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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情仇女神

作者:俄罗斯蓝猫 | 分类:体育 | 字数:45.9万

第119章 玫瑰花与诗

书名:[基督山伯爵]情仇女神 作者:俄罗斯蓝猫 字数:5167 更新时间:2024-11-16 20:18:19

chapter 116

走廊里忽然传来了一阵突兀的脚步声, 梅『色』苔丝赶紧隐藏在一尊维纳斯石像之后。来人是伯爵的管家贝尔图乔。

“我不是要你今晚不要进来打扰吗?”伯爵有些恼怒地说。

“大人,有客人来访”, 贝尔图乔解释道。

“就说我不在。”

“可来人是马尔塞夫子爵”,贝尔图乔踌躇着说道。

伯爵犹豫了两秒,“让他进来吧。”

贝尔图乔领命离开。梅『色』苔丝从石像后出来了,“他这么晚来干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伯爵皱皱眉头, “你还没见过阿尔贝吧?”

“是的, 我来巴黎之后,马尔塞夫的儿子一直在外游玩, 直到前几天才回来”, 梅『色』苔丝抱起手答道。

“那么现在正好就是一个机会”,伯爵泛起了一个冷峻的微笑。

梅『色』苔丝会意,躲回了石像后面。一分钟以后,贝尔图乔领着阿尔贝进了客厅。

“哦,伯爵阁下, 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阿尔贝微笑着说,“我父亲马尔塞夫伯爵本来想当面感谢您的,但是那天早上他正好去了议会。所以他让我代为转达歉意,并再次邀请您赏光, 到家里做客。”

伯爵敏锐地嗅出了空气中淡淡的甜香,“马尔塞夫子爵,您好像不是从家里过来的呀?”

阿尔贝面『露』尴尬的神『色』, 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其实我是从我母亲那里过来的。她刚刚从意大利旅行回来,正忙着筹办一次舞会。事实上,她刚从腾格拉尔夫人那里听说了您的义举,很想见一见你。”

伯爵用审视的目光看了阿尔贝两秒,他更相信马尔塞夫的妻子到国外是为了与白金汉公爵交接。不过他在阿尔贝面前并未『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那么,等她正式准备举办舞会的时候,我将非常乐意前往。”

“我很高兴您能这样说”,阿尔贝不经意地朝桌上瞥了一眼,发现有两个茶盘,疑『惑』地问道,“伯爵阁下,您刚才好像有客人来访?”

“不是的”,基督山伯爵马上说,“这是为你准备的。对了,喝茶的时候你喜欢抽烟吗?”

“当然”,阿尔贝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于是伯爵转身,再次拉响了拉铃,几秒钟之后,一扇暗门打开了。只见阿里拿着两支长烟筒进来、烟筒上已装好了上等的土耳其烟丝。

这回阿尔贝完全相信伯爵的话了,“真神奇。伯爵阁下,我真是十分崇拜您,倒不是你有钱,因为也许有人比你更加富有,也不仅是你的智慧,大概博马舍跟你不相上下。我崇拜您,是因为您的仆人服侍你的那种方式,不用多说话,只消拉响拉铃,他们立即就能把你心里想要的东西奉上,就好像用魔法变出来似的。”

“噢,没什么,这其实很简单”,基督山伯爵答道,“客人来的时候,我会拉一下铃提醒阿里,他就会备好茶,等我再拉铃的时候就可以送上来。而且他知道我平常在喝茶或者喝咖啡的时候,总有抽烟的习惯,而他的国家都用烟筒待客,所以他拿了两支长烟筒来。”

阿尔贝点点头,随即尝了一口茶。因为那茶其实是更早之前上的,所以温度恰到好处,这让他更加佩服了,“伯爵阁下,这是什么茶呢,尝起来有一股淡淡的芬芳。”

“事实上,那是东方人用玫瑰花和茶叶窨制而成的一种特殊的花茶”,伯爵摊了摊手。

阿尔贝仔细一看,发现那确实是玫瑰花,他感觉再往这个话题谈下去,只会在伯爵面前显出自己的孤陋寡闻,于是转而开始恭维伯爵客厅里的陈设,伯爵一一应答。

两人又抽了一阵烟之后,阿尔贝准备告辞了。临走的时候,他试探『性』地问道,“伯爵阁下,刚才我来的时候,您的管家推说您不在家。”

“哦,是的”,伯爵解释道,“我晚上经常在书房里看书,不喜欢被打扰。腾格拉尔男爵还因为吃了门房的一次闭门羹,在我第一次拜访他的时候有些怨言呢。”

“可您却愿意破例见我。”

“是的,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对,我们当然是朋友”,阿尔贝『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两人又客套了几句,伯爵才让贝尔图乔领着阿尔贝离开。

不过他们两一走,伯爵立即拉响拉铃,吩咐黑奴阿里到楼上的书房点上灯,接着吹吸了客厅里的蜡烛,这样从楼下看起来,他应该是已经到了书房里。

紧接着,伯爵站到窗前,轻轻把窗帘掀起一道缝隙,用他那能看穿黑暗的眼睛窥探楼下的情形。只见阿尔贝和贝尔图乔正站在前庭说话,虽然他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能明显地感觉到这是一场不那么愉快的谈话。而且多半是阿尔贝在说,不过看起来倒更像是威胁。

