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我发现最磨人的不是妖精体质，而是呆萌体质。

目测，李莫愁已经被小龙女磨成内伤了==

然而小龙女也不是故意，她的真的在思索：男人，有什么好？

对于这个问题，我的回答是：“男人有男人的好。但是，我还是喜欢女孩子，干净清爽很舒服，水般清澈柔和。”

对于这个问题，席红衣的回答是：“男人不好，女人也不好。主人最好。”

“……”我吓得一抖。

什么意思？这是……要表白的节奏？

果然，席红衣望着我：“主人，连龙儿都这么勇敢。我想，有些事我不该再等下去了……”

“喂……”我打断她的话。

“主人！”她打断我的话，夺回话语权，“你知道，这些话我一旦这次不说，以后更没有勇气说。可我，不想把这些带进棺材里去。”

“……”终于，我开不了口，只能任她说下去。

“主人你知道吗？我本来以为，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因为我是你的侍女，会永远跟你在一起。可是，你这一睡，就是二十年……你醒来的时候，容颜不改，我还傻傻骗自己，一切就跟以前一样。但昨晚见了洪七，我才明白：不一样，早就已经不一样了。我，老了……”席红衣眼睛已经湿润，感慨，“你是天外之人，不管是武学还是境界，都不同我等凡夫俗子。可是，我已经老了。所以，这些话，再不说，就真的只能带进棺材里去了。”

“……”我心中五味陈杂。

的确，英雄与美人，都不能迟暮。

席红衣看得出来曾经也是个美人，可如今，细纹已经爬上脸颊，皮肤也已松弛。纵然风韵犹存，也早已没有年轻姑娘露珠迎着晨曦的光华。

“主人，我喜欢你……确切的说，我爱你。”她终于鼓足勇气，“从我见你的第一眼，你一袭白衣从天而降，将我从火海救出，我就爱上你了。”

“……唔，我，我知道。”我结结巴巴，低头。

“你不知道。”说完那一切，席红衣如释重负，却仍有一份遗憾与哀怨，“其实，明明是我最早遇见你的。可是我不敢说啊……我一直以为，这个天下，没有配得上你的人。你就是独来独往的孤高仙子，只是阴差阳错，堕入人间。主人，我不敢说……可是瑛姑说了。她就那样直接地跟你说了出来，就那样勇敢地追求你，甚至，勇敢地将你……呵呵，主人，我其实一直想知道，如果我多一份勇敢，如果最开始表白的人是我，会不会，一切都会不同？”

“……”等等，我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你是说，是瑛姑追求的我？是她……那什么我？”我眼睛瞪成金鱼。

“……”席红衣望着我，似乎仔细辨认我脸上表情的真实度，最终叹息，“主人，你果然真的许多都不记得了。就连瑛姑，你都忘记了么？”

“我就想知道是不是她那什么的我？！”我握着她肩膀狂摇。

“是啊。”席红衣奇怪地望着我，似乎我问的是一件多么无聊的问题，“你真的都不记得了？”

“我……”我不要记得！我不要记得！！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又是受？啊啊啊我分明是林朝英啊！！

第一世我跟纪晓芙莫名成了受；第二世虽然奔跑在攻的路上但中途岳灵珊过世，感情急刹车；到了第三世，以为林朝英是绝世神攻！却居然是个受？！

噢不！

我不记得不记得！

我不要听不要听！

“主人，你没事吧？”席红衣终于上前，小心翼翼地望着我。

我含泪抬头：“你确定，我真的是被压的那一个？”

“……确定。”

“#￥%（*&%%￥#￥￥……”

凌乱了大概一分钟，我突发奇想：“红衣，你是乖乖的人设对不对？”

席红衣皱皱眉，有些听不懂：“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是乖巧软萌易推万年受体质对不对？”我抓耳挠腮解释，“就是说，你很崇拜我对不对？很佩服我？”

“当然。”席红衣立刻表忠心，“在红衣心里，最佩服的，就是主人。”

“嗯。”我点点头，所以，其实我应该找席红衣！

喜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做攻！这一次，我一定要做攻！！！

“所以红衣，你愿意跟我在一起么？”我是个实干派，说风就是雨，“我的意思是，以情人的身份。”

