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没错了……”

殷淼若有所思的看着寒衣，忽然又笑了。“幻境每个人看见的都是不同的，所以在那里面封着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能认出真容的。”

“我记不太清……”

“慢慢想，总会想起来的，你现在想不起来是因为，那些记忆尘封太久，一时想不起来罢了。”

殷淼多少都有些高兴。

“殷淼，你好像很高兴。”

“我一直觉得你可以见到幻境真容，但是没想到你是真的见到过。”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殷淼卖弄关子，就是不说，也是因为百里袭没有吩咐的事情，殷淼是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寒衣啊，你和祭北雁相处的如何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

殷淼只想着转移话题的。“随便问问罢了，趁着彼此安好，珍惜一些。”

说了这句无关痛痒的话，殷淼就要走。

寒衣自己嘟囔了一句。“我是不太想接受爱别离的祝福的……”

殷淼嗤笑一声，正要走的时候，双眼盯着寒衣看了半天，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面对着寒衣，缓缓说了一句。“方才没发现…”

寒衣整纳闷他奇怪的动作。

殷淼直接伸出手对准了寒衣的胸膛，伸肘穿过。

寒衣错愕的瞪大了眼睛，低着头看着殷淼的手插进了自己的胸膛，张着嘴却已经失声。

殷淼面无表情，寒衣眨着眼睛，双腿也变的绵软无力，抓紧了殷淼的手臂不愿倒下。

寒衣没有任何的防备，谁也没想到殷淼会突然变得危险。

殷淼看着寒衣的反应也颇为无奈，也没有提醒。

寒衣皱着脸，可是过了许久都没有感觉到应该有的疼痛。

寒衣纳闷，仔细的看看自己的胸口，一滴血都没有。

“放手。”殷淼的声音彻底让寒衣清醒过来。“站好了。”

寒衣稳了稳，可双脚还是没有力气。“殷淼你……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你这样纯属是吓的。”

寒衣原本就是一脸的埋怨，知道真相了之后更觉得委屈。

殷淼翻转着手。“寒衣你的身体里，不该有别人的魂魄。”

随机，殷淼抽手，手中攥着一团火苗，正如当初寒衣见到小秧的生命时的那样，只是这火苗似乎比那个时候亮了不少。

“这是小秧！你把她弄出来了？”

“谁？”殷淼条件反射的说了句，但是想想，是谁和他也没有什么关系，抓住火苗的手攥的紧了紧，那火苗跳跃的越发猛烈。

像是在挣扎求救一样。

寒衣看的都很揪心。

“殷淼你快放手！”

“为什么要放手，这东西在你的身体里不是什么好事。”

殷淼以为寒衣还不知道这魂魄的存在，现在也是在铲除异端罢了。

“这是小秧，你会杀了她的。”

“你认识？”殷淼松开了手，那团火苗明显没有刚才那样明亮了。

“我认识的，我也允许她在我身体里。”

殷淼有些不信，看着手中的火苗，若有所思，他倒是不在乎这些生灵，本身葬送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

可寒衣特别的坚持，那双眼睛瞪着殷淼，像是要吃了他一样。

这气势，根本就不害怕殷淼是魔，这倒是让殷淼有些恍惚，不受他影响还不怕他身份的人，原本就只有一个。

不知不觉，殷淼也将寒衣看做是那个人了。

将那团火归还。“若不能再人体当中存货，这生命之力终究会消失的。”

“那你还不快点把她放回来！”寒衣拍了拍自己丝毫没有受伤的胸膛，看着那生命之力无可奈何。“这要怎么放回去啊……”

“这我不会。”

“什么？！”寒衣直接上手揪住了殷淼的前襟，哪怕她的身高都没有到殷淼的下巴。“你放不回去？！”

“我会杀人，可我从来都不会救人。”

殷淼手中握着那团火苗，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要不去找杜未然，他会。”

“那你拿着去找他，我就不去了。”

殷淼来这可是一个秘密，被太多人知道不太好，可寒衣想要下手去抓那火苗，比量了半天也不知道应该如何下手。

“我怎么拿啊。”

殷淼叹了口气。“寒衣，你要知道，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

寒衣无可奈何伸出手去，触碰到那火苗的时候，没有想象当中的烧灼感，反倒是带着一丝丝的温暖，那火苗似乎也是亲近着寒衣，攒动的火光缠绕着寒衣的手。

可是那光亮却逐渐低落。

殷淼甩了甩手，又用手帕擦了擦，走了两步忽然又想起什么来了。“对了，寒衣你不是有一盏灯的么，承这火刚好。”

“你怎么知道……”

“那个灯，烧的是欲望，养的是魂，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昔日光彩，但是对你来说，已经足够了。”

殷淼正要走，寒衣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袖子。“告诉我，我和你们口中说的那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殷淼看着寒衣的面庞，模样大不一样，可有时候流露出来的神色，又像极了那个人。

“这些事，我本不应该和你说的。”这是事实，可是殷淼无法拒绝寒衣此时的眼神。“说起来你也应该心存感激，因为你正是因为她，才存在于世。”

“他？他是谁？是嬴战他们说的赤电之主么？”

“对，她是赤电之主，是魔界之主，是人世间的第一个魔，是能与神相抗衡的魔，当时她也被人称为神，是人世间唯一的一位神。”

殷淼说这话的时候，眼前似乎再次浮现出那个人的非凡英姿。话语顿住一瞬，殷淼抬起头望着黑沉沉的天空。“她就是所谓的求不得，她的名字，叫鹤鸣秋。”

“鹤鸣秋？”

寒衣是第一次听这个名字。“鹤鸣秋……真好听的名字……就是有点像女孩子的名字。”

“……寒衣，她就是个女子。”

“啊？”

寒衣一直以为，那么厉害的人会是一个男子，会像段惊尘那样，又或者是像祭北雁。

“女子？”

“寒衣你关注问题的关键点都是这么奇怪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