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比平时低很多，就像是突然疲惫了一下，权策心口一疼，再不能忽略内心的想法。

他无声张嘴，没说出什么话。

“你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就等你。”

“你没办法照顾我，我就照顾你。”

“你死了，我答应你会好好活着。”

“这样可以吗？”

权策一怔，她反驳了自己每一条用来拒绝的借口。

可以…

当然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权策再忍不住，上前拥住她，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哽着声音说:“可以，都可以，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你别说了，我好心疼…”

半晌，云翎才抬手回抱他，“嗯。”

两人静静相拥。

好久，权策才放开她，他后知后觉地有些羞，眼神飘忽不定。

云翎已经重新淡定，“那你今晚要不要留下来？”

“……”权策猛烈摆手，“不不不…我们还没成亲呢。”

云翎拍拍他的肩，“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权策:“……”

这是一个女子应该说的话吗？！

权策怒而瞪她，最后还是留了下来。

他转身回之前自己住的那间屋子，不料，刚躺上床，门就被打开了。

他立刻坐起来，待看清来人时，“你怎么进来了？”

云翎没立刻回答，掀开被子躺进去，才道:“一起。”

权策还坐着，这会儿竟有些手足无措，“你…你…”

还没你完，就被云翎拽着胳膊倒了下来。

最后，面对面侧睡。

权策:“……”这要是能睡着才是奇事儿了！

云翎盯着他的眼睛几秒，问道:“要不要亲？”

“……”权策攥紧被子，“不…不亲。”

下一刻，就有人欺身过来，从来没有过的柔软触感从唇间传来，权策动都不敢动，只觉得从唇上起，全身都染上燥热。

疯了。

云翎察觉到他的反应，低声凑在他耳边，“要不要帮你？”

帮…

权策浑身难受地被欺负了一遍，看着始终面色淡淡只红唇亮眼妩媚的眼前人，抬手抱紧了小被子。

云翎哄他一会儿，才握着他的手闭上眼睛，“睡吧。”

权策看她的眉眼，心底却生出某种困惑。

总觉得，他们好像在一起了很久很久。

权策闭了闭眼，让这种想法消失掉。半晌后才睡着。

窗外的夜色一直美，就像身边的人，她一直在。

……

翌日，许是心中放着明日要离开的事，权策早早就醒过来，睁眼一看，昨晚睡在他旁边的人已经没在了。

他掀开被子下床，就见她正坐在院子里的木凳上，面前的石桌上摆着茶杯。

云翎听见动静转身，“你醒了？”

权策嗯一声，走过去，“你怎么起来这么早？”

“没多久。”云翎应道:“你今天要走，我现在仍旧不能跟着去吗？”

权策坐在他身边，他昨晚好久都没睡着，也大概猜到她会说这个，“你留在这里等我，好不好，我不愿你涉险，即使你很厉害，但世事无常，我始终会担心的。”

云翎和他对视，爽快道:“好，那我就留下来。”

至于要留多久，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