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凉彦一“走”，席外婆就忍不住对席外公发火：“你干什么让？他才刚回来，我也不知道什么他就离开，你就不能让他好好陪陪我，我就这个一个孙儿！”

席外公任由她拍打着，伸手揽住她的肩：“老头子我也明白着呢，才让他守个半夜。”

听了外公外婆的对话的席凉彦抬眸望向门口的两人：“进来吧。”

“席老大。”

“席老大。”

“陪我上趟山。”

叶全凡看着席外公席外婆房的方向墙：“现在嘛？”

“嗯，来回一趟差不多到午饭，顺便抓几只活山鸡养着明天吃。”席凉彦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膝盖。

“老大，外公外婆这有什么民俗规矩吗？”叶全凡推着轮椅，身后跟着霍西玥就出了门。

“有，正月初一不能杀生，不吃蛇、不吃家山兔，其他都差不多。”席凉彦边说边顺手在门口架子抓了一个背篓扔给在后头的霍西玥：“别走后头。”

霍西玥背上背篓后跟着叶全凡并肩走。

“席老大，不吃家山兔，那这山里头不是有很多野兔子？”霍西玥好奇地问道。

席凉彦也没有那么高冷，有问他就必答：“没有，我们不吃不代表其他村的人不吃。这不比其他村，就算知青、农改的那些老人在这遭受的待遇都不会惨多少。”

也是因为有他外公和外婆在，而且村里大多都是跟着外公外婆老一辈的参过军，受过老师优待，都是识字的。

不会对他们有什么为难，上面的人也睁只眼闭只眼，连带隔壁的村子都收到优惠对待。

席凉彦扶着石头或是树围着走了半圈就痛得不行，叶全凡赶忙把轮椅扛起来跑过去放到他后边：“席老大，你别逞强，西玥已经在帮你研究了……”

席凉彦摇了摇头，叶全凡就静了声，没敢再废话。

席凉彦扭头“看向”后头的霍西玥：“你带他逛逛山头吧，看看能不能抓到什么，我们这几日的伙食靠你们俩了。”

知道他是开玩笑的，不过也依言应下就带着霍西玥离开席凉彦的视线。

没了两人，席凉彦整个人看似轻松了许多，但肩膀上却也沉重了许多。

席凉彦这的这个年过的既是繁重又是幸福的。

而鱼朦朦这边呢，因为她在前两天又出去败家了，所以被鱼小狸囚禁在小院里，穿着沉重又温和的大衣，鱼朦朦已经不想说话了，过了年嘛，败败衰运不是嘛。

看着两小只玩，惊讶于鱼炫康居然静静地拿着书监督她：“四哥啊，衣服穿着舒服不？”

“还行，二姐说了，今天不准出门。”

“我也没想去哪啊。”鱼朦朦托着腮，郁闷的道。

但是把她囚禁在客厅是什么意思？房都不让进是什么意思？

好好的年能不搞僵了吗？

今天要分钱呢。

本来近有一百台的缝纫机被陆续退回来近三十台了，她都给拖到黑市，人生第一次打扮成个侏儒老太婆去卖缝纫机，她差点没疯了都。

围攻啊，太恐怖了这个年代。

所以她才忍不住败败金给自己压压惊，也是给自己败败衰运。

谁知道东西一拿回家，鱼炫安还没说什么，鱼小狸一手九十度的拧耳朵就把她拧回房，要不是昨晚守夜，她都出不来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