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没有想过一个五岁的孩子，这么做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妈妈和妹妹，更没有想过她这么做只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家庭。

当年就是因为她不成熟的举动才导致最爱自己的女儿，变成现在这样。

后来，宋雪也后悔过。

她在瑶瑶五岁的时候回到柳家，希望能将卿卿带走，只是她还没到柳家就一直被冯暖裕和柳启抓了起来。

这些年她无时无刻不想着逃出去，无时无刻不想着为当年的错买单。

可她这么一晃眼，就四十多了。

两个孩子也已经长大成人。

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了。

她就算是想补偿，也没办法补偿。

她很对不起苏瑶，更对不起柳卿。

这个被她耽误了一辈子的女儿，因为她的错误，而渡过了这么荒唐的一生。

“卿卿，是妈妈对不起你。”

女人蹲在她的面前，双手沾染上徐厌的鲜血，但她不在在乎。

她的手握在柳卿的手上，“妈妈的意识有时候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女孩子的手不是来拿枪的，女孩子的手应该是被自己喜欢的男孩子牵着，应该在明媚暖阳下快乐的奔跑……”

柳卿身体紧绷，看着那双慢慢靠近自己的手，身体的感知达到了极点，就连细微的尘埃落在她身上，都好像能被感知。

她低声，“滚！”

女人没有动，那双手还是朝柳卿伸过去。

“我让你滚啊！”柳卿毫不留情的推开女人。

她是身体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冷的吓人。

可宋雪一点也不在乎，她紧紧握住女人拿枪的手，“卿卿，是妈妈害你变成现在这样，这一切都是妈妈的错，是妈妈当初的不成熟才害得你变成现在这样，如果你想要泄愤，那这枪就打在妈妈的额头上……”

柳卿的手中的枪都被宋雪架上自己的脑袋上。

宋雪闭上眼睛。

一抹滚烫的泪珠砸在柳卿手背上。

她拿着枪的手有些发颤，但仍就倔强的不肯放下。

苏瑶见状。

喊了一句，从未喊出的话：“姐，姐姐。”

她蹲在宋雪身边，脸上泪流不止。

“我求你，我真的求你了，不要，真不不要，你要想杀就杀我吧，你不是最恨我了，你要杀就杀我吧！”

苏瑶移动柳卿的手枪。

枪口沾染的鲜血在宋雪的额头上印在红圈。

她看着被拿走的手枪，用力将苏瑶推开。

“瑶瑶！这件事和你没关系，是妈妈，当然都是妈妈的错，不是妈妈，你的姐姐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所以这一枪，应该打在妈妈身上！”

“不要，不要，我不要！”苏瑶哭的撕心裂肺，这一次的痛比任何一次被欺负都要难受。

她无法想法失而复得的妈妈在自己面前死去。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她宁可自己去死！

“够了！柳卿怒吼：“既然你们想死，那我就送你们一起去死！”

她另外一只手，同样从轮椅下面拿出手枪。

直直的对着两个人。

不分前后，更不分辈分，两个人她都可以杀！

柳卿拿着枪。

双臂伸得直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