伯爵把他看到的情形告诉了梅『色』苔丝。

“很显然,他们两个人以前就认识”,梅『色』苔丝评价道。

第119章 玫瑰花与诗

“是的”,基督山伯爵略一沉『吟』,“我本以为贝尔图乔只和维尔福有联系,没想到他和阿尔贝也有交集。”

“我还注意到了一点”,梅『色』苔丝说道,“阿尔贝看起来已经成年了,可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马尔塞夫是从希腊回来之后才举行的婚礼,不大可能有阿尔贝这么大的孩子。”

“其实我也有同样的疑虑”,基督山伯爵说,“而且阿尔贝这孩子长得很漂亮,跟他父亲完全不像。”

“你见过马尔塞夫了?”梅『色』苔丝疑『惑』地问。

“噢,没有,不过我在阿尔贝房间里的画像上看到了他”,基督山伯爵马上说,“不过现在任何猜测都没有意义,看来,我们只能从贝尔图乔身上找突破口了。”

“可我们该怎么让贝尔图乔开口呢?”

“我会想办法的”,伯爵自信地说道。这就是他为什么要买下欧特伊别墅的原因,他知道贝尔图乔在那里犯下的罪行,他有办法让他开口说出一切。

看到阿尔贝的马车走远,黑奴阿里点着灯回到了客厅。他是伯爵唯一信任的仆人,也是伯爵身边唯一知道他与梅『色』苔丝真正关系的人。

他抬走了桌上喝过的茶,打了一个手势,问伯爵要不要换新的来。因为先前的气氛已经完全被破坏,梅『色』苔丝抢先说道,“谢谢你,阿里。不必麻烦了。”

阿里鞠了一个躬之后离开了。两人重新坐下来,开始谈正题。

“你不该让王冠蓝钻重新现世”,梅『色』苔丝不赞同地说道。

“我需要让全巴黎的人都记住我”,伯爵抱起手来,“这难道不是一个完美的方法吗?”

“可这太高调了,只要对那段历史有过了解的人,都认得出那颗钻石”,梅『色』苔丝皱皱眉头,“弄不好国王的人也会盯上你。”

“我并不担心这个,这至少能让我更快地实现我的计划。你看现在,腾格拉尔已经完全拜服在我的脚下了”,基督山伯爵泛起一个微笑,“况且你不也配合了我的计划,把那颗钻石的价格抬到五十万法郎吗?”

“我只是”

“只是想在拍卖会上抢下那颗钻石”,基督山伯爵挑挑眉,“或者说,抢下基督山伯爵的风头,以及背后的危险。不过我知道你的钱都拿去投资了,手上没有那么多流动资金,所以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你”那一刻,梅『色』苔丝的心里涌起一阵感动,“听着,我不是想指责你,我只是担心你。”

“我明白”,伯爵湛蓝的眼眸闪烁着,“但我更需要的是你的信任。我要你相信我,相信我能把这一切做好。”

梅『色』苔丝沉默了两秒,终于点了点头。

“那枚钻石现在在哪里?”

“那枚钻石带着诅咒,我把它还给了布沙尼,让他藏了起来”,伯爵摊摊手。不过说起“诅咒”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阴霾。那枚原本属于路易十六和玛丽皇后的钻石的确是不祥之物,可他并不害怕它的诅咒。事实上,它也承载着来自他的诅咒,对他所有那些仇人的诅咒。

“对了,你这几天在调查维尔福,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呢?”伯爵好奇地问。

“维尔福有一个情人,那个被关在监狱里的囚犯亚密莱已经证实了这一点”,梅『色』苔丝以一种愤恨的语气说道,“维尔福的前妻在旅馆外遭遇不测的时候,维尔福正好在和他的情人幽会。”

“这么说来,他的前妻是因为撞破了他的好事,所以才”

“应该是这样”,梅『色』苔丝点点头。

听到这个消息,伯爵不禁有些同情维尔福的前妻。毕竟在伊夫堡监狱里那段黑暗的日子里,只有两个人来看望过他,一个是梅『色』苔丝,另一个就是维尔福的前妻。不过这也算命运的安排吧,维尔福家里那个对他表现过善意的女人已经死了,这样一来,他复仇的时候也会少很多顾忌。

“不过我现在还不知道他的情人究竟是谁。”

梅『色』苔丝陷入深思。她曾在欧伊特别墅见过那个女人一面,不过当时只是短短的一瞥,她并没有看清楚她的脸,而且时间过去很久,那个女人的相貌肯定发生了很大改变。

更何况,她又怎么能确定这些年来,维尔福只有过她一个情人呢?

