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穆华年拉开自己的袖子，露出上面戴着的那只手表，苦笑道：“这只手表戴了很多年，虽然你送的很应付，可是我依旧从来不舍得把它拿下来。

因为，只有戴着它的时候，我才感觉你还在我身边一样，才让我有坚持着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锦瑟，或许你从来不知道自己对我来说究竟有多重要，可是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就算勉强活着，也只是折磨！”

穆华年看着面前的女孩儿，当初他们分离的时候，她才十四岁，虽然美得耀眼，却终究稚嫩了一些，而现在的她，已经有了让人站在她眼前就有种自惭形秽的姿容。

穆华年有史以来第一次庆幸自己有副好皮囊，不然，恐怕连站在她面前的勇气都会缺失。

可是在穆华年眼中的锦瑟，却慢慢的发生了变化。

人还是那个人，脸还是那张脸。

但绑着两条大辫子的头发却开始散乱了起来，慢慢的硬质化，一根根藤蔓在他们两人所站的空间里，长出露着碧绿光芒的叶子……

“看到了吗？我和你是不一样的，我们没有结果，明白吗？”锦瑟可以靠近他道。

锦瑟的这幅样子穆华年不并不陌生，早在当初他就已经见过好几次了，并且不止不害怕，反而还深深地迷恋着。

穆华年低沉的笑了，“锦瑟，如果是因为这个，我不在乎，不管你是人是妖还是仙，在我眼里，你就是你，仅此而已。”

都已经这样了还不放弃，锦瑟也拿穆华年没有了办法。

下一刻，在穆华年的手抚上自己的长发时，锦瑟迅速的恢复自己人类的模样，“别自以为是了，你在不在乎是你的事情，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说了和你不可能，就永远都没有可能，你愿意浪费时间白做功夫也和我没关系。”

锦瑟的长发消失在空气之中，重新变成及腰的长度垂在她的腰间，穆华年已经伸出的手指停留在半空之中，然后，有些无奈的笑着收回。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穆华年不想再和她谈论这件事情，因为……不想听到她拒绝的声音，虽然可以强迫自己不去在意，可是，那一次次的拒绝，却真的很伤人。

“锦瑟，你不是原来的白锦瑟吧？也不是周芳和白建国的闺女了吧？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吗？”穆华年问道。

他可以猜到，锦瑟既然顶着原来白锦瑟的身份回到周芳身边，那肯定是她和原来的那个白锦瑟达成了什么交易不得不守护周芳，可是对于锦瑟的身份，穆华年还是忍不住想要去探个究竟。

因为，他心里在害怕，自己对她一无所知，就像她上次那样无缘无故的消失好几年时间，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却只是等待和寻找。

甚至，如果她不主动不出现，或许自己等到死的那天都不可能再见到她了。

“是啊，原来的白锦瑟，周芳和白建国的孩子早就已经被那对母子折磨死了，我就是一个山里的妖怪罢了，识相点得趁早对我死心。”锦瑟赌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