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的时间里，我把念念当成了亲生女儿，我也体会到了最爸爸的幸福。乔言，我对你的心意，你知道都是知道的。你也知道我嘴笨，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我想说，想说，我爱你，也爱念念。我们结婚吧，好吗？”

陈聿凯有些紧张，这个硬汉的脸上透着一层薄薄的粉。他本就不是喜欢甜言蜜语的人，现在能说出这些，已经是准备了很久很久的。

乔言笑了笑，摘下围裙，走过去抱住了他。

“聿凯，你是我的家人，比爱人更加亲密的家人。这四年的搀扶，不是一个谢谢能够表达的。你是一个有肩膀的人，也是你给我和念念撑起了一片晴天。这些年，如果没有你，我会怎么样？念念会怎么样？我都不敢想想。聿凯，对不起。你见过他的，他找来了。他从未停止过找寻我，我们在一起十七年了，十七年了…”

“我明白了，其实，我也知道，答案。”陈聿凯有些哽咽，“他就是念念的爸爸。”

“嗯。应该过不了几天，我们就会离开了。”

陈聿凯拍了拍乔言的肩，推开她，深深的凝视着她的脸。

“我已经接到调令了，就这几天我就要调回江城了。父母都老了，身体不好，我应该回去尽孝了。”

“好。聿凯，别忘了，你永远都是念念的爸爸。”

下楼的时候，陈聿凯没有送，他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一家人。

乔言和念念陪了他四年，够了！现在是时候把她们母女还给康书恒了。

他现在还记得接到调令的时候，那头的人问了他一句：你是不是在平城认识什么大人物？真是走运了！

大人物？谁？那么大的能耐，不仅让他调回去，还让以前对他苛责的领导都客客气气的。是他吗？

楼下，康书恒手里抱着一个胡巴洋娃娃，正在逗念念开心。

“主人，主人，我是胡巴，你收留我吧？”

念念的眼睛都放光了，但是没有接过去。而是紧紧的盯着康书恒看，

“爸爸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随便给小朋友礼物的，有可能是坏人，念念要提高警惕。”

“这不是随便给的，而是道歉的。早上把你吓到了，我道歉。念念不仅是漂亮的小淑女，还是非常大度的孩子，应该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就和我计较吧？”

乔言没有打扰他们父女，而是默默的把陈聿凯买的东西，都拿进了车里。这样，其实挺好的。

“既然你说我漂亮，那我就勉强原谅你吧。”

小女孩对洋娃娃都是没有什么抵抗力的，可爱的胡巴让念念决定暂时不和康书恒计较了。

回去的路上，乔言开车。康书恒和念念坐在后座上，不是逗着念念说话。念念还说给面子，十句会回一句。

乔言煮了面条给康书恒，自己则去陪念念洗澡，小家伙玩得太嗨，撒了乔言一身水。

“康教授…康教授…”

听到乔言的呼唤，康书恒当然是放下碗筷就进去了，看见乔言狼狈的站在里面，念念则拉着花洒站在浴缸里冲着她喷。

“康教授，你好好管管你女儿，我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