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自觉说错话，忙笑了笑，又道：“我们先走吧！姜律师可能不会回来了。”

“你现在才知道。”他将杯子里的酒喝光，站了起来。

一阵热辣辣的风吹过，穿过他宽松的衬衫，带着阵阵松木的清香，传到白默的鼻头，这味道真好闻。

他正往钱夹里取钞票，得知白默付了帐，转头便抽出一叠现金递给她。

白默笑着摇了摇头，他的钱夹款式很旧，里面塞满了现金，忍不住抿嘴笑起来。

他颦眉：“笑什么？”

白默脱口而出，“你看起来挺那个的，可怎么是这么个老人家的做派？”

这一次，他没怼她，只是问：“哪个？”

“又年轻又长得帅，穿得也很入时。”她笑完了眼。

“我算长得帅吗？”他回头看了她一眼，问。

“当然！”不但长得帅，而且还是很顶级的那种，但这涉嫌讨好他，所以白默隐去了后面。

“长得帅有用吗？”他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一脸不屑，甚至还带着些自嘲。

他这种，就叫做暴殄天物。

白默以前是个长相普通的女生，一直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可自从成了肖宁宁之后才知道，有颜的确是无法估量的隐形财富。

白默笑着点头：“当然！”

“有什么用？”他好像没法儿绕开这个问题了，一直挖。

“多讨女孩儿喜欢！”白默咧嘴一笑。

“你是女孩儿吗？”他问。

白默白了他一眼。

“你就不喜欢。”他抽出一根烟来，独自点燃了，默默地抽着。

“我没有不喜欢你啊。”白默忍不住笑起来。

他猛地抬起头来，盯着她看。

白默一下子红了脸，意识到这话说得过于暧昧，便忙解释道：“我觉得你人其实挺不错的。”

他扯起嘴角冷然一笑。

说老实话，他还真是难相处，和他在一起，不管说话还是做事，好像总得陪着小心，因为搞不懂他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生气。

就像现在，夸他他还不高兴。

“那么你的运动员呢？你也觉得他人不错、长得帅吗？”她在他眼眸中定格，语气也有些不悦。

白默无奈地叹了一声，和他还真是不能好好聊天，就跟参加辩论会似的，好像完全没有缓和的余地一样。

“那当然。”白默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你对男人的理解还真是单一，除了人不错，长得帅之外，就没有别的了吗？”他嗤笑了一声，瞥着她。

那眼神里的轻蔑和讽刺很容易就会激怒白默，但今天她很平静。

其实她在这个城市里几乎没有什么好的记忆，这些朋友和家人都是给她温暖的人，马上就要离开了，虽然看起来走得有些狼狈，但她还是希望可以尽量留下更多的美好。

和他虽然不算太熟，但接触过几次，也大概可以知道他不是个坏人。

她冲他笑了笑，看起来或许太傻令他有碍观瞻，所以他极度厌恶地转头，猛地抽了一口烟。

“我不知道你会抽烟。”白默心情大好，抬头看着四周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