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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小姑娘又不乖了

作者:蜡笔VV | 分类:青春 | 字数:68.9万

第45章 你还要不要我2

书名:他家小姑娘又不乖了 作者:蜡笔VV 字数:4013 更新时间:2024-11-24 12:10:46

第二天,江北柠顶着个黑眼圈,朝客厅走去,慕寒已经在用早餐,他看到她眼底青黑一片,微微蹙了下眉,却没有说什么。

她们安安静静地吃了早餐,慕寒姿态散漫却又透露着优雅之气,他拿着餐巾纸擦了擦嘴角,开口说:“吃完早餐我送你去机场,票已经给你买好了。”

江北柠手一抖,勺子掉在碗里发出清脆的声响,“你是在赶我走?”

慕寒一怔,“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随你。”

江北柠胸口闷闷地疼痛起来:“为了找你,我取消了我规划了一年多的国外旅行,一个人坐飞机来了北京,你就那么讨厌我吗?一刻都不想和我多待…”

慕寒没出声。

“是因为她吗?”江北柠轻嘲地笑了:“是怕她看到误会吧?怕她介意我睡她睡过的床,住进她的房间,是吗?”

慕寒疑惑地看向她,江北柠苦笑了下,把那对耳环和口红放在他面前,“我以为…你高冷的连男生都不愿靠近,是不用担心你会谈恋爱的…但没想到……”

江北柠眼里蓄着泪笑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啊?你早点告诉我我就不会来北京了,就不会考那所学校,不会渴望着从南方飞往北方,不会渴望在有你的城市落脚……”

慕寒微张着嘴想要解释什么,却什么也解释不出口,她们之间不会有结果的,趁这会,把她关于自己的幻想都灭了吧……

“等会把东西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去。”慕寒起身就要离开,江北柠蓦地抓住他的手,“七年了…爱你已经成为一种渗入骨髓里的毒,就算知道你有女朋友也无法让我死心。

我知道你无法说出那三个字,那就多说一个字吧,说不喜欢我,你讨厌我,好让我死心,这样我才能逼自己放手……”

慕寒沉默半晌,胸口像是压着块大石头,让他窒息,他尽力让自己保持无恙,说:“既然如此,等一下我让司机送你吧,我们就此别过,再无瓜葛。”

江北柠扯着嗓子喊着:“让你和我说一句话就那么难吗?你以为你逃避就解决一切了吗?”

江北柠哽咽了:“你知道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是我一路前行的信仰,更是我对爱情最初的向往……你怎么那么自私?让你对我说不喜欢我也懒得敷衍我吗?。”

慕寒扭头看着她,冷哼一声:“嗬!我自私?”

“那你们母女俩呢?你为了你妈妈的幸福你把我置之何地?你妈妈介入我的家庭,有考虑过我那在医院苦熬着的母亲吗?你们就不自私吗?”

江北柠走上前,刚碰到他的手,就被不留情地甩开了,江北柠喉头艰涩,解释着:“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慕寒反问道:“你母亲没有和我父亲搞在一起吗?你没有帮着你母亲一起瞒着我,一起谋划着踏进我慕家的大门吗?”

江北柠咬着下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慕寒冷笑一声:“江北柠,你说你爱我,你就是这样爱我的,虚伪又自私!”

“怎么?还想顶着我妹妹的名义嫁给我吗?你是不是肥皂剧看多了脑子冒泡?”

“不是的,你不可以这么贬低我对你的爱……”她强忍着眼泪,怯懦地想走上前,慕寒像是在躲着恶心的垃圾一样,猛退两步,摔门而去。

看着那决然离去的背影,江北柠眼泪决堤崩溃,泪水肆意横流着。

办公室里,助理给他打了个电话:“慕总,司机没有接到江小姐,江小姐拒绝回去。”

慕寒捏着眉心,不耐烦地说:“好了,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慕寒无力地捏着眉心,他都说了那么恶毒的话来攻击她了,她怎么就还不死心?

