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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神仙做地主

作者:网管来碗面 | 分类:古言 | 字数:59.6万

第100章 喂药

书名:不做神仙做地主 作者:网管来碗面 字数:3522 更新时间:2024-11-16 19:42:57

“你与陈观礼提及,凌罗金仙200年前将一块息壤与一滴圣水赐福人间,是不是?”唐隐伸手揉捏着凌罗的脸蛋,自言自语。眼底既有柔情,又有隐隐惴惴。

原本也只是自问自答,却不料凌罗一翻身,轻哼一声,梦呓“是啊。”

这一回答吓了唐隐一跳,好在他反应及时,伸手轻抚凌罗的后背,拍了拍,低吟道“打扰你了,睡吧睡吧。”

凌罗一翻身,缩缩脖子,打了个寒颤。

“冷不冷?”他又柔声问。

“嗯……”凌罗眉头轻皱,伸手裹了裹棉被,三月的雨夜就是很冷,相比冬季,这股回暖前的寒潮才是彻骨的。

“这可是你说冷的。”唐隐起身,缓缓脱掉了外褂与下裤,只穿着内衫钻进了被子里,伸手就将凌罗揽进了怀里。

二人身体相挨,同盖一被,同枕一枕。彼此的体温一融合,竟感觉被窝里暖哄哄的,叫凌罗的小脸都泛红起来。

“好暖和。”凌罗的意识并不清醒,但她感觉身体舒爽,睡意更足,有了更多的安全感后,她竟伸手箍住了枕边人的腰。

枕边这人的体温高过寻常人,不等片刻,凌罗就被其包裹的暖乎乎的,整个人也放松下来,更加快速的进入了梦乡。

唐隐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抱住腰后,整个人的身子一僵,瞬间血液狂涌,无法放松。

想不到怀里香软的小人是这么可爱,真想这么天天抱着。

思及此,想起原本他是与凌罗有过肌肤之亲的,可那晚的欢合离奇的很,叫他根本没来得及感受,就好像,就好像那晚其实二人并没发生关系一样。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还要负责暗中保护你,还要给你暖被窝。”唐隐侧身躺着,伸手去抚摸臂弯里小姑娘的脸颊与发丝,他已经想这么做很久了,不掺杂任何邪念的,单纯的将她揽进怀里,就这么舒舒服服的过一个雨夜。

这样他能感觉外面的风起云涌天翻地覆都与他无关,仿佛即便没有上面的命令,他的宿命也该是护她,抱她,守她安稳入眠,像一个普通男人一样,像一个夫君一样。

这一夜注定是不太平的。

大概睡下不足半个时辰,马上就见一股疾风冲开大门,一道黑影袭来,握起手上锋刃,寒光一闪,毫不客气的朝着床上狠狠刺去。

黑衣人的身手十分了得,是个惯手,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得手后随即一道风般离去。

床上躺着的是凌罗与唐隐,此刻凌罗闻听动静惊醒,原本她不该如此不警觉,只因精神力透支后,身子倦怠昏沉,才睡的这么死。

凌罗起身望着枕边的人,唐隐正静静睡着,而此刻他的胸口处如一朵水中红莲泛起涟漪,缓缓朝外扩展蔓延出嫣红色,仿若瞬间展开的花瓣,诡异又艳丽。

看向唐隐受伤的位置,那触目惊心的猩红色叫她心脏暂停了一瞬,马上心跳如擂鼓。

“唐隐……”凌罗的神经顿时绷紧,她伸手捂住了唐隐胸口的伤痕,鲜血汩汩而出,肆意顺着指缝流淌。

“唐隐!”

“别吵。”唐隐微微皱眉,而后指向地上的外褂“里面有两个赭色的瓶子,内有金疮药与凝血丸,喂我。”

唐隐的声色微微颤抖,也因为剧痛而闷哼,却始终不见其慌乱,依旧保持着神智明朗,口齿清晰。

凌罗听命忙从唐隐的外褂里掏出两样药物,按照唐隐的指导,金疮药是药粉洒在胸口的伤口之上,而凝血丸却不是外敷,必要内服。

“凝血丸药衣坚固,需得咬开,或用温水化开服用才好。”唐隐说完这句便没了动静,听起来正在努力压制急喘,克制痛苦。

屋子里没有温水,需要与外面要。

“我去取温水!”凌罗刚要走,却被唐隐一把拉住了手肘。

“能在县令府行刺的人,你猜为何。”可能是因为抻动伤口,唐隐再次闷哼一声,凌罗皱眉,听上去就很疼。

唐隐的意思她明白,能在县令府行刺又进出无阻的人,不排除这是陈观礼的人干的,却这人为何只伤害唐隐却不伤害凌罗,只因凌罗对这刺客有用。目前来说陈观礼的行刺动机最大,贸然叫他进来,万一再使用什么手段,怕是半死的人也得死透了。

“他来探我的底,死了最好,没死也赖不到……他头上。”唐隐强撑着说了两句,便已大汗淋漓,汗珠顺着他的喉咙下滑,夜色不明朗,可他咽喉上的朱砂痣却更加清晰了几分,红得仿若浓血色,尽显妖魅之气。

唐隐胸口的起伏加大,马上将凝血丸递到凌罗手心。

“你用唾液化开,喂我。”

怕是凌罗不允,他又闷哼一声,长长的舒了口气,气力减弱,听起来既温柔又带着恳求“我没有力气咬开。”

凌罗哪顾得什么男女大忌,只知道面前的男人不许死,为他做这样的事,她甘之如饴。

凌罗将凝血丸含进口中,咬破丹丸,一股药流化开,凌罗便毫不拖泥带水的捏起唐隐的下巴,轻轻启开他的牙关,将药汁送了进去。

要说这制作凝血丸的人也是个二百五,明知道需要这药的人,定都是大伤大病之人,这样的人哪有时间等待药汁外衣化开,咬破又没有气力,这不纯粹是药丸上的悖理吗?

