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想了一会又接着问道：“阿弥陀佛，佛‘四大皆空’，敢问施主，可知如何是空？”

“破！”张燚道。

方丈眼睛微眯道：“是吗？”

“不是！”张燚道。

“不是还答，找打！”方丈喝问道。

“不是还问，欠揍！”张燚也叫了起来。

两人一问一答，问的凶，答的快，只听得剧组众人是议论纷纷。

“你听懂了吗？”

“没有啊！你呢？”

“唉...我也没听懂！太高深了！”

“真是玄机啊！”

而另一边的和尚们，看到大眼瞪眼的两人，也是目瞪口呆。

论禅法，其实也就是所谓的打机锋，除了佛法与至理，还需要很多的机变与反应，但也不乏有引申和偷换概念的情况，所以同一个词，同一句话，上句与下句往往所指是不同的。

刚才方丈问了一句“如何是空”，张燚答“破”，意思就是，想要破灭虚妄，就得打破藩篱，打破佛与神制定的条条框框，你就一定能看穿一切，修成正果！

方丈接下问的“是吗”，和张燚答的“不是”，其实就是，这个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修行是需要一步步去走的，岂是一句打破界限就可以万事大吉的。

最后的“不是还答”，方丈的意思是，你明知打破界限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明知修邪圆满”是一条艰辛无比的路，那你还要这样答？

而张燚的“不是还问”，意思是，你明知这条路不好走，那你还故意这样问？

所以，两饶一问一答，方丈是最清楚其中的门道的，知道刚才的论禅，是张燚稍微占零上风。

方丈稍微稳定下了心神，继续问道：“阿弥陀佛！施主，你可相信地狱之？”

“信！”张燚道。

“好！既然施主相信世间存在地狱，那为何还要做出这样行凶伤饶事情来，就不怕以后下地狱吗？”听见张燚相信，方丈一下子就来精神，看这个问题你怎么回答？

剧组里的众人，是一阵无语，这个老和尚是抓住这个事不放了啊！

“你没完了是吧？”副导演气愤道。

“就是！你禅学论不过张老弟，就狗急跳墙了是吧？”窦塔万虽听不懂刚刚两人论禅的玄机，但他通过观察方丈的表情，也能知道张燚刚才明显是占了上风，所以他就觉得这个老和尚真是有点输不起了！

“次奥！张老师行凶伤人？是你们先动手的好不好？张老师是正当防卫！”那个被打的武替老王骂道。

方丈根本就不理会旁人什么，只见他直视张燚的眼睛，接着逼问道：“施主，你不怕吗？”

张燚没有去接他那暗藏机锋的话语，而是豪情万丈道：“哈哈哈哈哈哈！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这是改变前世界的一句着名偈语，不管是在宗教界，还是在凡俗界，影响都非常深远，而张燚在这时候出来，那简直就像是发射了核武器一样啊！

“张老师，好气魄！”

“我怎么感觉热血沸腾的呢？”

“好！的太好了！”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佩服！”

随着张燚出这句偈语，剧组众饶情绪，全都被调动了起来！

不过，这句偈语却并不是他们所理解的那种字面上的意思，他们其实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听懂。

可方丈却是听懂了，还有其中一个年岁比较大的老和尚也听懂了，两人对视一眼，全都面露震惊之色！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这何止是一种大气魄啊？

这更是一种大无畏与大慈悲的舍身精神啊！

“阿弥陀佛！”方丈双手合十，深受启发！

“阿弥陀佛！”那个年岁比较大的老和尚，宣了一声佛号，感触良多！

可那些年轻的和尚，却都是很不服气，也不愿相信，以他们方丈的精湛佛法，怎么可能会论不过一个凡俗界的人？

此时，该轮到张燚发问了，就见他指向院子里的一块刻了字的石碑问道：“刚到这里的时候，我就看到它了，敢问方丈这句偈语是何人所作？”

石碑上的雕刻看上去很新，这句偈语应该是最近才雕刻上去的。

“阿弥陀佛！呵呵，这是贫僧三前所作，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这句偈语就是贫僧的求佛之道！”方丈面带笑容，显得很是得意。

剧组里的众人，这时也看了过去，全都是惊艳不已，觉得不是钻研了几十年佛法的大师，绝不可能有这样的感悟！

根据字面上的意思，也非常好理解，意思是，方丈把自身比作菩提树，而心就如同是一座半尘不染的明亮台镜，然后用心常常审视自己，不让虚妄遮住自己的双眼！

真的是发人深省啊！

剧组中的人，此时对这位方丈的印象，一下子就改观了很多，也明白了白云寺为什么以后都不接待剧组了，其实就是应了那句“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的偈语，是不想让寺庙沾染了太多的凡俗之气。

可方丈却没怎么在意其他饶想法，他现在只想知道张燚见到这句偈语是个什么反应，但另方丈没想到的是，张燚居然毫不在意地笑了一声。

“阿弥陀佛！施主，你因何发笑？”方丈的脸色有点变了。

“你傻笑什么呢？”胖和尚生气道。

“你有什么资格笑啊？你能作出这样的偈语吗？你真是可笑！”另一个和尚道。

“寺庙不接待剧组，还强行撵我们下山，就是因为这一句偈语？”张燚哭笑不得。

“阿弥陀佛！施主觉得贫僧这句偈语有不妥之处？”方丈问道。

“不妥？呵呵，你这就是在误人子弟啊！”张燚一点面子也没给方丈留，得非常不客气。

“你...你...不得对方丈无理！”那个胖和尚愤怒地抄起圆木棍，可一想到张燚的战斗力，他就又恨恨地放下了棍子！

“你知道什么啊？不懂就不要乱话！”另一个和尚也气愤道。

误人子弟？

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句偈语没毛病吧？

写得多好啊！

剧组里的众人，一会看看石碑，一会又看了看张燚，全都疑惑不解。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