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清楚倒底是什么情况。”稳稳握住方向盘，西西亚平和的话中带着稳重，她是在强调自己的前提，“只单独说这个名字啊，问题不是出在是否好听上，而是名字是这样子的本身就显得非常奇怪。”

“、、、”这一次到卡西亚以沉默应对了。

“我只是说名字而已。”西西亚再度强调说，“不是大问题，名字是可以改的。改掉就好了，他长时间呆在南方森林中，我想知道他叫什么的人应该非常少吧？”

“似乎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卡西亚带着不确定，“最多也只是个位数的人知道。或许能如同你说的那样，把名字改一下？”认为这样可行的卡西亚已经在认真思考此问题。从卡西灰到卡西黑，他都没有怎么考虑，以前的自己嫌麻烦，现在倒是有时间去想想了。

但他认为问题的关键是卡西黑那里，或许不会接受。回忆卡西黑以往的表现，很有可能会是这种结果。思绪运转后很快慢下来，保持现状吧，他这样想着。

“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代步’是什么意思？”西西亚这时才察觉到自己关注的方向出现错误，及时纠正过来。卡西亚倒是立即反应出沟通的问题出在哪个地方，给予了正确的回答。

“嗯、、、卡西黑是一头野生种龙类。”他说，不再有后话了。

西西亚也没有再回答，沉默有些提前地出现在车辆内部，直到前车窗外已能看见一片树木组成的绵延墙壁，向两方扩展不见尽头。但这时距离出发的晚上已有两天多时间了。

车辆勉强在森林里开过去一段不长的路，便在与一颗古树相撞后而结束了旅程。

西西亚踢开车门，一面检查物品的好坏，一面看向地面上那一条长长的刹车时摩擦出来的痕迹，叹息一声：“还可以多走一段路。”

“到卡西黑那里不算远了，大半天路程，刚好这能算作是训练开始前的热身运动。”一直关注外界的卡西亚从能量光流网的剖析工作中走出来，开口说。进入森林内部，就像是被包容进去，成为森林的一部分，靠近时的压迫感自然而然消失，令人感觉舒适的亲和感变得强烈。

他想更多的去发现东西，但精神感知能察觉到好像只有这些。这还是他第一次发现没有身体后，精神体与精神受到限制的情况：“明天清晨就能抵达目的地，我会给你指明路线。它应该会守在那块地方，当初就是让它过后在那里等我的。”

“不过好像有几次了，每一次等待都会是一个很长的时间。这一次是两年多一点。”

西西亚很难得见到卡西亚也有感慨的时候。她把东西都装进买来的巨型旅行包中，背上后又用绳子将之牢牢固定在身上，随后很快吃完车辆内不能被带走的食物，这才开始以不错的均匀速度跑向卡西亚所说的方向。

“路上正好可以为你解答以往堆积的疑问。”

“你的剖析工作已经完成了？”西西亚明显有些高兴，但还是询问。

坐在分析机边的卡西亚很自然地摇头，但更像是自言自语，因为涉及到的东西，西西亚完全插不上话：“问题已经不在剖析上了，那最后的百分之一进度，应该要耗费大量的时间才能突破。或许需要配合实际的躯体去进行相互对应的测试，以及开启属于高阶手术者的第一次‘进化’？”

“涉及到生命层次的进化与改变，正式走在向第二类生命的过渡道路上，会变得麻烦完全在意料当中。”卡西亚将情绪放得很平稳，“对了，给你解答疑问的时候，我会不时给你讲解关于手术项目能力的理论知识。考试的时候，你好像对洛威尔的体型变化感觉到惊讶。”

“没有让你系统化地学习这方面的知识，你从南方森林返回后再补充，会缺少实际应对的经验，对很多手术能力的配合与变种也不会很清楚。这在精英阶段的战斗当中，可能会引起危险。你需要知道哪一种程度表现的能力会是敌人最成熟，最强力的。而当敌人使用了某种手术能力后，敌人又会具有哪些能与之配合的能力等等。”

“也是一个较为复杂的体系吧。好在你只需要将它们记下，不算困难的事情。”

西西亚很认真的点头，但最后还是忍不住感叹：“为什么我总是感觉到，过后我需要知道、学习的东西将越来越多。”

“你的起步时间太晚了，就只有这一个原因而已。”卡西亚说，“不过，你的感觉是错误的。已经没有多少东西让你学习了，剩下的绝大部分，都需要实际地去实践，才能真正掌握与知晓。比起学习，这部分更具难度，而且我也不能再帮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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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亚来了，正在森林深处边缘位置。”

下午，一块地方的古树枝丫被希拉瑞莉修剪过的地方，大片阳光落下，照射在一块搭建了有些时间的木质平台上，也落在半躺在木质椅子上的希拉瑞莉与佩金兹身上。

属于新生世界树意志的人偶的声音让两人坐正，随后他们又躺下：“差不多的时间，等到他抵达这里，所有东西才被分解熔炼不久，正好对接上进度。”

“若外面不是临近红星来临的时期，我更加期望时间跨度变得更漫长些。”希拉瑞莉感叹，“这种幽静，我以前在无尽海的远洋探索中感受过。但心情完全不一样了，这里使得人感觉到舒适。可以的话，很想在这里呆着的时间再长数倍。”

“以后会有机会。若是可以，所有事情都结束后，你还活着，我也活着，是可以将这片地域让给你的。当然，新生世界树小姐也要活着才行。这里的维护保持都需要它的力量。”佩金兹睁开眼睛直视阳光。

“所有计划的第一步，终于也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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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琳，骇传来的人员名单。”阿托环打开门，与飞空艇同步晃动手上的那叠资料。

“放桌上吧，回去帝国，这份名单对我们的就没有什么作用了。下一次再来到小国中，我想那时应该就是战争开始前不久。”

“这次回去后，是与骇对接计划，处理帝国内部的威胁？”

“在帝国内部，我们能做的事情并不多。”叶捷琳点头表示阿托环说得正确，“我不想等到与教国、自然协会的人产生碰撞时，还需要注意帝国的情况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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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先生，你好。”黛尔亚按照第三封信件上的复合无线电频率接通联系，致意问好。

“你好，黛尔亚小姐。卡西亚先生让我代为向你们说声抱歉，还要等待一段时间才能和你们见面。”零号礼貌开口，“介于答应了卡西亚先生，所以在我离开小国前，你们都可以在每一周的星期一下午，将手里的名单与其必要信息拿给我。”

“非常感谢，零先生，我会做好相应的准备。”黛尔亚回以礼貌，长长舒缓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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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声音在地面下复杂的通道中传开了，那是极小的声音，微弱得好像并不存在。

或许只响起了一声，或者是响起了很多声。不过很快，这似有似无的声音就被厚重的大地，以及网络般的树木根系完全吸收掉了。

也不知道是多久，下午时分某处幽暗的森林内，一片被厚实枯叶覆盖的地面突然拱起，一块“门”状的石板从掉落的枯叶下露出“精细”打磨过的痕迹。随即，一颗布满黑鳞的巨大狰狞脑袋从石板覆盖下的地下通道网络出入口中探了出来。

“啊、、、啊噢嘎、、、噢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