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娟显然是个欺软怕硬窝里横的，面对表情严肃的公安，她一下子就怂了。

最后老老实实地跟着周勇出去了。

他们出去后，剩下那名公安朝姜世勋点了点头，拿出本子和笔，问了下姜世勋和唐玉兰的情况。

两人老实交代了，他们都是农村的，一个是下乡插队的知青，一个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祖上三代贫农，成分特别好。

姜世勋的成分倒是有点让公安在意，所以他偷偷在本子上做了点记号，打算接着再查查看姜世勋有没有问题。

问了两人的身份后，他又问了两人这次进城的事，还有孩子被抓当时的所有细节。

姜世勋早就猜到事情不简单，所以回答得非常认真，没敢有任何隐瞒，不然一旦让人查出来，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唐玉兰也回答得很仔细，他们本就是来城里买衣服的，后面吃饭，逛公园，又没干什么坏事，没什么不敢说的。

所以她也没有隐瞒任何事情。

还特地交代了周勇在百货商店里遇到杜春娟带杜永强买衣服，然后臭骂杜永强的事。

又仔细说了他们在公园里，杜春娟闹脾气跑走，后来遇到他们后有莫名其妙跟他们吵架，然后又莫名其妙掉进了湖里，让他们去救。

她说的时候，姜世勋也在旁边补充了不少。

姜芷莹躺在病床上默默听着，强忍着才没笑出来。

她发现姜世勋和唐玉兰真是太心机了，说的话，虽然是事实吧，可就是让人觉得，杜春娟的举动非常可疑，就像是故意的一样。

他们倒也没有添油加醋地瞎编，就是言辞里透露出了这么个意思，显得杜春娟举止可疑。

也是杜春娟自己活该，老是莫名其妙地发脾气。

没出事的时候还好，现在出了事情，可不就是让人怀疑吗？

先是莫名其妙地转身就跑，害得周勇丢下虎子去追她，后面跟他们遇上后，又莫名其妙地跟他们吵了起来。

让她别退了吧，她还死活不听，偏要往后退，结果掉进了湖里。

她掉下去的时候是在湖边，那地方的水又不是特别深，她要站直了，根本不会有危险，可她一直扑腾，就是站不起来。

唐玉兰说起这个事情还觉得一肚子气，就忍不住多抱怨了几句。

公安听了后，自然觉得可疑，毕竟杜永强是杜春娟的亲弟弟，她刚刚看到他们后，都还在维护杜永强呢。

说不准还真有可能帮杜永强干坏事。

不过他听到姜世勋和唐玉兰说两个人一起去救杜春娟，没有留人看着三个孩子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提出了质疑：“为什么当时你们都去救人了？都不担心孩子吗？杜春娟体型娇小，其实要救她的话，你一个人就够了吧？”

后面这话是对姜世勋说的。

姜世勋并不慌，直接说出了理由：“她是女同志，又是周同志的爱人，我身为男同志，肯定得避嫌。

如果我直接下水，难免会跟她有身体接触，到时候让人看见了，说不定会传闲话，周同志可能也会在意。”

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