上一秒还寻思药丸,下一秒就因为与唐隐的亲密接触,感到面红耳赤,心跳不已。

唐隐的双眸微闭,唇齿微微张开,如一条干涸的鱼正被凌罗滋润着。

他的眉眼气息如此之近,身上的松柏气味也萦绕在鼻尖,四瓣唇接触在一起,分明不是因为情动而接触,却也因为接触而无法不情动。

两颗心跳越来越剧烈,凌罗知道她不能再如此下去了,她与唐隐的接触越久,唐隐的心跳便越快,血液流速也越急,这不利于他的伤口止血。于是快速的将药汁推入其口中,便移开了唇。

谁料双唇刚一离开还不到半寸的距离,马上就被一双有力又温柔的手按住了后脑勺,两张唇再次贴合在一起。

这一次才细细感受到,他的唇是温热的。无论天气如何的凉,他的身体都是温热的。

时间就这么无声的流淌,二人彷如置身时间之外,静寂又美好。

凌罗不敢乱动,此刻唐隐的胸口还负重伤,她怕自己一挣扎,便牵扯伤口崩开,所以只能任由着这坏地主占了便宜,却竟无处反抗。

大约是吻够了,一阵后,唐隐微微松开了拢住凌罗后脑勺的双手,而后凌罗马上站起身,脸也瞬间红了个外焦里嫩。

其实严谨来说,这并不是初吻,初吻该是被乖乖抢夺了,可乖乖只是接触了嘴唇,并没有触碰舌T啊。

唐隐却好,借着自己是伤患,无礼的索取。

“你……你感觉好一点吗?”伤口才是正事,至于这个被骗的吻,秋后算账。

“在下感觉心口发慌,需要安抚。”他的声色比较刚刚要有力的多,看样子是好多了,凌罗又朝着他的伤口检测去,伤口没有渗血迹象,也没有崩裂迹象,显然是真的愈合了。

这什么神药啊,能这么灵的。

“确定不找大夫吗?”凌罗有些担心,刚刚那匕首可是深深刺入了他的胸口,虽距离心脏的位置有所偏移,可怎么说也伤了深处,怎能一颗药丸就好了的。

“信我。”为表示自己确实好了,唐隐屈膝坐起,一只腿曲起,一只腿随意的伸着,双手张开给凌罗看“放心。”

凌罗见他如此,便也终于松了口气,原本因为劳累就昏沉,现在精神高度紧张加之放松下来,困意竟然更足了。

可她不敢再睡,那刺客多么可怖,来去一道风,谁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一合眼就再也睁不开了。且她也惦记唐隐的伤口,万一自己睡死的时候他伤口发作,也无法照顾他。

一想到照顾二字,凌罗的脑中再次重温了刚刚的一幕,只觉得脸色越来越红,已经开始烧的慌。

“没事就好,看来县令府不能久留,你收拾收拾,现在已经快天亮了,我们回家。”这地方暗藏机密太多,凌罗怕再呆下去对二人不利。

“他知我没死,便知我非常人之能力,他不敢来第二次,放心吧,此刻没有比县令府更安全的了。”唐隐倚在床栏上,一只干净洁白的脚踏在床边,脚踝上的筋骨有力修长,与他的手指一样骨节分明,秀气,他仰头望向上空,若有所思。

听闻唐隐的话,凌罗也稍许安心下来,她明白唐隐的意思,有人试探他的武力,如果他这晚真的被刺客伤了或死了,说明他也不过如此,即便不死杀死他也指日可待,可如果他纹丝不伤,说明他还有些能耐,惦记杀人灭口的背后元凶,也不敢再贸然行刺。

这偌大的县令府上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这间客房,就等着凌罗推门一喊:来人啊,有人重伤了!

所以唐隐不能露短,也就不能叫人知道他受了伤。

凌罗坐在了椅子上,离远了观察唐隐。

此时的他与平日大相径庭,平日小气刻薄自信惯了,如今发丝散在脑后,一双瞳孔渗出微微的柔和,薄唇也因刚刚有了血色而红润光泽,看起来温柔谦和,美如仙君。

再配合刚刚那亲吻,第一吻还没觉得难为情,只顾着他的伤势了。而第二吻,是将药以口喂下去后的继续缠绵。

第二吻的意义是不同的,是真正的亲吻。与之亲吻,凌罗并不反感,反而心悸且享受,如说心底的湖水因为这第一吻解除了封印,马上第二吻就如一只飞来的蜻蜓将这泉湖水搅动的波澜四溢,涟漪起伏。

“快清晨了,你什么时候装米,用不用我帮忙呢?”唐隐再次换上了轻快的语气,轻巧的略过了那一吻的所有相关事宜,好似没发生过一般。

凌罗正在思绪中,猛被拉回来,也忙红着面颊岔开话题“啊……帮我准备十个能盛百斤大米的麻袋吧,如果你的身子真的没问题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