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江玉没有了之前的谈笑风生，他极其认真的看着祭北雁。“你应该也感觉的到，这底下传上来的恶意是多么的恐怖吧。”

祭北雁没有说话，也是默认了。

江玉知道祭北雁为什么避开孟楠羌和马虎子，也是不想让他们产生恐慌，正如在当着沈箐初和莫川海的面时，祭北雁也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他们抓紧离开了。

江玉从地上捡起一刻石头来，扔了下去。

“不是没有底，只是在下落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

祭北雁自然也是清楚的，而江玉现在的动作就是在效仿祭北雁之前的行为。

两次是一样的。

“我感觉不到，但是我猜的到，祭北雁，以你的能力应该能感知的到那石子是消失了还是在下落。”

江玉看的明白也就猜得准，他说的都对，或许这就是江玉的特别之处，祭北雁点了点头。

当祭北雁承认的时候，也代表着他信任江玉。

“这下面，很不妙，我想知道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江玉低下头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说，深吸一口气徘徊两步，江玉还是说道。“我推测，这下面的，是百年大战的亡魂。”

“亡魂？”

江玉点点头。“我猜的，若是不准你就当做是我瞎说的。”

祭北雁偏过头看着那沟壑。“为什么是亡魂，为什么在这地底，又为什么在这里有裂痕，到底发生了什么？”

“祭北雁，当时的年代，死去的人，大多数都成为了魔，只不过他们被当做死人深埋地下，没有意识只有残念，算不上人，又入不了魔界。”

江玉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时候死了多少人，这下面就有多少的怨恨，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又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这应该和北方的战事有关。”

“我现在管不了这么多。”祭北雁转身离开了鸿沟旁边，他回到了寒衣的身旁。

可是就在祭北雁要抱起寒衣继续赶路的时候，江玉拍了拍祭北雁的手臂拦住了他。“等一下，我的方法或许有用。”

江玉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这个瓶子看着特别的眼熟，似乎嬴战以前也有。

江玉将瓶子里面暗红色的液体喂给寒衣喝下，身为灵体的寒衣双手竟然开始散发着淡淡的红色光芒，这光就像是赤电一般。

就在这一瞬间，寒衣再一次被拉回了身体当中。

此时，已经天翻地覆，原本被冰寒之力冰封的部分在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赤电蔓延在墙壁上与冰寒之力纠缠在一起，只不过赤电没有在破坏，而冰寒之力也是在让赤电变得更加温顺。

不知道江玉给她喂了什么东西，只是让寒衣久违的感觉到了舒心。

祭北雁看不到寒衣体内的变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江玉你给她喝的什么？”

“放心，这不是毒药，这东西来历不算正派，我们几乎每个人都有那么一点，如果没有了可以再做，就是以防与魔打交道的时候产生什么不可预料的状况，算是一种药，你也知道，我们是亲魔一派，但是也不傻，总会有自我保护的能力。”

“你是不想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了？”祭北雁根本祭不在乎江玉用它来做什么，只想知道这东西对寒衣有没有坏处。

“这东西，是妖魔与人之子身体当中流淌的血，经过一道道的制作，成为了这药。”

“无思那个小和尚是妖魔和人类的孩子？”祭北雁的脑袋就是灵光，很快就找到了人，江玉也没打算隐瞒祭北雁。

幸好，这时候马虎子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那孟楠羌也是自顾自的看着那深渊，像是能看出来什么一样，江玉轻笑带着些许的嘲讽，他承认孟楠羌很厉害，可是在江玉的眼里孟楠羌和那没有什么见识的村妇一个样子。

“对。”江玉直接承认下来无思的身份。

“我以为，妖魔是没办法有后代的。”

“祭北雁，我再提醒你一下，我们是亲魔一派，自然也不是每日只追着妖魔跑，认这个为主子，认那个为老大，打打杀杀窃取秘密的，我们手里也是有很多……很多能造福人类的东西。”

“比如？让妖魔生个孩子？”

“啧，孩子的母亲，确确实实是人类，那妖魔是父亲！”

在两个人中间全程听着的寒衣心里直犯痒痒，这么大的八卦她也想听，可是看着他们一言一语的说话，不管自己问什么，都没有人听见，寒衣这个着急。“关键点是在这嘛！是谁是母亲谁是父亲的问题嘛！”

祭北雁深沉叹气，江玉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不靠谱，轻咳一声说道。“妖魔是没有办法有后代的，但是有一个魔是例外，那就是生魔，他虽然是魔，但是本身他就代表着生。”

“生魔，又是生魔。”祭北雁也是倍感无奈，从一开始这个生魔就不断出现在这个复杂的局面当中，可是始终都没有出现，更不知道他在哪里。“江玉，你们是不是知道生魔在哪？”

“不知道。”江玉这次回答直戳了当，没有一丝丝的犹豫，快的让祭北雁产生了怀疑，可是又觉得，正因为是实话才不会心虚，才能这样直戳了当的说出口。

然而这件事，还有漏洞。“既然你们不知道生魔是谁，又怎么知道他的孩子的。”

江玉抬起头来看着祭北雁。“你知道，孕育无思花费了多久么？”

“多久？”

“整整二十年。”江玉笑着说道。“二十年前，我还是个街头巷尾只会玩泥巴的娃娃呢，那时候我怎么会知道生魔是谁。”

“二十年？”

“我只知道，那妇人也是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当时是双生子，一个是死胎，另一个，无实体。”

无实体这件事，祭北雁也深刻了解到了，毕竟那楚易原本就是无实体。

“我们……也就是我们上一辈的人，花费了二十年，将无思融入到了他兄弟的身体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