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南杰，他倒是忘了他了。

历南杰今年也上大学了，而且貌似也在帝大。

“你跟历南杰是小学同学，初中也是一起上的”，凌琛扬并不打算瞒着她。

原来真的是同学啊，看来历南杰没有骗她。

“他今天认出我了，我可以承认吗？”她拿不准注意，就想问问他，她觉得凌琛扬会给她指出正确的做法。

“熙儿今天是怎么做的？”他很好奇熙儿是怎么处理的。

“我，我说他认错人了”，她不知道她跟他是什么关系，不敢擅自告诉他自己的事。

“哈哈”，凌琛扬听到了倒是很开心，“他确实是熙儿的朋友，熙儿如果想，可以告诉他”。

历南杰跟当年的事没有牵扯，虽然历南杰的历家跟历初萍所处的历家有这剪不断的关系。

“还是别了，我刚跟他说不认识他，是他认错人了，再反过来显得有些尴尬，顺其自然吧”。

光听着凌琛扬的声音，Angel那个躁动不安的心竟然出奇的平静下来了。

“你现在还在忙吗？”Angel听着他那边好像有讨论的声音。

凌琛扬瞥了一眼那些人，毫不违心地说了句，“不忙”。

那群人真的是要泪流满面了，明明这么多的事，凌首长真的不忙吗？不过这话他们可不敢在他面前说，一群人都赶紧禁了声。

“那你早些休息，晚安”，跟他聊了一会儿，Angel觉得有些困了。

Angel打哈欠的声音传到凌琛扬那边，看来熙儿这是困了。

“嗯，好，熙儿赶紧睡吧，晚安”。

挂了电话，凌琛扬坐回主位，下边的人纷纷猜测，刚刚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

竟然让一向不在工作时间接私人电话的凌首长打破了自己的规矩。

更甚至是一向吐字如金的人，还说了这么多话，尤其是那温柔的语气，他们都要怀疑凌首长是不是被掉包了。

不过，当凌琛扬一个凛冽的眼神扫过他们的时候，他们确定凌首长还是那个凌首长。

只是他们不配拥有凌首长的温柔，他们不配！

……

整整一天了，凌琛扬来到驻军区整整一天了，可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医院现在病人爆满，已经完全没有床位了，走廊里不得已安装了临时病床，可是伤员还在不断增加。

食材从今天早晨开始就在凌琛扬的命令下，换了供应商上，所有之前的食材也都控制了起来。

唯有一点让凌琛扬很头疼，那就是没找清楚神经毒死究竟是怎么进入的驻军区的，还让这么多士兵，神不知鬼不觉的患病了。

“你们的对策呢”，凌琛扬扫了他们一眼，从他来到，他们就在这里讨论。

可现在让他们说了，却又没个人吱声，养他们干什么用的，吃白饭的吗？

“说话”，凌琛扬一声暴喝，底下的人吓得胆战心惊，支支吾吾啥也没说出来。

“你们在驻军区多少年了”，凌琛扬随手指了一个人，“你说”。

那人被点到，颤颤巍巍的说，“十一年了”，他到这十一年了，却被一个小子给震成这样，他心里不满，可他不敢说啊！

早晨有个人对这个突然来的首长有所怀疑，立马就被这个阎王爷给罚了，违反上级命令，不听上级指挥，这可是重罪。

“你呢”，凌琛扬又指了一个人。

“属下在驻军区十三年了”。

“哼！”凌琛扬冷哼一声。

下边的人都不有的紧张了。

“待在驻军区十几年，还找不清楚哪种途径可能会被人钻空子，要你们是干嘛的”。

来之前他就调查过他们中不少人根本就没在驻军待过多长时间，还好意思说自己在驻军区十几年了。

“爷”，凌七匆匆敲门走进来，附在凌琛扬耳边说了几句。

凌琛扬立马起身大步走了出去，也不再管这群人。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凌琛扬一坐上车，司机就开车往医院赶。

凌七神色凝重，“很严重”，这边的情况比老爷子严重了不知多少倍。

“爷爷那边的医生还没有研究出来解药吗”，现在的状况已经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没有”，凌七看着自家爷的疲惫状态，很想让他去休息一下，但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自从凌琛扬接受这个任务，就一直在连轴转，都快两天两夜没合眼了，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凌琛扬揉了揉眉心，眼底有着黑青。

“爷，来源那边还是没有进展吗”，从没来到这的时候就在查，现在还是没点头绪，每次看着医院里那些士兵，凌七一个糙汉子也不由得想落泪。

“嗯”，轻应了一声，他太累了，这个时候他好想熙儿。她现在应该在睡梦中吧。

看着车窗外那一点隐隐约约的月色，心里是化不开的愁绪。

“爷，会不会那些东西他们根本就没运进来，而是在驻军区合成的？”

这也只是凌七的一种猜测，毕竟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凌琛扬猛然睁开眼，没运进来？在驻军区合成？

听上去仿佛是天方夜谭，没有人有可能在驻军区合成这些毒素。

而且也排除了混进内奸的可能性，难不成这毒素还会自动合成？

自动合成？

等等。

他好像漏掉了什么重要信息，自动合成……

凌琛扬突然想到那些食材，食材可不就是原材料。

如果他们把毒素合成成分分开注射到各种食材里，这样既躲过了他们的检查，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达到效果。

“把食堂的菜谱找来”，凌琛扬对凌七吩咐。

“菜谱？”要菜谱干嘛？不过凌七还是按吩咐做了，他家爷自然有他的考量。

……

“凌首长”，主治医生看见凌琛扬，就赶紧迎上来。

“嗯，现在病情恶化的有多少？”凌琛扬看着病床上或昏迷，或醒着的士兵。

“有多半都恶化了”，主治医生甚是羞愧，他当了多年医生。

如今，看着这些受苦受难的士兵，却束手无策。

凌琛扬抵了抵后槽牙，他以为他有时间去等他们把解药研究出来，现在看来他们根本就不给他机会。

难道真的非要如此了吗？凌琛扬从未如此难以抉择过。