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宠谋妃
作者:梧桐落雨 | 分类:古言 | 字数:177.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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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焚心蛊
“不行,此刻这些人生死未测,万一有个心思偏执的坏人怎么办?”庄澈的言下之意,无论如何也要随白月九进去。
这话虽然不中听,但是容浚无法反驳,毕竟方才是他将那些感染了疫情的将士煽动其他人的事情说出来的。只是不满道:“本少将作为此处的负责人,自然也要一并进去。”
白月九见此,只好作罢,“你们都小心些,毕竟现在还不确定。”
疫区中,一进入那生石灰洒过的隔离区,便能听到帐篷里面传来的痛苦呻『吟』,里面还有大夫提着一桶桶『药』给他们盛『药』,只是这些人都觉得死定了,有的不但不喝『药』,反而将那『药』一碗打翻,弄得大夫们全身都是,这寒风一吹,不多时就结冰了。
白月九远远的看着,只得叹气,吩咐子瑜道:“先叫他们去休息吧。”
子瑜却连连摆手:“不可,这里足足有上千人,若是他们都走了,这些病人岂不是更绝望。”
白月九听到他说这些话,有些意外,不禁赞道:“此番来这泸州虽是吃苦受罪,可见是值得的,只怕你父亲祖父听了你这番话,必然也是十分欣慰。”
被白月九一夸,子瑜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连忙转过话题道:“师父,咱们去那边,那边的病人都是今天才送来的。”病况不是十分严重。
容浚听他一口一个师父的叫着,总算明白白月九为何处处护着庄澈,感情这庄澈的队伍里,有人还拜了白月九为师。
一行人走到左侧的病区,只见这里的病人虽然不穿棉衣,但还不至于神情混『乱』,不过可能都觉得死定了,一个个黯然愁容,目望着远方的老家。
白月九见此,心中却生出一个怀疑,当即问子瑜:“那些去世的病人,尸体已经处理掉了么?可是检查过他们到底因何而死?”
子瑜一时懵了,不解的看着白月九:“自然是不治身亡,而且为了以防感染,尸体直接抛入石灰塘子里。”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么?”庄澈见白月九神『色』不对,立即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先去看看。”说着,让子瑜带他去看病情最严重的区域。
庄澈和容浚也不敢打扰,只紧随她的身后。
转眼到了北区,这里的病人几乎都是奄奄一息,只吊着最后一口气不甘心,一个个『露』出绝望的目光。
白月九看着他们,几乎都光着膀子,身上到处都是冻疮,有的甚至四肢已经被冻坏。
“果然如此。”她总算明白了。这些人哪里是什么感染瘟疫而亡的,分明是被冻死的,如此根本不需要在进一步检查他们身体里似乎有蛊虫的存在,看着他们的症状,白月九就十分肯定,也许就是传说的焚心蛊。
三人听得这话,有些不解,都齐齐朝她望过去,尤其是子瑜,隐约觉得白月九的话里似乎对于这疫情有了办法,顿时满目期望的看去:“师父,您想到法子了么?”
可是白月九却摇着头,扫视了一眼这些病人,立即吩咐道:“叫人过来,不管他们愿不愿意,都先将棉衣穿上,在将火炉都点燃。”
也不管一脸反应不过来的子瑜,又朝容浚道:“你立即回军营,同样让感染了蛊毒的将士主意防冻。”
容浚听到她提起蛊毒时,顿时明白,白月九已经确定了,庄澈的怀疑是对的,可是他不解,“若真如此,北辽大军为何不进攻?”既然是他们的太后下的蛊毒,他们自然会有解『药』。
庄澈却悠悠道:“北辽自诩战斗悍将,他们本就十分爱脸面,若是旁人知晓他们背地里用了这样的手段,天下人如何看待北辽人,其他的几国又怎会放过他们?”毕竟能在战场上使用这种手段,叫人不得不防。
而防的最高境界,就是先下手为强。
所以,北辽还没有蠢到这个地步,而且与其大动干戈,倒不如默默的坐收利益的好。
容浚闻言,只恨恨的骂了一句:“北辽人实在是恶毒!我立刻回去禀明父帅。”
却被白月九唤住,“军中数以万计的将士,难保不会有细作,我建议此事尽量保密。”
容浚也不是傻子,得了这话,顿时了然,满脸期望的看着白月九:“你说的对,到时候兴许能给他们杀个措手不及,只是此事就要仰仗你了。”
