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有人问，“那到底是什么毒，那个柳氏身后又是谁?”

自从知道柳贵妃的事情后，他们都以柳氏代指对方。

说书人声音变得神神秘秘，“大家可知道千年前是谁带来了祸乱源头?”

众人迷茫。

一个小孩举手，声音清脆，“我知道！是祭祀。”

说书人笑道，“是也。而柳氏身后，就站着祭祀余孽！当年，陛下拿此毒无法，又怕祭祀一脉对凤漓皇子出手，便假意表现出十分宠爱柳氏的样子，实际上每次临幸柳氏，都是陛下暗卫随便抓来的人呢。”

最后一句话，说书人声音有些贼。

“所以风淮安并不是陛下的孩子?”有人提出。

说书人给予肯定，“那当然！陛下自然是只爱先皇后一个人的，不然就凭那个柳氏，怎能令陛下只守后宫一人。”

他有些不屑。

“如今之所以陛下不再隐忍，自然是因为有了对抗祭祀余脉的法子。”

“大家可知，凤祁国国号的由来?”

“知道！知道！是祈愿开国第一位公主归来。”

“不对不对！祈谐音七，是公主的小名！”

曦和公主，魂兮归来。

说书人露出满意的笑，“你们说的都对。那位公主便以一己之力解决了千年前的祸乱，如今，我们的公主回来了，也不怕祭祀余脉了。各位看官如若不信，大可在十日后，观看公主的祈愿之舞。如果皇城中心的凤凰现身，那么，咱们的公主就归来了。”

说完之后，说书人便离去了。

此行，有两个目的，一是澄清当年往事，陛下不在意其他，只想告知天下，他心中只有先皇后，从未负过她。这样，死后也能去寻她了。

陛下希望书里书外，先皇后永远都是最尊贵的，最幸福的人。

二是引出十日后的祈愿之舞，并且告于大众诞灵香的危险，提前预防，而不是像曾经一样，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茶馆内的人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真的有凤凰吗？”

一个人傲慢地看了问话人一眼，仿佛觉得自己多知道一点就十分了不起。

“那当然咯！不然你以为历任皇帝是怎么选出来的?”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上任皇帝挑选的呢。”

“那肯定是咱们凤祁国的守护神兽选出来的，只不过凤凰才不会随便出来呢，它只认一个主人。”

“那这位公主是真的出现了么？”

那人有些迟疑，“这……我也不知，等到十日后就见分晓了。”

……

茶馆里的事，有凤漓的人插了一手，也有皇帝的人。

在风淮安和柳氏被发落之后，跟随着二人为非作歹的一些臣子也被纷纷处置了。

且朝堂上，几乎已由凤漓做主了。

这是皇帝默许的。

年不过四十，却已显老态。

帝王的心，老了。

或许他还在等祭祀被处置干净的一日。

等到了那一天，也许他就随先皇后去了。

带着他的思念，他的愧疚，一同埋在土中。

偌大的皇宫内，寂静无声。

御花园。

皇帝坐在位子上，目光看向远方，那是未央宫的方向。

他轻声说道，“等到祈愿之舞结束后，你便登基吧。”

凤漓静静地看着他，并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