“我敢确定的是,那个人肯定不是维尔福现在的夫人”,伯爵略一沉『吟』,“他现在这位妻子还很年轻,而且她和维尔福是在一九三零年接的婚,正值法国最『乱』的时候,这桩婚姻是维尔福的又一个政治投资。但这次维尔福却押错了筹码,他没料到查理十世会倒台,被赶出法国,而维尔福夫人的家族也因此失了势,对他来说已毫无利用价值。”

“又一个可怜的女人”,梅『色』苔丝叹道。

“不,用可怜这个词来形容她并不恰当”,基督山伯爵评价道,“虽然只有短暂的接触,但我能看出她有些头脑。在家族失势之后,她很快用一个儿子让自己的地位稳固下来了。不过我能看出来,她仍有强烈不安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正是她的丈夫带给她的。”

伯爵隐隐感觉,这种不安驱使维尔福夫人做出一些疯狂举动,只是时间问题。

“你救了维尔福的儿子和太太,他应该很快就会来拜访你了吧”,梅『色』苔丝说道。

“事实上,他下午已经来过了”,基督山伯爵抱起手来,“我们辩论了法律,又由生死谈到了疯狂”

“我相信,在辩才上,他绝对不会是你的对手”,梅『色』苔丝笑着说道。

“我真希望你看到那一幕”,基督山伯爵有些得意地说道,“再没有什么比他脸上表情急剧的变化更精彩的了。而且我已经答应了,会到他家里回访。”

“我们要对付的是维尔福、马尔塞夫和腾格拉尔,我希望你答应我,不要把他们的家人牵扯进来”,梅『色』苔丝琥珀『色』的眼眸闪烁着。

“为什么不呢?”伯爵马上反驳道,“你看马尔塞夫一家,他们锦衣玉食的生活难道不是靠出卖海黛的父亲换来的。再看腾格拉尔,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基于压榨工人的血汗劳动得来的。而维尔福,他背后的血债只会更多!”

说道这最后一个人时,基督山伯爵加重了语气,让人听了不由得有些胆寒。但梅『色』苔丝还是劝道,“他们的太太我不知道,但他们的孩子却是无辜的。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出生。而且我听说,维尔福的女儿瓦朗蒂娜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就像她的母亲。”

“她的母亲?”基督山伯爵微微眯起眼睛,“你见过她?”

“不”,梅『色』苔丝摇摇头,“我是听说的。”

“我怎么没听说?”

“因为我是法国人”,梅『色』苔丝答道。

伯爵无言以对了,他也是法国人,但水手辛巴达却不是。他沉『吟』许久,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答应你。”

“我一直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人”,梅『色』苔丝『露』出一个微笑。

善良?伯爵不禁皱皱眉头,那是他曾经拥有的品质,但他不确信自己现在仍然保有。那个马赛单纯善良的水手遭受了残酷的迫害,而如今的他又怎么敢再以一颗善良的心去面对这个世界呢。

不,此刻他不想去思考这些。

伯爵走到窗前,拉开了帘幕,璀璨的星光刹那间透了进来。“梅尔,我们隔了这么久才见面,能不能先别谈这个了。”

梅『色』苔丝点点头,“好吧。”

伯爵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唤来阿里,让他准备两根烟袋。

梅『色』苔丝有些不满地说,“你知道我不抽那个。”

“要想混进巴黎的社交圈,这算是必修课了”,伯爵微笑着说道,“之前我也不喜欢抽烟,是布沙尼教会我的。他说在贵族男人的交往中,分享自己珍藏的烟,往往比一席话或者一顿宴席更能拉进彼此的距离。”

他指了指位于房间一隅的一张胡桃木桌子。那张桌上放着来自世界各地的着名烟草,有马里兰的、拉塔基亚的、波多黎哥的,总之,从沙俄彼得堡的黄烟草到埃及西奈半岛的黑烟草无不具备,都装在精致的瓦罐里。而在瓦罐旁边,还有一排香木盒子,里面收藏着高品质的马尼拉雪茄、蒲鲁斯雪茄和哈瓦那雪茄。

梅『色』苔丝仍是摇了摇头,“即便是这样,我也不抽。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只愿意顺从自己的心。”

“我要你抽的不是这些”,伯爵微笑着说。他接过阿里拿来的水烟袋,把其中一支递给梅『色』苔丝,“这种水烟袋来自海黛的家乡,是我特别为你准备的。我想,你会喜欢的。”

梅『色』苔丝接过来,将信将疑地抽了一口,并没有她厌恶的味道,而是清香的水果味。她恍然想起了希腊的往事,刚到亚尼纳的时候,诗人拜伦也曾和她分享过这样的水烟袋。

“怎么样?”伯爵眼含期待地问道。

梅『色』苔丝『露』出一个微笑。想起刚才的花茶,这一切都是伯爵为她准备的,“谢谢你,为我做这些。”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恰好一阵风刮进来,吹熄了蜡烛。这时候,幽暗的房间里就完全只剩下星光与月光了。

伯爵看向梅『色』苔丝,恍然又想起了在罗马废墟的那段经历。

月光下的她,总让他觉得情『迷』意『乱』。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樱·寒、梅紫的营养『液』,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