慕寒突然想到什么,打了个电话给芩颜,那边属于女人清甜温柔的声音响起:“慕寒,怎么啦?突然打电话找我?”

“你来我家坐了一会,耳环和口红怎么会落在客房?”

芩颜尴尬地笑了笑,她故意的,居然被发现了,她面不改色的说:“那你若有时间把它们带来给我也行,直接丢掉也可以。”

“等一下我去接你。”

“啊?”芩颜呆住了,他这是怎么了?主动给自己打电话,还说要来接自己,这是?

慕寒下一秒就打破了她美好的幻想,“等一下需要你帮我个忙。”

………

江北柠坐在沙发上等他回家,她打算好好和他聊一聊,她们的误解太深了,解决问题要从源头入手。

她左等右等的,终于把他等来了,但当看到依偎在他身边的女人时,江北柠的笑容凝固住,满心的欢喜和期待被一点一点消磨的粉碎,研磨成锥心的冰晶。

芩颜挽着他的胳膊,蹭了蹭,娇嗲中带着不满的情绪:“慕寒,她是谁啊?这女人怎么会住在这?”

慕寒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别生气,她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女人带来的妹妹,暂时住这,很快就会走了。”

慕寒扭头看着江北柠,语气秒变冰冷:“你哑巴?不会叫人?”

看着他对她的温柔体贴,再听到他对自己的介绍,江北柠的胸口像是被狠狠地插了一刀,他对自己的话无疑是在她伤口上撒盐。

她圆鼓着眼睛瞪着芩颜,嘴里艰难迸出三个字:“阿姨好。”

芩颜瞬间变脸,气的直跺脚,朝着慕寒耍小孩脾气:“慕寒,你看她!她居然叫我阿姨!”

慕寒安抚着她:“乖,她还小,不懂事。”

江北柠心里酸涩的厉害,自始至终,她在他眼里心里,从来都只是一个小女孩,明明芩颜比自己还更不成熟,明明她也没有自己漂亮。

芩颜也和他所说的那个温婉大方,优雅淑女的另一半挨不着边,却得到了他全部的偏爱。

江北柠看着那恨不得把身子都贴在慕寒身上的女人,扯着嘴角说:“阿姨,你卡粉了,还有些脱妆,你要不去补补妆吧?”

芩颜笑容凝固,眉毛颤了颤,意味深长地看了江北柠一眼,江北柠不躲不闪,继续补了一刀:“还有阿姨,记得换支口红,今天这个色号不适合你,显老气!不知道的还以为阿姨你已经五十了。”

慕寒突然抬高嗓音吼了句:“你有没有礼貌?你的教养被狗吃了?”

江北柠被吓到,手指揪紧裙摆,猩红着眼眶看着他,委屈涌上心头,咬牙答道:“是啊,被你吃了!”

慕寒:“………”

江北柠气冲冲地跑回卧室,把门一摔,胸痛起伏剧烈,她咬着手臂不知所错,她进了浴室就打开花洒朝自己脸上冲刷着。

冲刷了好一会,水声掩盖住了周遭的一切声音,江北柠再也忍不住,呜咽着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再无任何声音,一切回归平静……

江北柠眼眶有些红肿,她坐在床头,低头看着那块他送给自己的手表,明明,他以前只对自己温柔体贴的,明明,她们的关系是那样的好,明明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才一晃的功夫,竟判若两人?

深夜。

江北柠始终毫无睡意,她开门去客厅喝水。

却不料慕寒一直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着烟,江北柠一下进退两难,她稳住阵脚,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去倒水喝。

慕寒看着她身上穿着吊带的睡衣,那白皙修长的美腿在眼前晃荡,那贴身的衣服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慕寒突然觉得胸口燥热,故作淡定地扯了扯领结。

江北柠喝着水,慕寒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往她身上瞟,看着水珠从她的天鹅颈滑落下来,视线转移到她漂亮性感的锁骨,慕寒突然觉得小腹燃起一团火。

江北柠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扭头看过去,四目相对,慕寒略显慌乱,为了掩盖着自己不正常的反应,他恶狠狠地说了句:“滚进去把衣服穿好,你穿出这样是想勾搭谁?”

