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伪仙之境

一朝得悟，不沾尘扰

一气入体，方窥仙道。

老者从刚才狂热的状态恢复到淡然的随意，冷冷地看着尼采与仙鹤。

突然无匹的气息成实质状从他身上迸发，在四围形成一个粘稠状气团。

生命失去了色彩，只剩下恐惧的苍白，绝对的力量，绝对的生命意志，从而形成绝对的等级压制。

仙鹤刚点燃的战意宛如狂风中的烛火刹那被熄灭，只剩下瑟瑟发抖的本能，思维已经停止了运转只有臣服。

尼采眼睛渗出血液，别人看到的是力量，他看到的是生命。

并且清晰的理解了修炼的本质：提高生命的品阶，最大化的升华生命意志。身体本能的表现出臣服，就连睁眼望向他，都是种奢望，眼皮在顽强的闭合，他而不允许自己这样。

必须面对！

虽然你力量无匹，虽然你强大到无法想像，

而在灵魂的程度上，你，我，一样！

机老者没有取得意料中的效果，抬起右手缓缓捏起尼采的手指，随意的一搓，骨头成粉末状坍塌，并且这股力道持续上沿，整条胳膊不久像是虽生犹死挂在身上。

剧烈的疼痛又一次使尼采本能的抽搐，下巴剧烈的颤抖，嘴巴哆嗦。

仿佛接触到他的身体使自己感到肮脏，机老者收起手臂，对着另外一条手臂与双腿分边虚空轻点，同样的情形上演，到此他才意识自己是有一丝愤怒了，要不不会伸手去捏碎他的手指。

对机老者来说：你这样看着我本身就是对我的冒犯。

尼采胸口剧烈的起伏，从刚开始歇斯底里的嚎叫，身体本能的颤抖，转为闷哼与牙齿紧咬，目光依旧注视着他，眼神由开始的极度愤怒又转为讥讽。

“忍不住对我亲自出手了？你也没相信中那么强。”重新咧开的嘴巴，发出因嚎叫后喉咙嘶哑的声音。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实：”

“人对痛苦的感觉是有上限的，而对于恐惧痛苦的感觉是没有上限，而我恰好能战胜恐惧。”

“无论你再怎么强大，你终究是人，跟我一样的两个眼睛一个鼻孔的人，灵魂，你懂吗？那玩意你不比我多一分，也不比我少一分。”

“这才是真正的众生平等，哈哈，哈……哈。”

“哦，是吗？”老者露出罕有的一丝冷笑，走上前去，将手轻轻放置在尼采额头上方的一个位置，像是确定什么手指轻微的来回摩挲着。

“力量到极限后，我又重新研究起人的意识以及身体，这里是个很好的地方，一切不屈的敌人，在这里稍微用真气破损后，会很乖乖的听话，”回忆起以往的场景，机老者长久平静的脸庞仿佛不习惯这样的过多表情，虽然是想显露出狰狞，但面部肌肉的僵化造成此刻脸上宛如小蛇般蠕动，更加给人一种恐惧的印象。

尼采脸色变得煞白，突然不再出声，他知道刚才老者所说的位置，那是大脑的额叶，在上世中曾治疗狂躁精神病患者的方式之一就是额叶切除术，无论你多么顽强，无论你多么不屈，做过那种手术后的人就会是行尸走肉。

意识，仿佛随之消散，只有肉体。他不知道月牙项链中的黑影会不会修复那种损伤，虽然曾经修复过心脏与肺部的伤口。

机老者看到沉默的尼采脸上终于露出满足的情绪，“看来你虽然年纪小，但其实是往生者，是带着以往的记忆转世投胎者，要不小小年纪不会如此表现，也不会说出如此话语。”

“你的力量在你身上虽然可惜，但它好像只认你，真是忠诚的伙伴啊。呵……呵。”从怀中掏出一枚丹药放在他身上，然后转身“这里有我建立的国度，你可以去看看。”左手一挥仙鹤牢笼被打开，然后身影消散。

