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到学校后的第二节课，就开始突击考试了。

罗小雨拿到卷子时皱下眉头，题目很难，要不是平时就有认真学习的话根本做不出来，就连他都这么觉得更不用说其他人了，班上很多同学都愁眉苦脸的。

学校平时对学生都是爱管不管的，可现在才星期二，也不是期末居然会考试，这太奇怪了。

而且奇怪的不只是这个，罗小雨发现这段时间学校对他们严格了很多。

作业多了，考勤严了，还出了惩罚的规定……学校原本几乎是放养方针的，如此突然的变化让很多想着混着过的学生接受不能，一时间哀嚎遍野，试着抗议却没什么作用。

家长们知道后也罕有反对的，毕竟学校好像就该那么个样子，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前两周不是交了一份报告么，现在居然还要，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下课休息的时间，罗小雨去上厕所，刚方便完要出隔间时听到有人这么说道。

“我听说了，那个逃逸的能力者还没抓到，上头想搞出点成绩，所以就打主意到我们这边了。”这声音罗小雨听过，赫然是他们的班主任。

另外一个声音则是历史老师的。

“应该是何世杰经理那边有突破，上头有压力了。”

“那我们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持续给学生压力刺激精神，而且我们教的那些东西越多说不定适度也会提上去的，到时候觉醒也就容易多了。”

“要真那么容易就好了。”历史老师幽幽叹气道。

等他们离开时罗小雨才开门走出，有些茫然，不明白老师们在说些什么。

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他打了个激灵，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抛到脑后了，下节课可又是要考试的，而且还是那位新来的暴躁老师监考，迟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

“小哥，天花板要怎么弄？”

“无所谓，涂粉色的，我觉得随便弄弄就好。”

“好咧！”

“好你个头啊！还有你小子，不要你觉得要我觉得！听我的，那里和那里，重新涂料一遍，啊还有那块也漏了……算了算了，整个翻新吧！”老李头瞪了林业一眼后指着天花板的缺口对装修工说。

指了几个后越看越觉得老天花板不顺眼，索性大袖一挥直接说道。

装修工有些迟疑：“老板，这样会很麻烦，而且会花很多钱的。”

“我不差钱！还有我打算扩充店面，已经把隔壁的砖房买了，你也帮我一起翻修吧。”

“好咧！”

装修工心脏怦怦直跳，没想到大活来的这么突然，一时之间不敢相信，不过老李头在边区里面是有声望的人，倒不会怕他赖账。

老李头也笑的很开心，没办法腰包鼓啊，钱都收回来了，而且他一直就想把店面扩张一下，和隔壁李大福谈了很多次了，但就是价钱没谈成，但前两天终于定下来了，他能不开心么？

之前出的价钱不是不够，但李大福看对方想要就打算赚他一把，谁料到林业跟着老李头混呢，立刻老实了。

老李头现在正乐呵着呢，所以对打工仔的怪样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而林业从刚才开始就心不在焉的，满脑子都在想着昨天跑掉的那个能力者。

他有心想用书去调查，但问题是没纸用了。

林业很烦躁，因为他一大早就过来上班，老李头也知道他的“怪癖”，所以这段时间也买了不少白纸回来，但试过后无奈的发现，居然没一张能用的。

气得他直接就把一大叠纸全甩地上。

靠，这破书就不知道什么叫凑合么！

但发脾气也没用啊，只能想点实际的。

方法，方法……

去试验区偷……这个不行，有风险。

如果就自己一个就算了，但他还有罗小雨，要暴露的话小雨学是上不了了。

自己造纸……这个也麻烦啊。

之前有试过，但造出来的一百张里面就一张能用。

在林业抓耳挠腮的时候有个小男孩正看着他，那是装修工的孩子。

他被爸爸带着过来，原本老老实实的在店铺角落那边写作业，但题目太难了，他先是看向装修工那边，看爸爸和老李头谈话就不敢去打扰，才朝看着很闲的林业看去。

“哥哥，你知道这道题怎么做么？”小男孩拿着作业本和笔，走过去问道。

其实小男孩也没抱多大希望，平时去问他爸爸也不会的，问多两次他爸都会嫌他烦，他也不想做啊，但最近学校突然严起来了，不做不行。

林业看小男孩问他的第一反应是皱起眉头，他正想事情啊就准备把小孩打发……等等，他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作业本？不对，是纸！

“拿来，我帮你做。”林业忽然说道。

“？？？”

小男孩愣住了，下意识说道：“哥哥，我就只是这道题不会……”

“别废话赶紧的！”林业低喝，吓得小男孩立刻把作业本递了过去。

声音不小，在谈事情的老李头和装修工都注意到了，装修工还以为自己孩子被欺负了，但看林业接过作业本后就盯着看，没什么动静。

找小男孩问发生什么事，小男孩如实回答，两个人都懵了。

什么情况，这什么操作？

小男孩也是懵的，但他想有人代做，这是好事啊！

不过有点不对劲，这个哥哥居然把作业本翻回到第一页，然后再一页一页的向后慢慢翻过去。

翻的时候还每一页都在上面虚划一下，然后翻到中间的时候忽然停住了，在纸页上虚写一阵后就停在那里了。

小男孩觉得奇怪，特地瞄了那页一下。

上面那道题是做好了的，很简单啊，这个哥哥连这都不会？

就这水平还代做，行不行啊？小男孩嘀咕暗道。

“告诉我昨天见到能力者的信息。”在写下这句话后，脑海中那本书上立刻有密密麻麻的字迹浮现而出，赫然是关于昨天那个叫张童的能力者的大量信息。

张童，身高175cm，体重128公斤，身体力量1.4，速度1.1，拥有分身能力，惯用右手，脚趾有灰指甲……

“能用！”林业心里兴奋，他一直用的都是白纸，但那是因为白纸可用的概率更高，气势写过的纸也有概率能用的，概率比较低而已。

毕竟具体的判定标准林业不明白，以前也问过书，但得到的回复是涉及权限无法回答。

他刚刚翻页时都特地在纸页上划一下，就是想通过对照脑海中书页的反应来确认能不能用，本来只是试试看行不行的，没想到真的可行。

“能不能采集对方的能力？”林业再次询问，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按照朦胧的印象，应该是可以的才对。

“能力为个体特征，无法采集。”

不行？不对，会不会还是问法的原因？

林业再问：“我能不能拥有张童的能力？”

“当前版本无法提供此功能，需要回归至版本1.8，将采集系统提升至中级后接触目标。”书这样回答。

林业还想再问，但撕下来的那张纸已经没有空余位置给他输入命令了。

但这还只是一个作业本而已，还没翻完就能收一张了，这要把学校的都集起来，这不就发了！

激动得林业一把就把那一页撕下来了。

小男孩：“？？？”

装修工：“？？？”

老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