“真的？”席红衣眼睛彻底亮了，激动得语无伦次，乃至忘乎所以，“我……我当然愿意了！能把敬若天人的主人压在身底，是红衣这么多年的梦想啊！我都做过好多好多次这样的梦了，想不到，今日居然成真了……”

……

……

头顶两只乌鸦……飞过……

并且……拉了一坨鸟粪……正中我头顶……

……

好吧，小龙女的推测是真的——这厮，居然真的在梦里yy过无数次==

我深吸一口气，扶额：“好吧红衣，刚刚只是你的幻觉，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主人……”

“好了，我很累，我想静静。”

继续扶额。

小龙女一直在一旁看着我们花样作死，此刻才站出来，淡淡自语：“女人，好像是挺无聊的。难道，男人真的好一些？”

说着，一个飞身，掠走了。

……又是一排乌鸦飞过……

我环顾四周，发现，陆家庄所有的人，已经膛目结舌当场，震惊于我师门四人的爱恨情仇==

我老脸一红，也飞走了——

“主人——”席红衣追。

然而，她的轻功岂是我的对手？

不一会儿功夫，我就踏着绝顶轻功甩掉了她，并且，迷路了==

四下摸索着走了几圈，最终如罩在玻璃瓶里的苍蝇般，没了方向。

于是，想到天然指南针：丐帮。

于是捉了个小乞丐，让他带我去了丐帮小分舵。再捉了四袋弟子……最后顺藤摸瓜捉了个九袋长老，让他带我去见黄蓉。

“你终于办完事了么？”黄蓉似乎等了我很久，却也不急，笑着问。

我一看，她居然在练书法。

我也笑了：“你倒是有闲情雅致。”

“修身养性而已。”

“遇到不开心的事了？”一般来说，遇到烦心事才需要修身养□□。

黄蓉笑笑：“你倒是越发聪明了。不过也不算什么不开心的事，杨过出现了。这是回避不了的情节。”

“啊。”我想了想，点头，“是哦，神雕侠侣的主角就是杨过。那小子好像天生跟你犯冲，是挺烦人的。”

“靖哥哥已经带他先回桃花岛了，我专程在这等你。”黄蓉不是个散播负能量的人，很快便转了话题。

我便也笑了：“所以，你现在要带我去见瑛姑么？”

黄蓉含笑点头。

我也点头。

毕竟，瑛姑还是要见的。她怎么说都是林朝英曾经的爱人。再说，我也蛮好奇的，书中的瑛姑，也算个奇女子。

只不知，她现在容颜如何？性格如何？我是否喜欢？如果喜欢的话，或者，我可以考虑反受为攻……

黄蓉是个极好的旅游同伴，一路带着我边走边聊，顺便跟我讲解路上的风景和历史掌故。

我惊叹黄蓉的博学，也惊叹那穿越者可以胜任的本事：“这些知识，你是当了黄蓉后学的，还是在二十一世纪就学的？”

“大部分是二十一世纪学的。来当黄蓉后也学了一些，当黄蓉的时候比较忙，要谈情说爱生孩子，还要在江湖打打杀杀躲避欧阳锋，更得管理丐帮。没什么时间看书的，不过好在黄蓉过目不忘，学起来倒也事半功倍。”

“大部分是二十一世纪学的？”我惊叹，“你可真博学！”

“想写文嘛，自然什么都要学一点，不止历史掌故，就连阴阳学和风水学都要懂一点，毕竟现在盗墓和阴阳那一类的题材那么火。”

“……你写文都是真刀实枪的研究？”我瞪大眼睛，更佩服了。

“是啊，要么不写，要么就好好写，满书的bug，有什么意思？”她认真道。

“你好厉害！那为什么还不红呢？”问完，我有些自觉问得很欠扁，“唔，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笑着摇摇头，浑不在意：“其实读者看文，根本不是要看你真实的历史掌故和风水学阴阳学，她们要看的，是好玩有趣或动人心魄的故事呀。故事不好，再专业都白搭。”

我想想也是，点点头。但仍然为她惋惜。

两人一路，很快近了桃花岛。

却，在临近桃花岛时，我被一个小叫花子撞了一下，然后被塞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六个字：小心黄蓉，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