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鱼雁有些莫名他这忽然古怪的语气，神色不满，“你说什么呢？什么叫‘我满意了吗’？”

宋长风神色不虞，“若不是你下毒……”

“好一个若不是我下毒。”蒋鱼雁笑了笑，“宋长风，我有时候真的想一刀插进你的心脏，看看它是不是肉长的。”

她真的很喜欢这样温柔的男孩子，哪怕他可能腹黑了一点，可能心狠了一点，可能无情了一点。

可是……这也是她的初恋啊。

心哇凉哇凉的。

“它自然是肉做的。”宋长风微微收回那癫狂的神色，负手而立，“本王不是死人，它也是热乎的。”

“哦。”蒋鱼雁点了点头，“来，吃点心。”

她把点心盒轻轻放在桌上，不敢再呆下去，怕从他眼里看见自己痴情的傻样。

宋长风无心追去，和她走向了相反的方向，去了书房。

……

许姻缘和宋离月并排趴在屋顶上，一个没有身为妃子的高贵优雅，一个没有身为皇帝的严谨缜密，身形甚至有几分猥琐。

许姻缘：“不过瘾，太不过瘾了，还没开始吵就结束了。”

宋离月：“嗯，我也觉得。”

许姻缘：“陛下，你不要老是‘我’啊‘我’的，要自称朕。”

宋离月：“行了就你话多！‘朕’难听死了，我这样一个乖皇帝好皇帝怎么能这么自称。”

许姻缘：“陛下，这于理不合。”

宋离月：“还看不看好戏了？”

许姻缘：“这不就这样么？这算什么好戏？”

宋离月：“蒋鱼雁拉拢了几个皇叔的心腹。”

许姻缘：“？？？什么时候？”

宋离月：“昨晚。她献了几个美女。”

果然天下男人都好色。

许姻缘啧啧两声。

宋离月靠住她肩膀，“走么？”

……

宋长风才坐下，便有人禀报心腹求见。

他叫其进来。

中年男人走进来，“王爷，臣有一议，望王爷批准。”

宋长风微笑道：“杨大人不必客气，但说看看无妨。”

“如今皇后失势，圣上为了一个红颜祸水拉了首辅的面子，首辅甚是恼怒。”

“朝中大半官员皆是首辅门下弟子，圣上收权困难。”宋长风摸摸下巴轻笑。

中年男人点点头，“……此时，正是我们行动的好机会。”

宋长风一怔，“杨大人的意思是？”

中年男人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宋长风眸光微闪。

“杨大人所言，本王深以为然。”

中年男人松了口气，“下官唯王爷马首是瞻。”

宋长风轻撑鬓角，“杨大人以为，以什么理由最合适？”

中年男人缓缓吐出三个字：“清、君、侧。”

宋长风不动声色，“哦？清君身边的……何人？”

“祸国殃民的舞姬，尹浅喜。”

一声轻笑溢出，“尹浅喜不是死了么？如何清？挖墓？”

中年男人额角冒出冷汗，他悄悄拭去，颤着声道：“王爷，下官小道消息，听闻她没死，被……”

“金屋藏娇？”他嗤笑反问。

“是……是。”中年男人结结巴巴。

什么小道消息，他都是被蒋鱼雁忽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