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浪漫包间里，两个人默默无言，安静得能清楚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华曜才转了过来看她，疲惫苍凉的目光像是一把刀子剜在她的心上，可以压下着颤抖的嗓音：“小奕，如果，如果我早点说的话，你，你，会不会接受我？”

他期待又悲伤地看着她茫然无措的脸蒙上一层愧疚的神『色』，心底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碎，眼眶里的酸涩几乎要喷薄而出。

“我……”

“哥，你一直是我最优秀的哥哥。我，我不知道……”

凌千奕轻轻地摇摇头，眼底满是『迷』茫，她是真的不知道，甚至从来都没有想过。她的一颗心，都扑在了封胤修的身上，在旁人看来，她只是追星。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颗心早已无『药』可救。

“我知道了，小奕。我喜欢你，我……”凌华曜强忍着不让眼底的泪掉下来，咬咬牙，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我爱你！”

“哥……”

“哈哈哈，我说出来了，这句话我已经想说很久了，终于有机会认真地说出来了。哈哈哈哈，我很幸福也很高兴，本以为这辈子都说不出口，还是说出来了，哈哈哈……”

他笑得目眦欲裂，大滴的泪滴落了下来，落在凌千奕伸出的想要安慰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的手背上，灼热得滚烫滚烫的，几乎要把皮肤都灼伤。

凌千奕张张口，一个字没说出，凌华曜猛地站了起来，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习惯『性』地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头发，却停顿在了半空中，眷恋不舍地看着她：“呵呵，以后，有人替我照顾你了。”

“哥！”凌千奕急忙地想站了起来，却又无力地跌坐回了座位上，只能仰着头看这个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哥哥，喉咙不禁一阵发紧，“哥，对不起，是我愚笨，看不出来你的心意。我，你永远都是我的哥哥。”

“我知道，你永远是我最宝贝的妹妹。”

凌华曜悬在半空中的手终于落了下来，几滴更滚烫的泪也滚落了下来，轻柔地抚在她的发上，笑了：“小奕，能告诉哥，他是谁吗？”

“哥。他，他是封胤修。”

“我知道了。”凌华曜的声音很平静，一双眼睛像是历经绝望后的一潭死水，平静地像是听到你吃饭了没有一样的再平常不过的家常话，“小奕，你喜欢我吗？”

凌千奕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

凌华曜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笑了：“小奕，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你不喜欢我，让我死心。”

“哥。”

“说吧，断了我的念想，算我这个哥哥求你了。”

他深深地和她对视着，眼底似有万丈波涛，凌千奕顿了顿，从喉咙间吐出几个嘶哑的字眼：“我不喜欢你，哥！”

“好，好，我记下了。小奕，我还有事，先走了，以后我就是你亲哥。”丢下一句分不清情绪的话，凌华曜不顾凌千奕追过来的喊话，关上门就消失在了转廊。

“哥！！”

回应她的没有任何人的回答声，只有一声淡淡的回声，和一个路过的侍从过来询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