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我即阻止不了你们去做这些事情，也阻止不了别人加入你们，但我可以阻止我自己加入你们，阻止自己不去做这些事情。”陆羽安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道，他很清楚小丑说的都没有错，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的，但他有自己的选择。

“说得好，不愧是羽帝竟然能说出这么有觉悟的话。”小丑拍了拍手掌用着一副很是敬佩的语气说道。

“但是呢，羽帝啊，你要知道这世上很多事情是没得选的。有时候你觉得有的选，但实际上你根本没得选。弱者是没有选择的权力的，就像穷人不工作就没得吃一样，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才会有更多的选择。”

”你不会觉得知道这种事情之后你还有拒绝的权力吧？如果这不是游戏，里面的一切都是真的，你觉得这里的东西去到现实世界里会怎么样？至于阻止？你觉得以你现在的实力有可能阻止吗？“

”现实就是如此，如果你做不到改变它，那么你就只能顺从它。如果无法拒绝，那么就只能想办法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让事情像有利自己的方向发展。“

”那么我再问一次吧，你的选择呢？陆羽安。“小丑冲着陆羽安伸出自己的手说道，就在陆羽安打算开口的时候，希塔雅一把拉住他走到后面。

”主人慎重啊。他可是认真的，如果你拒绝的话很可能真的走不出这里了，没法复活的那种。“希塔雅有些紧张的转过头看了小丑一眼见他没有过来才小声的和陆羽安说道。

”希塔雅你的意思是让我加入他们助纣为虐吗？“陆羽安有些不满的看着希塔雅，他现在觉得希塔雅就是小丑排到他身边的说客。

”掠夺资源也是有很多种方法的，你可以靠自己慢慢收集，也可以去原住民那里抢，也可以和他们交易，反正手段不限，只要你获得的资源达到要求就可以了。“

“我们这些下层的人想要的是提升自己实力的资源，而上面的众神是想要那些世界所积攒的世界之源。我们要做的就是将那个世界之源尽可能的拿过来，这样世界树大人就可以掌握那些世界，那些世界被世界树大人掌握以后也不会灭亡，反而会获得一些好处。世界树可以帮助世界增快世界进阶的速度，如果说在被世界树掌握之前，那些世界在虚空中汲取力量的速度是用吸管的话，那么被世界树掌握后它们的速度就变成了水管，虽然大部分会被世界树大人抽走，但是剩下的那些也比它们之前获得的要多的多。”

“说了那么多，你还是想要劝我加入这个组织吗？”陆羽安看向希塔雅的眼中充满了失望。

“既然那个女士都说了那么多了，那么我也告诉你一些更多的东西吧。现实世界里，他们也派人加入了疯魔殿，包括你的剑术师傅在内。疯魔殿里除了那些教徒们就属他们派的人最多。”

“你说的他们是？”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现实世界的掌权者们。作为条件，除了像你这种优秀的人以外，不能让其他人加入疯魔殿。也就是说有人代替你们负重前行，你们才能真的是在玩游戏啊。也不怕告诉你，除了疯魔殿以外还有一个组织是做着和我们一样的事情的，他们的名字很好懂，就叫做主神空间。他们来自好几个和我们现实世界一样的世界，只不过他们和我们不一样，他们没得选，全都强行征召去其他世界掠夺资源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世界会得到优待，但是在有前车之鉴的情况下没人会拒绝这个优待的，不是吗？”小丑摊开自己的双手大声的喊道，“来吧，陆羽安，大声告诉我你的选择吧！是选择死在这里当个保守秘密的死人还是成为背负着满身罪孽的前行人。”

希塔雅看着陆羽安沉默的背影紧张的握着自己的双手，她不怕死在这里，但她不希望赐予她新生的陆羽安死在这里，他那么优秀他能有更好的未来的。

“爱丽丝大人啊，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用我的命换取主人得到存活的机会，哪怕是丧失掉所有记忆将我忘掉的他。”

希塔雅一边在心中祈祷一边看着陆羽安等待他那个决定着他们两人命运的回答。

陆羽安还在心中挣扎着，内心里一个念头告诉他让他当机立断的拒绝他，狠狠地拒绝这个自以为自己会答应他的家伙。

另一个念头则告诉他，都有那么多人选择做那个背负罪孽前行的前行者，那么多自己应该不多，少自己一个不少，那么为什么要选择死在这里呢，死在这里就没有任何未来可言了。

究竟是坚持自己内心的操守死去还是背负罪孽的活着呢。

“世界那么大那么多，难道你不想去看看吗？那可不是一般的精彩，你可以看到从未见过的风景，遇见形形色色的人们，见识各式各样的强者。你甘心就死在这里吗？”小丑那如同恶魔低语般的声音在陆羽安耳边响起，原先就摇摆不定的内心也渐渐向着另一边倒去。

“我答应加入。”陆羽安睁开眼睛说出这句话以后他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感受道自己身体和内心的变化他不由得苦笑道。“自己终究不是那种像主角一样哪怕面对死亡，面对各种诱惑也可以继续坚持自己信念的人。”

“你当然不是那种人啦，我可是对你观察很久了。欢迎你的加入，羽帝。”小丑一改先前那种危险的气息凑上去对陆羽安伸出手，陆羽安毫不客气的拍开了他的手，小丑也不生气而是自顾自的笑道。

“根据我的观察，你绝对不是甘于寂寞的人。你在渴望着冒险，渴望着战斗，虽然在平时的时候道德压抑了你内心的战斗欲望，但是在游戏里你就会释放出来。刚刚也是如此，如果我没有说出负罪前行的概念，你会毫不迟疑的选择死亡。

但是在知道之后你就开始犹豫了，人就是这样的啊。一边嘴上说着拒绝，但是心中一直想去做，束缚他们的只是因为缺少一个说服自己去做这件事的理由罢了。而我最后说的那句话就是压倒你内心的最后一根稻草，因为它给了你一个可以说服自己内心的理由。前行者的事情给了你选择，我又再给了你一个理由，所以你做出这种选择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毕竟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心理学专家啊。

“既然你身边有个熟知疯魔殿事物的女士，那我就不在这当个电灯泡多做介绍了，我就先告辞了。希望再次相见的时候能看到你羽帝的名号响彻疯魔殿之中。”小丑笑着取下头上的绅士帽行了一个礼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