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祁便皱了皱眉：“母亲，这不是真正的负责任，倘若我不喜欢她的话，还去动她，我并不认为这是负责任。”

莫祁后来回到自己的院子的时候，有人说古姑娘来了，他当时没想什么，只是脑海中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他与那个苏家小姐，之前认识么。

古小烟对他说，“你先前说，我若是想不到想要的，可以过些时日在讲。”

莫祁点了点头，自己的确这么说过。

“但是我现在想到了，我想要让你娶我。”古小烟这么说。

这话着实把莫祁身旁的白止弄的大吃一惊，且不说这女子身份没有夫人尊贵，容貌也不及夫人三分之一。

可莫祁不这么认为，他有时候特别古板，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不是什么错。

可目前……

莫祁揉了揉眉心，说：“我现下已娶了夫人——”

古小烟清亮的眸中闪过了笑意：“没关系，我等你。”

莫祁皱了皱眉，总觉得哪有点怪，但又说不出哪里怪。

诚然，他没有被古小烟这句话感动到，只是觉得，她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

想了半晌，莫祁思来想去，想到的也就是古小烟想让自己娶她，或许只是为了一个衣食无忧的环境吧？

莫祁便又说道：“娶你怕是不可能了，但我可以保你衣食无忧。”

古小烟面色一滞，似是如何想不到莫祁会这么说话。接下来的日子，便是苏淼处处被冷落。

古小烟见莫祁的次数也见不得比苏淼多多少，有一日，古小烟去了苏淼的院子见了苏淼。

她起初看见苏淼神色还是略微尴尬的，可那只是尴尬而不是愧疚，一丝丝的愧疚都不曾有。

古小烟以为莫祁不注意自己，便是因为这个夫人，也因此，她便把在莫祁不注意自己这个缘由归到苏淼身上了。

三番两头来找一找苏淼的麻烦，苏淼的性子却不知为何好似被磨平了似的，任由她找茬。

起初那些夫人欺负古小姐的谣言传的不多，可到后来越来越多，甚至传到了莫祁那里。

莫祁没吱声，白止却道：“少爷，属下觉得少夫人挺好的。”

莫祁只是“嗯”了一声，便又忙于自己的事了。

白止便又斗胆说了一句：“那既然这样，你又为何纵容古姑娘？”

莫祁听这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白止，认真的说：“她正在消磨我对她的好感，换句话来说，她在作死。”

白止见莫祁说这话，嘴角就抽了抽，却还是不解道：“那你为何不对少夫人好一些？属下倒是真真切切觉得，少夫人是喜欢你的。”

莫祁蹙了蹙眉，喜欢么？不过，他不能对苏淼好，对苏淼好，苏家便会……

莫祁思绪良久：“这个你不必知道，三年之后，我自会放她离开，让她寻她想要的生活。”

莫祁自以为自己这么做是正确的。

有一日，莫祁醉酒，刚好看见了苏淼，他觉得脑子发胀，开口只说了一个字：“苏……”

就听苏淼说：“将军这是做什么，你可知我们苏家已经没落了，你皆可休了我，去娶那古姑娘。”

莫祁听她这么说，便蹙了蹙眉：“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苏淼笑了笑，不知道有没有讽刺：“未曾。”

莫祁眉头更紧，苏淼似乎刚哭过，眼睛还是红红的，莫祁便又说：“你可曾喜欢过我？”

苏淼摇了摇头：“未曾，将军还是早些回去吧。”

彼时正在苏淼的院子里，是莫祁醉酒了一步步走来的，他脑子里想着的还是那个问题。

莫祁听她说未曾，只觉得升起一股无名火：“未曾？！你敢说未曾！？”

苏淼觉得好笑，嗤笑一声，她越发看不懂莫祁了。

苏淼准备起身离开，却被莫祁大步上前扛在肩膀上，并对着一众奴仆吩咐道：“还不给爷滚出去？把门带着！”

苏淼被莫祁丢在床上，她会功夫，只是在莫祁面前，总是被莫祁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功夫，然后被他死死的禁锢住。

“我在问你一遍，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莫祁将人抵在床榻上，见身下的人哭了，忍不住放柔了动作。

“莫祁，你是不是有病！是你亲口跟我说，你有喜欢的人了，你会休了我，现在苏家没落了，我求你休我还不行吗？”

苏淼今天本就因为家中传来噩耗哭了好久，此番又因为莫祁的逼问哭了好久。

莫祁轻柔吻去她的泪，有几分安抚的意味：“我说这是有苦衷的，你信不信我？”

苏淼觉得好笑，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们之间有必要谈所谓的信任吗？我——唔。”

莫祁慢慢的解开她的衣服，苏淼有点害怕，想去阻止，莫祁将她两只手用一只手禁锢着，不到片刻便把外衫脱了下来。

苏淼彼时嘴还被莫祁吻住，她发出来的声音也是支离破碎的：“莫祁，你不能这样，你这样我以后怎么嫁人？”

莫祁听她这话，仿佛被逗笑了一样：“嫁人，你除了嫁我，还想嫁给谁？”

之后，他便强了苏淼，只是一开始是很粗鲁的，到后来就很温柔了。

那夜，床幔摇曳，唯有烛火微弱的灯光照耀其中，地板上的衣服扑了一地。

再后来，就是古小烟递了帖子给苏淼，说是赏荷花。

那时，古小烟也给莫祁递了帖子。

其实，莫祁本不想去的，那个小丫鬟便多嘴了一句：“少夫人也被邀请了过去。”

莫祁这才要去，然而，去了之后发现苏淼见他的眼神确是意外的讽刺的，莫祁不喜欢那样的眼神。

苏家一家几十口人全部战死沙场，莫祁去问了莫夫人，莫夫人对此事确实一概不知。

不过也惊讶于莫祁竟然知晓了这事。

莫夫人说：“祁儿，你都知道了？”

莫祁看了眼莫夫人，眉头拧着：“母亲，孩儿不知，与你商讨的妇人到底是谁？”

莫夫人眼泪豁然簌簌而下：

“祁儿，为娘这么做是有苦衷的，你从小父亲去世的早，你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前些天你爷爷也去了，咱们莫家也只有靠你了，不过苏家战死沙场真的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两大世家，一个想要越来越好只有将另一个甩掉。

“那日与你商榷的到底是谁？”莫祁红着眼眶，他认识苏伯伯，并且感恩苏伯伯。

“是你姨母。”莫夫人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