见他去了,白月九这才没有任何波澜的庄澈望去,“他虽说『性』子是冲动了些,可是这心底到底还算纯良,那些话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庄澈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如今得了白月九的话,反而有些开心,难得这个时候白月九还能分出心来顾及自己的感受。那原本风轻云淡的面容上,眸子上像是瞬间染上了一层光辉一般,口气间尽是难掩的喜悦:“阿九,你的这些话,叫我很心悦。”
白月九被他这样一看,竟觉得脸颊滚烫起来,吓得自己以为也被感染了蛊毒,也顾不得什么,赶紧叫庄澈离开。
可是反而被庄澈一把抓住小手,顿时急得连忙挣脱:“我先去医队,容浚那里只怕也顾及不来,你帮我盯着,若是有什么可疑之人,万不要放过。”
庄澈自然知晓她说的是细作一事,此事事关重大,也许做的好了,还真能如容浚所言那样,猛烈的反击一次,杀北辽一个措手不及,所以也不敢大意,只小心叮嘱白月九多保重,便自顾去了。
白月九直接到医队中,这里原本正在休息的大夫早已经被惊醒,一个个听子瑜说白月九让他们给感染疫情的众人防寒,都无比惊诧。
此刻见白月九来了,一个个都连忙围上来。
“你们先坐下。”白月九被围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只挥手让人坐下,回头看着庄二不知什么时候也在这里,便松了口气。
她怀疑将士里混夹了细作,那么这医队里同样不放心。
待诸位大夫坐下,那庄二一一清点个人身份,确定之后才朝白月九点头。
众人见庄二亲自出马,还如此仔细,便知晓白月九接下来所说的事情事关重大,因此也耐着『性』子等待。
又说容浚匆匆赶回军营,便去寻容将军,却得知容将军在大帐中,立即又赶了过去。
心道正好大家都在,如今也好商议,可是刚到账外还为进去,便听其中一位原本驻守泸州的刘副将建议道:“依照属下所见,但凡感染者,便不在为其医治,如此不但浪费人力财力,还时时担心被感染……”
出于人道主义,但凡人还没有死,有一口气在,便不能放弃,可是这话竟然从一位副将口中说出来,叫容浚如何不震惊?后面的话他虽然没有仔细听,但这副将的意思就是,但凡只要一发现感染者,不管是否严重,立即投入石灰坑中埋了。
这样的话若是叫那些感染了蛊毒的将士们听到,将会是怎样的后果他不敢去想象,只是却也没有在踏进去一步,直接将自己的心腹都叫过来,在耳边低言了几句。
只见他的亲信都将门口的守卫替换下去。
因为他知道父帅绝对不可能答应此事,所以也没有进去。
果不其然,大家不欢而散,那副将率先气愤的出来,口中依然说着这样失德失道的话,而且还十分大声,似乎害怕这外面的将士们听不见似的。
容浚本就是回来查细作的,这种高度紧张的精神下,除了自己的亲爹之外,看谁都像是细作,所以此刻几乎就认定,这刘副将是细作,不然就不会提出这样丧心病狂的建议,甚至还大肆张扬,分明就是想要挑起混『乱』纷争。
所以见那副将出来,立即打了个手势,他那些早就埋伏的亲信立即上去,将其五花大绑,捂住口鼻,几人将其围住,便拖往容浚的帐中。
他这才进入帐中,至于外面的守卫,这个时候已经回来了。
容将军这几日里,耳边白发增添了许多,此刻正是满面愁容,见儿子回来,便问道:“那边什么情况了?”
容浚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容将军和几个副将也纷纷叹气,垂头丧气的说了些话,便各自退离。
容浚这才上前小声道:“父帅,白三姑娘来了。”
容将军此刻心都在这疫情之上,根本没有留意白三姑娘是何人,只当是容浚的一个普通朋友。
容浚见父亲没有什么反应,不由得着急起来,“父帅,咱们有救了。”
听得这话,容将军才恍然抬起头来,“你说什么?”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紧的看着儿子,有些觉得自己幻听了。
“白三姑娘来了。”容浚在此声明,似乎怕父亲想不起白月九是谁,便又提醒道:“就是之前与大哥订亲的三姑娘,文安侯府那位。”
容将军倏然站起,他倒是想起来了,此女医术了得,当街救治了据说已经生亡的产『妇』,不但让产『妇』产下儿子,如今母子均如正常人一般。所以心里不由得生了些希望,只是可惜这希望也就存在短短一瞬便消失殆尽,黯然的看着满脸希望的儿子道:“浚儿,这是瘟疫啊!”
不是他不信白月九,而是这瘟疫,自来就只能看老天爷是否发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