张了的情绪。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便各自梳妆打扮好,乘着马车前往宫内了。
这样的场合,郑姨娘和萧婉柔是没有资格出现的,所以长房的人,只剩下萧易安和萧廷。
父女两人同乘一辆马车,萧易安也没有拒绝,吩咐了清漪几句话后,便踩着矮凳上去,丝毫不担心会发生什么尴尬的局面。
掀开车帘后,便看到萧廷正在车内闭目养神。
他听到动静后,微微睁了睁眼,随即又闭上眼睛,似乎并没瞧见有人进来了。
萧易安也不生气,就这么坐在他的对面,两行目光来回在他的脸庞上打量,像是在看一只很有趣的猴子。
是的,她现在才发现,萧廷最近的脸颊消瘦了一些,颧骨高耸,真的和那猴子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现在闭上双目,看不到瞳孔的样子更像了。
想象有一只猴子与自己坐在马车里,忍不住低下声,无声的笑了笑。
萧廷察觉了她的目光,却猜不到她内心在想什么,睁开眼,却正好捕捉到了她莫名其妙的一丝笑意。
“你……”
话到嘴边,却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因为萧廷突然发觉,面对着这条亲生养大的小毒蛇,自己似乎很容易生气,哪怕只是一个笑,都能突然被拱起一股无名怒火。
不能这样,他在心内暗暗的告诉自己。
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让人知。不能将情绪的变化写在脸上,要让别人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猜不透你的任何心思,尤其是在对手面前。
如果真的论起来,萧易安也勉勉强强地算是一个对手吧。
虽然萧廷现在还没有尽全力对付这个对手,但是因为已经吃到了轻敌的苦头,他不敢再看轻萧易安在背后隐藏的真正实力。
不过想到她竟然在侯府里,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耍花招,想起来就让人觉得恼怒。
萧廷盯着她,突然开口问道:“我还是想不明白,明明彩蝶轩是你一手建立的,为什么大理寺会在奏折里写明与你无关。”
萧廷的确想不明白,他不相信大理寺会废物到连这点事情都不清楚,却也不相信萧易安的本事能到了贿赂大理寺的地步,这是个死结,但是她却做到了。
但是萧易安显然不愿意告诉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这是个秘密,无可奉告。”
可既然提出话题了,萧廷显然不愿意就此收住这个话匣子,否则自己也太没面子了,他又问:“心月真的是死于山贼之手吗?”
“是与不是,人都死了,还有什么重要的。”
萧易安冷淡的态度,让萧廷不由得产生了怀疑。
两人之间的感情如异姓姐妹,她能如此冷静的面对这个话题,眼神中并没有一丝哀戚,十有八九是知道心月已经背叛的事情。
以己度人,萧廷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思考问题,猜测说:“是你杀了她吧?因为知道她背叛了你。”
“没错。”萧易安索性顺势说下来,然后直勾勾的盯着对方,说,“敢背叛我的人,敢害我的人,敢和我作对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从无一人例外。”
“你小小年纪,可真是好狠的心肠呐。”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