江北柠错愕地看着他,嗓音颤抖僵硬:“在你眼里,我已经不堪到这种地步了吗?”

“难道不是吗?”

江北柠突然就笑了起来,眼眶热热的,她定定地看着他,朝他走了过去,坐到了他身边。

慕寒不去看她,硬邦邦道:“你是耳聋了?给我滚进去换衣服!”

江北柠强忍下心里的痛楚,嗤笑道:“在你眼里我已经是那样的不堪了,我还会介意什么?”

她始终不死心,还想再争取一下,毕竟,爱了这么久,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一切都还没开始,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结束。

江北柠手缓缓抚摸上他的脸庞,缓缓朝他靠近,忍下所有情绪,在他耳畔柔声细语着:“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了,你爱她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她温热的气息轻吐在他脸侧,慕寒呼吸凌乱起来,喉结滚动了番,江北柠蛊惑般开口:“你想要,我可以!你不要把上一辈的恩怨延续到我们身上好不好?如果你生我妈妈的气,你朝我身上发,你别在外面找女人,好不好?”

她的那声“妈妈”刺激到慕寒,让他猛地清醒过来,他毫不留情地推开她,起身背对她。

说着世界上最恶毒伤人的话:“江北柠,你连一个女孩子最基本的自爱廉耻都没有!你和那些在酒店里卖的有什么区别?枉费你受过的教育!”

“江家有你这样伤风败俗的女儿,也真是家门不幸!”

江北柠被他的话伤到,心像是被一双凶狠的手撕成一片一片,撕扯的稀巴烂,江北柠丝丝盯着他的背影,红了眼眶。

沉默半响后,她仰头大笑不止,眼泪却顺着脸颊肆意滑落下来。

她抹了把泪,强笑着说:“慕寒……今天的话,我当做你喝醉了,我会拼命忘记的,不会怪你。叨唠这些时日,打扰您了,对不起,我马上离开。”

江北柠失魂落魄地往卧室方向走,一不留神被台阶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慕寒急着就想跑过去,又止住了。

江北柠低头看着膝盖磕出一道红紫色的痕,破了皮的地方渗着细密的血珠,她苦笑了一下:“好奇怪啊,这样了居然不疼……”

这些皮肉之痛怎么能比心底的呢?

江北柠扯了下嘴角,拍了拍膝盖,进了卧室。

没过多久,江北柠穿好衣服,拖着行李箱走了出来,慕寒一眼瞥见她膝盖上那道口子,已经变得青紫,还渗着血,他不自然地开口说::凌晨了,太晚了,明天再走。”

江北柠拖着行李箱没做停留,“不了,谢谢。”

江北柠坐在机场大厅里,凌晨三点多了,她却没有一点困意,耳畔回荡着他说的那些伤人的话,江北柠拍了拍自己的脸,轻声说:“没关系,他是生气了才会口不择言,他是为自己好,忘记吧……他不是故意的……”

说着说着,江北柠就泪流满面了,她烦躁地擦着眼泪,自言自语道:“哭什么呀?别哭,他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女孩子……”

机场外,黑色迈巴赫里,慕寒透过车窗看向窗外,助理答道:”慕总,江小姐一小时后起飞。”

“好,时刻跟我汇报她的行踪,派人到她身边偷偷保护她。”

“好的。”

两周后。

慕寒的母亲发现自杀于病房内,原因不明。

慕寒把母亲的死都归结于她们,他母亲死后,他彻底变了,和她们的关系也恶化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和所有人断绝关系,出国后了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