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宁息笑着点点头：“走吧。”

姒鸾扶着殷宁息，忍不住嗔怪了起来：“公子身子不好，喝那么多酒做什么？”

殷宁息揉了揉太阳穴，笑了：“难得高兴，多喝了点。”

“公子是难得见慕裳仙吧。”姒鸾小声嘀咕了一句。

殷宁息身子一震，松开了姒鸾：“你胡说什么？”

姒鸾咬了咬嘴唇：“公子，你和慕裳仙不过只见数面，又何来的倾心？”

殷宁息看了看姒鸾，拍了下她的肩膀：“今天是怎么了？”

姒鸾摇头，苦笑一声：“心里乱的厉害，喝了点酒。”

殷宁息这才注意到姒鸾的身上的确一股酒味，他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味道。

“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睡吧。”说完，殷宁息一如往常的转身离开。

但是，猛地，殷宁息突然感觉到有个人扑了过来抱住了他的后腰。

“姒鸾，你……”

“公子！”

姒鸾打断了殷宁息的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看到殷宁息对慕裳仙的态度，是对自己从来不成有过的温柔，不，殷宁息对她也温柔，但却是不一样的感觉。

她这才知道，自己已经习惯了殷宁息对自己的好，同时也习惯了对夙谜的守护。

她是乱了，乱的厉害，如果夙谜重生，必然要吞噬掉殷宁息的魂魄，不然就无法占据这个肉身，如果这样，夙谜活了下来，而殷宁息就死了。

她不想让殷宁息死，也不想让夙谜死。

她是不是太花心了，居然同时喜欢上了两个人。

用力掰开了姒鸾的手，殷宁息转身正色道：“姒鸾，时候不早了，你回去歇着吧，我累了。”

不等姒鸾回答，殷宁息快步离开，然后重重的把门关了起来。

姒鸾看着那扇禁闭的门，心如刀割。

慕裳仙推门而入，刚想悄悄回房间去，就听到了一声重重的咳嗽，扭头一看，是上官禾渊。

上官禾渊一直等着，他原本都走到殷宁息的门外了，但是听到了里面传来了慕裳仙的笑声，心里一阵不爽，又折了回来。

点了灯，慕裳仙瞧见了桌子上的饭菜，竟然未动一下。

“公子不饿？”慕裳仙问。

上官禾渊淡淡的说：“本公子想吃红烧肉。”

慕裳仙先是一愣，然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上官禾渊见她居然还敢笑，立刻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了慕裳仙的面前。

慕裳仙一抬头，看到了上官禾渊放大的脸，顿时不笑了。

上官禾渊，真的生气了。

“那个……多少吃点，我要不去后厨看看，悄悄还有剩下的没。”

说完，慕裳仙转身要走，却被上官禾渊一把拦住。

“你让本公子吃剩的？”上官禾渊郁闷。

慕裳仙赶紧摇头：“不是不是，奴婢怎么舍得让公子吃剩的，奴婢是想去后厨瞧瞧，若是还有生肉，就做一份红烧肉来给公子做宵夜。”

上官禾渊冷冷一哼：“不必了。”

“那好吧。”慕裳仙猛地感觉到肚子一股气流乱窜，打了个酒嗝。

猛地，上官禾渊两眼一瞪：“你喝酒了？”

慕裳仙赶紧捂了捂嘴巴：“一点点，就一点点。”

上官禾渊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你身为本公子的女婢，却给本公子吃猪食，还跑去跟别的男人喝酒，喝的醉醺醺的大半夜才跑回来，慕裳仙，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张了张嘴巴，慕裳仙惊恐的看着两眼放寒光的上官禾渊：“对不起。”

握了握拳头，上官禾渊毫无征兆的转身离开了。

慕裳仙目瞪口呆的看着上官禾渊回到房间里去，然后把门关上，立刻感觉到一股寒流冒上了头顶。

总觉得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打了个哆嗦，慕裳仙匆匆跑回自己的房间，但愿是自己多虑了。

可能是喝了点酒的缘故，殷宁息感觉到昏昏沉沉的，很快就睡着了。

夜深人静，屋门被缓缓打开，殷宁息隐约在睡梦中听到了一串脚步声，有人站在了自己的床头。

睁开眼睛，殷宁息朦胧着在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中看到了姒鸾。

一股酒味从姒鸾的身上飘来，见殷宁息醒来，姒鸾一边笑，一边开始宽衣解带。

殷宁息赶紧坐了起来：“姒鸾，你这是做什么？”

姒鸾笑着，媚眼如花：“公子，奴婢是您的贴身婢女，伺候公子是应该的。”

“姒鸾，你喝多了！”殷宁息说着，站了起来。

姒鸾的衣服解到一半，就被殷宁息拿这外衫罩住，又长又大的外衫把姒鸾包了个严实。

失望的看着殷宁息，姒鸾哽咽着：“公子嫌弃姒鸾？”

殷宁息赶紧摇头：“不是。”

“那是为何？姒鸾自认虽不能沉鱼落雁，但也是不丑妇，公子为什么不要我？”

“姒鸾，你真的喝多了！”

咬了咬牙，姒鸾把殷宁息的外衫扯了下来，身上脱的只穿了一件肚兜和一个裹裤，一把抱住殷宁息，姒鸾问：“公子，若是慕裳仙呢？”

殷宁息一僵，想挣脱，但是姒鸾却抱的紧紧的。

“姒鸾，够了！”

“我知道，我知道。”

姒鸾说着，竟然自行松开了殷宁息，待殷宁息回头的时候，殷宁息顿时愣住了。

面前的姒鸾，不，面前竟然站着慕裳仙，一模一样的面容，但是眉眼间却流露着不属于她的神情。

“殷公子。”

娇媚的声音从“慕裳仙”的嘴里喊出来，竟然让殷宁息酥了半边的身子。

用力的吞了吞口水，殷宁息用力咬了咬舌头。

闭上眼睛，殷宁息道：“姒鸾，我喝多了，想休息了，你回去吧。若觉得在这里待着无聊，可以回殷府瞧瞧，柳儿她们也挺想你的。”

“慕裳仙”脸色一变，只是一晃，又变回了姒鸾的样子。

“公子赶姒鸾走？”姒鸾含着眼泪。

睁开眼睛，殷宁息看到了姒鸾，他认为自己肯定是不胜酒力看花眼了。不然姒鸾怎么会突然变成了慕裳仙的样子呢？

“姒鸾……”

“公子。”姒鸾打断了殷宁息的话，“公子，这么多年，难道您就对姒鸾没有一丝丝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