仙鹤赶紧跑到尼采身旁目露关切，额头轻轻将他耷拉的胳膊挪到身上，看到那面条般的机体，眼中雾气弥漫。

“呵……呵。没事，还死不了，将那个丹药放到我嘴里，谢谢。”尼采说道。

仙鹤眼神露出谨慎的目光看向机老者留下的那颗晶莹明亮的丹药，动作不免迟疑。

“他有千万种方法能对付我，如果这药有问题，他也可以强迫我吃，所以这药没问题，是不是有点难懂？”尼采为自己说的俏皮话而感到得意，笑看着对方。

大概理解了他的意思，仙鹤将药用嘴衔起放置尼采的口中。

“咕噜”毫无迟疑地吞下，瘫软的四肢像是狂风吹拂的柳条，狂乱地摆动，接着强硬的质感重新出现，碎骨完好如初，手扶住地面缓慢站起，感觉到药劲还在强化着身躯。

不禁叹道：“果然穷读书，富学武。”

平时月牙项链吸收的真气，他的身躯往往供不应求，此时丸药的蕴涵的真气充实着全身，已经将他现阶段所需补齐，多余的真气开始往丹田汇集。

一丝，两丝，真气停留停留在丹田像是引线般吸收着正在体力冲撞的其余真气，“嗡”的一声轻鸣，尼采此时终于引气入体，切切实实感受到气的存在，感受到真气与身体的融合。

五仙：（鬼仙）伪仙，人仙，地仙，神仙，天仙。

一朝得悟，不思凡忧

一气入体，已入仙道。

凡尘中持一执念，以执念引动天地之气入体，气虽入体而思不明达，法不达道只为强身健气，气成阴性，冰冷如鬼，此境为鬼仙又名伪仙。

看过的书只要理解后尼采都不会忘却，此时《道家心法千机决》中的语句重现脑海，

手臂绷紧，握拳而出，细细体会与之前的变化，明显力量有所增加，而更大的优势是对力量的控制上，对肌肉的察觉度更高。

以前挥拳只有手腕与肘部有感觉，现在却连牵动的肌肉扭转都能感知。

还没等他细细查看，大量的真气像是水流般汇于低处，全部被月牙项链吸收，而自己只达伪仙一层。

看来这月牙项链随着我的等级提升从而相应提升，刚才明明充盈，此刻又开始重新吸收真气。

“夜之庇护”一女子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下一刻心中已经明悟此法要领

身形可以隐于黑暗中，无声无息，无色无相，需要相应的黑影覆盖身体的部位，而覆盖全身时方可达到最佳效果，并且持续消耗真气，消耗真气量随覆盖身体的面积而定。

尼采抬头看向天上那轮耀眼的太阳，心中已经按捺住想要立刻试试的冲动，提醒自己现在还处于危险中，有些手段还是要隐藏起来才能起到保命的效果。

又想起早年看到的华夏书不免叹道：“潜龙勿用，磨炼虽好但是终究是要力量达到一定程度需要突破时才需要相应的历练。而力量薄弱时只能任人鱼肉何来磨炼之说。”

仙鹤看到重新生龙活虎的尼采兴高采烈，对于动物而言，喜怒从来都是形于色，这就是为何人喜欢养宠物的原因，舒心。

“哈……哈。”受到仙鹤的感染，尼采也开心起来，手不自觉地按在它额头上。

仙鹤被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吓到，本能的想躲开，可是却控制住身体装作毫无知情的任其手掌落下，它心理明白：

如果不是尼采吸引住机老者所有的注意力以及怒火，此时的它不可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

“不打不相识，哈哈，出去后你我一起打死那条爬虫，NND要不是他，老子能受这罪！”

尼采突然想到什么跑到牢笼旁眼睛盯着地面，仙鹤不明所以也过去看着。

只有栏杆的阴影与一条划线重合着，别无其它。

“果然。”尼采说道，“走去下面看看那个老头所说的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