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够侍候陛下，无论是做女官还是做宫婢，飞嫣都很开心。飞嫣身无长处，只有以此，才能报答陛下的救命之恩。”

“你且先起来吧。”苏萧玉将杜飞嫣扶起来，“今后也不要在朕的面前自称奴婢，羽儿她一定不愿意。”

“是，陛下。”

苏萧玉松开了杜飞嫣，望了望夜空，说道：“天色不早了，朕让侍卫送你回太子府吧。”

“谢陛下。”杜飞嫣蹲了蹲身。

苏萧玉转身朝泰安殿外走，杜飞嫣轻轻的跟在他的身后，望着苏萧玉高然而又清和的身姿，眼中的光芒分外温婉。

泰安殿大门外是宽阔的广场，九龙池缓缓的旋转，水声哗哗入池，在静宁的夜色里，犹如珠落玉盘般清脆。

苏萧玉正要吩咐侍卫送杜飞嫣回太子府，忽然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踏着月色过来。

眼眸微然一暖，流露出一笑意。

“羽儿。”

来人正是苏诺羽。

“羽儿。”杜飞嫣也唤了一声。

苏诺羽看着两人，微微的勾了勾笑，驻足停下，蹲身行礼，象模象样：“陛下。”

苏萧玉赶紧跨前一步，将她扶了起来，语气有丝嗔怪：“羽儿，你这是做什么？你要是再行礼……”

“怎么，就不理我吗？”苏诺羽小小调侃，“我给皇叔请安，不是应该的吗。飞嫣，你说说，我这礼行得有没有错。”

杜飞嫣轻轻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苏萧玉爱昵的佯瞪了苏诺羽一眼：“你是过来找我的？”

他连朕都不用了。

杜飞嫣察觉到这一细微的变化，眸光微微的怔了怔。

苏诺羽说道：“刚刚从天绝殿学习回来，想着这是皇叔第一晚入驻泰安殿，便过来问问安。你和飞嫣站在这里，是要去哪里？”

苏萧玉说：“我正要让侍卫送飞嫣回太子府。”

提起太子府，苏诺羽便想起了杜菀娥。苏博渊失踪，她一下子病倒了，连苏淳的葬礼都是旁人扶着勉强支撑过去。

每次去太子府给她疹治，必是双目红肿，苏诺羽便微叹了一声，关问：“飞嫣，你姐姐近日心情可有好些？”

提起杜菀娥，杜飞嫣的脸上也流露出一抹伤心之色，轻轻的摇了摇头：“看着她一天天憔悴下去，我心里很难受，可是又不能帮到她什么。”

杜飞嫣说着抹了抹脸上泪，给苏萧玉行了礼，“不早了，陛下，你和羽儿说话吧，飞嫣先告退了。”

苏萧玉点点头，吩咐一旁的侍卫送杜飞嫣回太子府。

两人目送着杜飞嫣离开后，不约而同的围着九龙池，慢慢的散步。

月光清淡淡的洒在两人的身上，在地上勾勒出淡淡的影子。

廖廖的说了几句话，两人在九龙池旁驻下足来，苏萧玉温望着苏诺羽：“后天，我就要启程去圣城，瞻仰皇权之杖，羽儿，你能不能陪皇叔去圣城？”

“圣城？”苏诺羽轻说，“九重天上有圣域，苍穹大陆有圣城。那是七国的中立之地，供奉着代表大陆鼎盛力量的皇权之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